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段承瑞的懷抱之中,顧茗煙清明的腦子卻是轉不了。
莫非段琮心裏還打著什麽心思,而段承瑞苦苦追尋自己許久而不得,如今卻也不知道他此番話究竟是真還是權宜之計,而且這幾日如此多的事一口氣給聽了個全,更是不清不明來。
便將眼前的人給輕輕推開來,目清亮了幾分:“皇後之事再說,如今我且問你,皇帝是不是真的想殺了段承軒。”
沒想到隻扭頭就大刺刺的將這話給問了出來。
段承瑞臉上變了又變,最後話到邊,卻也不過一句:“日後隻要有我護著你,要那勞什子的負心漢作甚?”
話音剛剛落下,顧茗煙惱怒的便要開口,便被一連串的咳嗽聲給打斷。
隻見段琮已經從裏麵走了出來,背後還跟著被人架著的雲棲,邊對段承瑞開口道:“天炎城如今不安全,瑞兒便同煙兒在宮中住上幾日。”
說罷,兩個小太監已經的走了過來,說要帶顧茗煙去寢殿之中。
段承瑞的臉又難看了幾分,麵上卻還是勉強著答應下來。
不清不白的被送皇子殿旁側的宮殿之中,兩人便馬上被關進了屋,門口的宮太監紛紛等待裏間人的命令,段承瑞卻是頭疼的落座於椅上,顧茗煙卻想著自己已經為人母,便也對坐於他對麵,小聲:“皇上如今不怕玉珺不醒來了?”
“此事是我之前太急,未同你講清楚。”段承瑞一隻手抵著額角。
“你現在可同我說清楚。”顧茗煙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麽多事稀裏糊塗的糾纏一起,早已記不清這其中的牽連。
“當時你故作姿態讓我以為你是假的,後來等到分辨清楚,你卻不讓我府一敘,這才錯過了。”段承瑞連連搖頭,看:“你以為,父皇為何一定要找到玉芝。”
“因為是玉珺的妹妹,皇帝應當是希……”
還未說完,段承瑞已經打斷了的話,急急道:“長生不老之法,便有說,要心之人骨藥,而在皇族古書中有所記載,至親之人的骨亦可用。”
這謠言早早的被顧茗煙拋諸腦後,如今被翻出來,依舊震驚不小。
因為,也不確定這東西是否有用。
可如今反應過來,如今有藥方,的骨更有可能讓玉珺蘇醒,後有各類藥材歸雲棲來寫方子,最後,玉珺的妹妹在天炎……
“可他同段承軒隻能算得上是同父異母,也能算嗎?”顧茗煙愈發覺得不對。
“同心,便是至親。”段承瑞苦笑:“無論是六弟也好,還是我的兩位皇兄都好,父皇都將他們的骨留下一截,便是以備不時之需。”
顧茗煙睜大了一雙眼:“荒謬!”
“你在我邊最為安全,他已然找不到其他機會找到下一任太子。”段承瑞如此說著,指尖上的耳後,正在顧茗煙妄圖拒絕之時,隻覺得後頸一疼,眼前便隻剩下一片黑暗。
段承瑞則是抬頭,看向顧茗煙背後站著的桑寧。
那雙翠綠的眸子此時滿是恭敬,直接將顧茗煙扛在肩上扔到床榻之上,自己卻折返回來走到段承瑞的麵前:“皇上可從未允諾您說的如此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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