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住,我也不知道。”關硯青抱歉地說。
林桑淺嘆了口氣:“他肯定是知道了我們在京城,所以才會過來的,既然都來了,為什麼不回家呢?我娘天天念叨他,其他人也都很記掛他,尤其是蘭兒……”
知道,林文彥心里肯定覺得愧對于他們,愧對于趙蘭兒。
可他們都是一家人,趙蘭兒是他的人,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呢?
這個男人,就是死腦筋。
“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在跟什麼人來往,為什麼非要離開家不可?”林桑淺追問道。
“你別急,聽我慢慢跟你說。”
原來,當年林文彥在鎮上當差的時候,就加了江湖中一個赤蘭閣的幫派。
但當時的江湖,風起云涌,各大幫派都混戰不休,赤蘭閣在其中,自然不能避免。
而赤蘭閣當時有一個十分強勁的對手,一直想置他們所有人于死地。
之前林文彥帶回家的那個重傷的男人,便是赤蘭閣的老閣主。
當時況危急,林文彥擔心對手會查到他頭上,繼而連累到家里人,所以他迫不得已,只好跟老閣主一起離開。
后來,在老閣主和林文彥的帶領下,赤蘭閣順利擊敗了對手,而江湖也慢慢地回歸平靜。
一個月前,老閣主因病過世,他沒有子嗣,便讓最信任的林文彥繼承了閣主之位,一切平定之后,林文彥才敢來找家人。
他查到林家已經搬到了京城,便也到京城來了。
聽關硯青說完之后,林桑淺沉默了很久。
其實心里生氣的。
林文彥加了赤蘭閣都沒有告訴他們,發生了那麼嚴重的事也不告訴他們,到最后還在跟趙蘭兒親當日一走了之,他對得起誰?
但是從林文彥的角度想想,他確實是怕因為自己的事而連累家里人。
畢竟,江湖勢力錯綜復雜,走錯一步,便很有可能會是萬劫不復。
可既然現在一切都已經平定了,他還等什麼呢?趕回家啊!
林桑淺覺得,要是現在林文彥就站在面前,肯定會狠狠地踹他兩腳,再讓他跪下給趙蘭兒道歉。
“唉。”嘆了口氣,“下次你要是再見到我大哥,一定要告訴他,我們是一家人,誰都不會怪他的。讓他趕回家,我二哥馬上要親了,難道他就不想回來參加我二哥的婚宴嗎?”
“我知道了,我會跟他說的。”關硯青抱了抱,“你也不用太擔心。”
他笑道:“說起來,你大哥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如今的圣天閣,在江湖中的勢力,不可小覷。”
林桑淺并不關心這些,只要林文彥能夠平安無事就好。
林桑淺回到家里,立刻就跟爹娘說了林文彥現在就在京城的事。
不過,說的時候,趙蘭兒并沒有在旁邊。
其實也在糾結,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趙蘭兒。
要是讓趙蘭兒知道,林文彥就在京城,卻一直沒有回到家里來,會不會很失?
“這個臭小子!”林宏達氣得吹胡子瞪眼,“等我見到了他,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你看你,生什麼氣?”廖淑霞勸他,“老大好不容易平安無事地回來了,咱們該高興才是。”
高興自然是高興的。
可是一想到林文彥一直拖著不肯回家,林宏達就來氣。
“等咱們找到了老大之后,再跟蘭兒說吧。”廖淑霞說,“就別讓再失一次了。”
“嗯。”林桑淺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過了一會兒,林宏達消氣之后,便跟母倆說了之前關修遠跟他說的那些話。
“這麼說,難道你真有可能是華國公的兒子?”廖淑霞驚訝地說。
“很有可能。”
林桑淺聞言,微微皺起眉頭。
剛剛總覺得自己腦海里似乎閃過了一些什麼東西。
“我想起來了!”過了一會兒,林桑淺突然驚呼道。
“小狗子,你怎麼了?一驚一乍的。”廖淑霞笑道。
“爹,娘,我想起來了,在幾年前,我做過一個莫名其妙的夢,我現在記得不是很清楚,就是約約記得,好像是一個年輕男人從河里撈起來一個嬰兒。不過,有一點我突然印象很深,那個嬰兒上,帶著一塊玉佩!”
聞言,廖淑霞和林宏達都愣住了。
“不過……也只是一個夢而已。”林桑淺說,“也許是我想多了呢。”
“如果這夢真的是當年發生的事,那玉佩就是我找到我親生父母的線索。”林宏達說。
“可是,林張氏已經死了好幾年了,那塊玉佩現在也不知道去哪找了呀!”廖淑霞憾地道。
“不管怎麼說,我已經讓人去打聽華國公家里的事了。”
“那,如果華國公真的就是我爺爺,你要去和他相認嗎?”林桑淺問。
林宏達猶豫了一下,說:“等我把事都搞清楚了,再考慮這個。”
……
吃了些夜宵,在院子里散了會兒步之后,林桑淺便回屋睡覺了。
剛睡著沒多久,就被外面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給吵醒了。
著眼睛坐起來,困意濃濃地問道:“問荷,問柳,出什麼事了?”
門口響起問荷的聲音:“姑娘,不好了,麥啃失火了!”
“你說什麼?”林桑淺瞬間困意全無。
立馬翻下床,穿好服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剛剛麥啃那邊來人說的。”問荷說。
一般麥啃打烊之后,會有幾個伙計住在里面。
誰也沒想到,今夜會突然失火。
“掌柜的。”迎面走來一個麥啃的伙計,他臉上帶著不安的神,“麥啃失火了,燒得很厲害……”
“人都沒事吧?”林桑淺問。
伙計一愣。
他本以為,出了失火這樣的事,林桑淺一看到他,肯定會雷霆大怒,質問他們到底是怎麼搞的,麥啃為什麼會失火,損失了多財。
可是沒想到,第一句是問他,人有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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