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不合時宜的輕咳了一聲。
齊當即回過神來掙開段承鈺的懷抱,將一路奔波而零散的發攏到耳後,卻驚覺自己的耳尖都跟著發燙,愈發不好意思的退回到鬼魅的邊,將齊府的牌子遞給了他:“有了這牌子,你便可以在齊府來去自如,到時候若是想藏人,齊府中還有不空宅。”
“多謝。”鬼魅收了腰牌,意味深長的看了段承鈺一眼,便道:“齊小姐馬上就要宮小住幾日,我先帶著回去收拾些東西。”
“不必了,我自己去就好。”段承鈺見齊正站在鬼魅邊,心裏總是憋悶的慌。
“爹爹前些日子剛染了風寒臥床不起,你再一去,他隻怕是要從榻上爬起來給你行禮,而且你不是還有許多事要同皇叔商量嗎?”刻意咬重了皇叔兩個字,齊縱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淡然的看著他:“鬼魅跟著我宮,你自當放心。”
我怎能放心!
段承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鬼魅帶著齊同乘一匹馬離開,心裏早已醋海翻波。
他憤憤揮袖走帳篷之中,見段承軒氣定神閑的看著各類信件,氣惱的一拍桌子,低低喝了一聲:“兒何時同鬼魅這麽要好了!”
“要怪,你便怪自己的出吧。”段承軒被侄子這麽一番質問,心裏亦是來氣。
“我出如何?”
“你能日日陪著?能寸步不離的跟著們?還是說你能不顧份的日日粘著們,將們推到風口浪尖上?”段承軒聲音又低了幾個調子。
反應過來之後的叔侄二人都沉著一張臉。
如此說來,總是跟在齊和顧茗煙邊打轉的鬼魅,的確是比叔侄二人所陪伴的時間還要長上許多。
這該死的鬼魅!
叔侄二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片刻之後才冷靜稍許,討論起正事來。
一路疾馳的鬼魅連連打了幾個噴嚏,背後的齊卻是笑道:“隻怕是莫三想你了吧。”
鬼魅不好意思的了鼻尖,隻是笑道:“我和莫三都不打,隻是了宮你還得小心,我為男子也不好在後宮中閑逛,隻怕去見煙兒的事,隻能囑托於你。”
齊自當是應答下來。
一路回到天炎城中,已然是天破曉。
回到齊府之中本想再多收拾些裳,想著顧茗煙的子了宮隻怕是拿了什麽服便往上套,若是換了妃嬪的裳被段承軒知曉,那還不得翻了天。
齊林知曉姐姐要宮,趕忙前來幫忙,看著這大包小包的裳,笑了:“姐姐你這是準備將櫃都給搬進宮裏去。”
“你哪裏懂得。”齊索了侍進來整理。
還未問父親如何,便聽見齊林一拍腦袋開了口:“爹爹方才把鬼魅了過去,我本是來跟你說這件事了。”
“爹爹鬼魅作甚?”齊不解。
“說,你如今既承了爾丹公主之名,那日後齊府便也不能置事外,如今是要跟鬼魅談談爾丹太子來天炎城之事。”齊林隻將爹爹的話原封不的說了出來。
齊反倒張,本想著日後齊家便算是跟宗平王綁上,可如今同爾丹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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