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八點多鐘,崇市邯山區。
一家名為“康泰”的酒店,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論起規模和檔次,康泰酒店別說在崇市,哪怕是擱邯山區都算不得有什麼排面,充其量就是場地大一些,環境相對比較安靜,但陳舊的外墻和門樓,又屬實讓人產生不了任何興趣。
可就是這樣一家名不見經傳的老店,今晚卻迎來自打開業最為高的一個夜晚。
著大院里滿滿登登的車輛,老板娘笑的合不攏。
別看這些車都不名貴,基本都是“大眾”、“現代”之流,可打車里下來的人一個比一個有牌面,那些開路虎、寶馬的今天連把車開進院子的資格都沒有,只能老老實實停在街道外的馬路牙子上。
“喜姐,菜肴、煙酒都準備好了吧?”
正盤算今晚能掙多大票時候,君九突兀出現在老板娘的后。
“放心吧老板,保證不會給你們掉鏈子!”
面對金主的詢問,老板娘立馬滿臉堆笑的應聲。
“不用控制本,錢不是問題。”
君九點點腦袋,隨即拔朝走去。
“誒老板,你稍微等一下,我有個疑一直想問您,咱們之前好像不認識吧,您為什麼好端端把這麼大的單給我們了?咱崇市這幾年的好飯店可開了好多家。”
老板娘猶豫幾秒,提出縈繞心間的問題。
“呵呵,你人好。”
君九神叨叨的豁一笑,只留下老板娘一頭霧水的杵在原地犯迷糊。
另外一邊,酒店的某包廂里。
“伍哥,我這皮子真心不夠用,你讓我干仗啥的沒問題,但是我上臺發言,我實在是張啊,小時候開班會,我都能拉一兜子汗,要不你還是讓九哥來吧。”
林三浩仿佛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抓耳撓腮的在空地上來回轉圈。
這家伙應該是特意捯拾過,本就不長的頭發打了發蠟之類的玩意兒,像刺猬似的豎起,一嵌滿小金片的晚禮服稍微一彈就閃閃發,腳下的皮鞋锃瓦亮,小造型堪比八九十年代的港臺娛樂主持人。
原本伍北是打算讓君九作為虎嘯公司的代表,上臺致詞發言,可臨了臨了卻突然改變主意,把林三浩給提溜了出來。
“啥玩意兒你不都得嘗試嘛,說不準一下子激發了你這方面的才能也說不定,況且最后的發言人也不一定是,說不準他已經來了。”
伍北老神在在的翹著二郎回應。
按理說今天虎嘯公司開業的視頻已經傳遍本地,林青山他們早就該收到才對,一直沒有跟伍北取得聯系,要麼是被什麼更重要的事牽絆住了,要麼就是在預備著什麼,當然了,如果林青山主放棄這次臉的機會,那伍北也絕對不會多說任何。
“篤篤篤...”
房間門突然被敲響,君九沉聲道:“伍哥,人來的差不多了,咱酒席隨時都能開始。”
“羅雪到了沒?”
伍北吐了口煙圈反問。
“羅雪?沒人通知啊,再說也沒膽子出現吧?咱都指名道姓要磕們了,如果還著個大臉湊,不是自取其辱嘛。”
君九推開門迷的說道。
“呵呵。”
伍北不予回答,轉兩下脖頸說道:“再等等吧。”
同一時間,一列打著雙閃的奧迪車隊極其高調的從酒店大門外行駛而來。
“伍哥,那個套著條白秋,滿大街溜達的老娘們是羅雪不?”
趴在窗戶口向下眺的林三浩仿若發現新大陸一般手指下方吆喝。
大院里,只見羅雪神傲然,妝容致的從打頭的奧迪車走了下來,該說不說這人雖然上點歲數,但穿裝打扮是太有品了,長發飄飄,上一件純黑皮草,襯一條包,雪白的長筒勾勒出筆直修長的大,一雙紅小高跟,畫龍點睛般完。
從車里下來后,羅雪又滴滴的打開后門,將宗懷仁從里面攙扶了出來。
“小雪,這是...”
看到滿院的車輛,宗懷仁立馬有種不好的預。
“宗老放心,這是有人特意為您準備的送別宴。”
羅雪莞爾一笑,隨即朝負責迎賓的服務員聲道:“麻煩通知一下主家,就說軸嘉賓已經到位!”
“我還是不去了,這種場合不太適合我!”
宗懷仁皺了皺眉頭,隨即朝車的司機招呼:“小汪咱們走,還是把我送回去吧!”
該說不說,宗懷仁的防范心還是非常值得肯定的,即便已經落得如此田地,可始終巧舌如簧的將司機小汪給忽悠的心甘愿留在自己旁。
“怎麼了宗老?”
羅雪自然不肯,牢牢攥住宗懷仁的手臂。
“咯噔!咯噔!”
宗懷仁沒吭聲,用力薅拽門把手,卻發現車子從里面反鎖,立馬惱火的呵斥:“小汪,開門!”
而司機位上的小汪卻如同沒聽見一樣,低頭擺弄著手機,對老宗的呼喊充耳不聞。
“嗯?”
羅雪大有深意的也瞄了一眼小汪,立馬想到了什麼,并未提前買通對方,也就說明有人趕在的前面已經跟小汪達什麼協議。
再看看不遠陳舊的飯店大樓,像極了一只張開盆大口的荒古猛在等待和老宗自投羅網,這讓向來事不驚的羅雪頭一次生出無力,暗嘆一聲:看來伍北這次回歸,絕不只是走走樣子那麼簡單,這個小媽怕是要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