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樂一愣,而后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關硯青、林桑淺和谷知南的樣子,他們三人如今和凌知文的關系應該都不怎麼好。
要讓選,當然是站在林桑淺這一邊的。
晚上的宴席散后,賓客們便一個接一個地告辭離開了。
只有華國公夫婦倆和關硯青、欣樂還留在林府,晚上要住在這里。
欣樂還是住在先前住的院子里,白天玩了一天,很快便覺到了困意。
想著跟著的宮太監們白天應該也累了,便讓他們都回去休息了。
反正這是在林府,不用守宮里的那些規矩。
林彥北送走了所有客人之后,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地想回新房。
但他還有點讀書人的矜持,跟爹娘聊了兩句之后,才慢悠悠地往新房走。
沒走兩步,他的速度便加快了一些。
再然后,他干脆跑起來了。
廖淑霞樂不可支,對林宏達道:“這小子還真有點像你呢。”
雖然三個兒子都是他們穿越過來之后得的便宜兒子,但是,在他們心里,好像從來都是把他們當親生兒子看。
“哪有?我有他這麼不坦率嗎?”林宏達不服氣。
“你還好意思說?想你當年……”
廖淑霞沒說完,看著其他幾個孩子還站在旁邊,立刻擰著林宏達的耳朵道:“你說你今天喝了多酒?嗯?跟我回屋!”
“哎呦!娘子手下留,輕點,疼……”
林文彥笑道:“爹娘的還是這麼好。”
話音剛落,他看到林桑淺看著,朝趙蘭兒努了努。
林文彥立刻會意。
他有些張,輕咳了兩聲,對趙蘭兒道:“蘭兒……今天你肯定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趙蘭兒點點頭,“確實該回去睡覺了。”
說完,跟林桑淺等人打了個招呼,便往自己屋子的方向走。
林文彥屁顛屁顛地跟在后。
趙蘭兒沒走幾步,突然轉過來,兇地問:“你跟著我干什麼?”
“啊?”林文彥了鼻子,“我也想休息呀。”
“那你去你自己屋!”
林文彥委屈地說:“蘭兒,我沒有屋子,我今天才剛回來呢……”
林桑淺捂住,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
“那你就隨便找個地方一躺,眼睛一閉一睜,一晚上就過去了。”
趙蘭兒說完,又補了一句:“不許跟著我!”
然后,轉就走。
林文彥委屈地看著的背影。
林北韜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哥,雖然我很同你,但……這好像都是你自找的。”
“你這臭小子!”
林文彥舉起拳頭,林北韜轉就跑。
林文彥又將求助的目轉向關硯青和林桑淺。
“大哥,這我可幫不了你。”林桑淺無奈地說,“只能看你自己,怎麼樣讓蘭兒消氣了。”
林文彥只好垂頭喪氣地走了。
不過,他還是往趙蘭兒屋子的方向走的。
“這下好了,我大哥回來了,二哥也親了,就是三哥過幾天要去西域那邊談生意進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林桑淺說,“不過他也長大了,總是要去闖一闖的。”
關硯青了的臉,道:“那你呢?”
“我?當然是好好做生意,過段時間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鋪子,買下來,開個分店……”
“我不是說做生意的事。”關硯青目灼灼地看著。
林桑淺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把頭埋在他懷里,小聲說:“我知道啦,不會讓你等太久的,你明天回去,就可以開始準備聘禮了。”
“真的?”關硯青的聲音里著驚喜,“桑淺,你是說真的嗎?”
“嗯。”林桑淺紅著臉點點頭,“我會找時間跟我爹娘商量這件事的。”
關硯青激地抱了,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時候的他,難得有幾分手足無措。
……
溪樂樓是京城中的一家樂坊,雖然此時已經夜,但樂坊中仍舊是歌舞升平,燈火通明。
二樓最角落的一個雅間里,凌知文正在看屋子中間的舞娘跳舞,而他邊還坐著兩個舞娘,給他倒酒。
“公子,再喝一杯嘛……”
凌知文接過,一飲而盡,又摟著旁邊的一個舞娘,對坐在他對面的人說道:“這樁生意,就這樣定下了吧?”
對面的人道:“那是自然,大……公子出價這麼高,我們斷斷沒有不做這筆生意的道理。”
“那就好。今晚是最合適的時機,你們一會兒就可以派人去手。”
那人猶豫了一下,道:“大公子,您確定您考慮清楚了嗎?您要解決掉的人,可是您的……”
“我既然找上了你們,自然是經過深思慮的。”凌知文的語氣冷了下來,“你拿錢辦事就好,無需多言。”
“既如此,那我可就讓人放開手腳去做了。”
凌知文拍了拍手,示意樂聲停下,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他們兩人在屋里。
“但林府戒備森嚴,林宏達的手更是不弱,你怎麼敢保證你一定能得手?”凌知文問道。
那人笑了笑,說:“今日是林宏達二兒子親之日,林宏達定然會喝不酒,他晚上不會輕易醒過來的。至于那些守衛……于我們無妄宮而言,形同虛設。”
凌知文也笑起來:“我就知道,找你們無妄宮,不會有錯。”
“那是自然,畢竟,如今在江湖之中,除了赤蘭閣,無人能與我們相較。”
……
林桑淺和關硯青膩歪到半夜才回屋。
關硯青的住離林桑淺的院子不遠,他正往回走,突然停下了腳步,眉目一凝。
他聽到了一些細微的靜。
他略略抬了抬頭,在他周圍立刻便有兩道人影竄了出來。
接著,在屋頂上,響起了打斗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影直直地摔落在關硯青前面不遠。
又有兩個影落到關硯青面前,單膝跪地道:“將軍,抓住了一個刺客,但潛進林府的,好像不止這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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