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宮中的宮太監們,都大氣不敢出,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就會遭滅頂之災。
“參見大皇子。”
接待他的宮眼圈兒烏黑,回頭看了一眼,小聲道:“大皇子,現在皇后娘娘緒很不好,我看您還是先回去吧,免得被波及。”
“沒事。”凌知文說,“母后心不好,我過來安是應該的,更何況,我有很要的事要跟母后說,麻煩你通傳一下。”
宮見勸不,只好嘆了口氣,轉讓人進去通報了。
“娘娘,大皇子求見。”
“滾!都滾,你們都給我滾!”
“娘娘,大皇子說有很要的事……”
“本宮讓你滾你沒聽到嗎!”
皇后說完,還抓起一旁的茶杯,惡狠狠地砸了過去。
來通報的宮嚇得趕轉跑了出去。
“大皇子,娘娘現在真的不愿見人,您還是回去吧!”
凌知文冷冷地瞥了一眼,然后直接抬腳走了進去。
“大皇子,您不能進去啊!”
凌知文剛走進去,又一杯茶杯砸了過來,他反應極快地偏頭躲過。
他看著平日里高貴優雅、溫婉賢良的皇后,如今披頭散發地躺在床上如同瘋婦,心里冷笑不已。
不過面上他還是做出一副悲痛絕的神,直接跪了下來:“母后!”
“你來干什麼?”皇后聲音尖銳地問,“來看我笑話是嗎?我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想來看本宮的笑話!”
“母后,您誤會兒臣了。”凌知文溫聲說,“您是我的嫡母,也是我應該孝敬的人,兒臣怎麼可能對您不敬?兒臣是真的擔心您,所以才前來探!”
“呵呵,上說得好聽!”皇后冷笑道,“你來探本宮又能怎麼樣?你能讓本宮的欣樂回來嗎?你能嗎!”
提到欣樂,皇后越發悲痛:“我的欣樂……你怎麼就這樣拋下母后去了!”
“母后,兒臣自然無法讓皇妹死而復生,但逝者已去,生者總要再做些什麼才行!”
“你什麼意思?”皇后哽咽著問。
凌知文抬起頭來,目灼灼:“難道,母后不想為欣樂報仇嗎?”
皇后一下子愣住了:“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害死欣樂的兇手已經抓到了?”
“母后,您想想,欣樂是在哪里被刺殺的?”
“林府……”皇后喃喃地說。
“林府戒備森嚴,林將軍更是手極好,而且,那天晚上還有關硯青在場,若是沒有他們的允許,欣樂怎麼可能會被刺殺!”
“你的意思是,欣樂,欣樂是被他們害死的?”皇后臉難看得可怕。
“之前欣樂一直心悅關硯青,但關硯青卻被林桑淺所迷。欣樂一向驕縱,所以難免和林桑淺之間多有。”凌知文說,“不瞞您說,前幾天,欣樂還來找我說過,覺得關硯青和林桑淺一直試圖對不利!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皇后怒氣沖沖地問。
“還說,如果出事了,那一定就是關硯青和林桑淺做的。”
皇后整個人都開始抖,用力地抓住被子,手背上青筋暴起。
“關硯青,林桑淺……你們害死了我的兒,我一定要讓你們償命!”、
凌知文跪在地上,頭埋得低低的,角勾起一得意的笑。
皇后在這個時候,是最脆弱,也最蠢的時候。
驟然薨逝,急于找人發泄自己的怨恨和怒火。
這個時候,只要他在皇后面前說了這番話……那麼,一定就會開始憎恨關硯青和林桑淺。
再怎麼說,也是皇后,是國母。
有了這麼一個盟友,那麼他以后再想做什麼,可就更加方便了。
從皇后宮中走出來之后,凌知文心頗好。
他似乎已經看到關家倒臺,林桑淺跪在他腳下的模樣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擋在了他面前。
凌知文一驚,待看清面前這人是誰的時候,他臉上出一抹笑:“三弟……”
他話還沒說完,臉上便挨了重重的一拳。
這一拳實在是猝不及防,凌知文直接就被打倒在地。
“起來!”谷知南又揪著他的領,把他給提了起來,凌知文剛想說什麼,谷知南又給了他一拳,又將他打倒了。
“大皇子!”周圍的宮人們驚呼一聲,但是,誰也不敢上前。
兩個皇子打架,他們貿然上前的話,那不是找死嗎?
凌知文冷笑一聲,抹掉角滲出的跡,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谷知南。
“三弟,不知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值得你在宮里這樣對我大打出手?”
“我問你,欣樂的死,跟你到底有沒有關系?”谷知南惡狠狠地瞪著他。
“你說什麼?”凌知文出愕然的神,“欣樂是死在林府的,那個時候我早就已經離開林府了,跟我有什麼關系?”
“除了你,還能有誰?”谷知南顯然是完全不相信他的話。
凌知文苦笑道:“欣樂跟我無冤無仇,又是我妹妹,我為什麼要殺?三弟,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麼?”
谷知南沉默不語。
其實這是他自己猜的。
因為,除了凌知文,他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非要殺欣樂不可。
但殺了欣樂對凌知文有什麼好,他暫時還沒想到。
反正他早就看凌知文不順眼了,所以剛剛看到凌知文,就直接揍了他兩拳。
見谷知南不說話,凌知文又說:“欣樂是死在林府的,三弟,你就算要懷疑的話,也不應該懷疑我,應該懷疑林家的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谷知南冷冷地問。
“欣樂之前喜歡關硯青,是你我都知道的事。”凌知文說,“會不會是林桑淺和起了,一怒之下,就攛掇關硯青一起……啊!”
他又挨了一拳。
“三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凌知文捂著臉,滿臉怒容,饒是他再善于偽裝,這會兒也有點繃不住了。
“桑淺不是這種人,不可能視人命如草芥,這一點我很清楚。”谷知南著拳頭說,“你再敢這樣說,我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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