白鴿撲棱著翅膀飛了個沒影。
顧茗煙就趴在窗邊,肩上披了件雪白的裳看著鬼魅。
鬼魅將門扉關上,像是沒看見那隻信鴿一樣緩緩的走到顧茗煙的麵前,低下頭看:“若是我攔了,日後你便不要我了,是不是?”
“是。”顧茗煙點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鐵鈴鐺來,遞給鬼魅:“我已經將上麵的毒去掉了,你帶著它,隨時都能去雲氏。”
手的鐵鈴鐺冰涼的很,但上麵的紋路卻像是烙鐵一樣刻在鬼魅的手心。
鬼魅無奈的看著:“你就不怕下半輩子我娶妻生子跑了?”
“那就跑唄,我一個人也可以的。”顧茗煙無奈的攤了攤手:“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你既然選了我,日後就不能隨便跑了。”
“我回去就告訴王爺。”
“那我就殺了你。”顧茗煙瞇著眼睛看他,最終還是懶懶的從窗沿上爬了起來,直起子來看著鬼魅,又看了一眼天邊:“你知道我跟誰送信嗎?”
“不知道。”鬼魅乖乖的搖頭。
“三皇子。”顧茗煙揚了揚角,笑道:“事我都說的很清楚了,若是他連這點兒小事也不能為百姓解決,那我日後可得換個更好的合作夥伴了。”
再一次的睜大了眼睛,鬼魅不可置信的看向顧茗煙。
他總是跟在顧茗煙的邊,對此幾乎是一無所知,就連段承軒也並不知道此事。
……
整整五日,祁巖柏未曾找到那些人的蹤跡,隻在山頭發現了那詭異山神的木雕。
而今日,太後的馬車遲遲而來,整個嶽山城的人都紛紛探出頭來看,卻依舊拘謹的很,段承軒騎在黑馬之上,跟著馬車緩緩走進嶽山城。
太後了車簾對他說:“還不去看看你的王妃。”
“是,母後。”段承軒略一拱手,策馬朝著那宅院過去。
一路疾馳卻暢通無阻,這嶽山城乃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軍事要地,祁巖柏等一幹員都是他心挑選,在這裏暗中結龐大的勢力,而真正的平民幾乎都是將士的家眷,因而一切都井井有條。
當他來到院前,顧茗煙一鵝黃的長衫,麵遮麵,正抱著個大木箱子坐在臺階上。
四目相對,段承軒瀟灑下馬,走到的前:“在門口等誰?”
“等你。”顧茗煙說罷,將手裏沉甸甸的大木箱子塞進了他的懷裏,繼續道:“蜃樓又出現了,這裏麵有兩個藥枕和一些藥材,你且帶回去給蘇玉婉用吧,別到時候又莫名其妙的被下了毒。”
末了,顧茗煙將帽子給戴上,又折返回去,將鬼魅給了出來。
鬼魅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禮,似乎是想要站到段承軒的邊去,顧茗煙拽住他的袖:“你現在是我的人了。”
鬼魅為難的看了段承軒一眼。
後者隻是抱著懷裏沉甸甸的箱子,心中卻想著顧茗煙是吃了醋,自己這麽久都沒過來,以為自己是跟蘇玉婉相親相去了,冷漠的話到了邊,卻也沒了:“跟著吧。”
鬼魅眼裏有些失落,而顧茗煙卻瞥了一眼段承軒,私下卻和鬼魅換了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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