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煙帶著鬼魅去了這軍營的藏書閣,尋找些地方誌之類的書籍。
祁巖柏卻站在門口,冷下一張臉來了額角的汗水:“倒是我小看了這靖王妃。”
他本想避重就輕,隻說段承軒保家衛國之事。
卻不料顧茗煙總是能看到此事的本質,他隻慶幸於王爺離開之時隻讓他言說幾句,並未真的讓他將靖王妃給糊弄過去。
難得來到軍營,顧茗煙自當是好好觀察,這條路外,最大的勢力也不過是江晏。
江晏本是數百人的小國,聽聞這江晏二字取得就是當時第一代皇帝的名字。
江晏重武輕文,曾被滅國兩次,卻都憑借著一騎將這江山給打了回來,之後便是鼎盛之時,如今更是驍勇善戰,幾十年前因人丁稀而困苦不堪,而皇帝當機立斷的用了奴隸製,憑借著江晏征戰的錢財珠寶,買下了數萬奴隸。
經曆了一段被人攻打的日子,結果卻得幾個武夫眾臣徹底的將江晏發揚大,如今奢靡之風盛行,軍隊就有二十萬,為軍隊準備的奴隸聽說都有三四萬人。
“這江晏能如此壯大,倒也是個奇跡。”顧茗煙正翻騰著此的書籍,一隻手裏還抱著小袋的餞。
江晏的一些戰役真的是啼笑皆非,但是自從有了奴隸製,這江晏似乎就沒進步過,而且還導致周邊幾個被打下的國家子民都了奴隸。
鬼魅盤坐在一旁翻閱著地方誌的同時,還繼續道:“不過這江晏的確勢大,王爺為何不將他們來犯的事告訴皇上,就算告訴,隻要皇上不發兵,應該也鬧不出什麽子。”
“你說的的確有道理,但王爺想要的,就是這些事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顧茗煙將餞給收了起來,將這書給扔回到書架上,繼續道:“如今世道,你知道的東西越多,你就越有價值。”
“就像你一樣?”鬼魅挑眉。
顧茗煙想了想,點頭。
鬼魅也將這地方誌給闔上:“所以王爺就算私自屯兵被發現,也有四皇子墊背,或者也可以說是以備不時之需,防備江晏。”
“有可能。”顧茗煙也說不準,隻了腦袋也盤坐到了鬼魅的邊:“不過這件事,還是給三皇子解決,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麽?”鬼魅瞥了一眼,順手將那袋餞給拿了回來:“青黛說你不能吃太多。”
顧茗煙白了他一眼,繼續道:“這次來誤打誤撞將新蜃樓的名號給打出去了,回到天炎,我也該找人下毒了。”
“找誰?”
“第一個肯定就是戶部侍郎了。”顧茗煙輕笑起來。
之前就想著要挑撥,若是戶部侍郎家裏又一次莫名其妙的中了毒,而段承軒又將帶過去,‘正好’解了那奇怪的毒,那麽戶部侍郎便不會對王爺恩戴德。
反而會想,為何王爺每次都來的如此恰到好。
鬼魅不解,但顧茗煙本來就有自己的打算,也都怪這長坪村的事攪了的計劃,如今三皇子已經知道這裏的事,也知道這件事段承軒還要拉四皇子下水,那麽一切事,也隻有回到天炎再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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