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怪我?”凌知文皺了皺眉,“分明是你們無妄宮的人做事不謹慎,給人留下了證據,我出錢,你們辦事,現在錢我已經給了,難道你們還準備賴上我不?”
鮑生抬手鼓起掌來:“大皇子說得真好。只是,像我這樣走投無路的人,您跟我講道理是沒用的。”
“那你想怎麼樣?”
“我希大皇子能給我找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好生安置。”鮑生說,“就是那種,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凌知文咬牙道:“我要是不答應呢?”
“不答應?那也沒關系,大不了,我被抓了之后,就直接把大皇子供出來,這樣也能點苦。”
“你以為,你說了他們就會信?”
“我手里有證據。”鮑生的神冷了下來,“你我之間來往的那些信件,我可都好生收著呢,上面還有你大皇子的私印,你該不會忘了吧?”
凌知文氣得想殺人。
當初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事會發展如今這個地步!
他看著鮑生,眼底逐漸現出殺意。
他絕不想讓任何人威脅他,現在既然這個鮑生如此膽大妄為,敢找上門來,那可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了……這里可是他的大皇子府,要殺個鮑生,還是很容易的。
然而鮑生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道:“我勸大皇子還是不要隨意對我手,有一部分信件,我給了我的親信,若在約定時間,他沒有收到我的消息,不出半個時辰,那些信件就會出現在赤蘭閣閣主,或者關將軍的桌上。”
凌知文的臉漸漸變得鐵青。
鮑生行啊,還知道在來之前做好準備。
這下他還真被拿住了。
“所以,大皇子與其費那力氣抓我,不如趕想辦法給我安排一個好去。”
鮑生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還悠閑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要住在大皇子府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就是怕被別人發現,會連累你大皇子。”
凌知文當然不想讓鮑生在他這里住。
如果真的被發現了,那他肯定也是跑不了的了。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安全的地方能讓他去?不會被赤蘭閣發現的地方……
凌知文突然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道:“有個地方絕不會被赤蘭閣發現,但,可能要委屈你一下。”
……
儀貴妃這幾天心很好。
皇后被廢,后宮自然以為尊,皇上也將六宮的大小事都給了理。
想,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再過一段時間,也許皇上會封為后。
到那時,多年的夢想,也就實現了!
正挑選著金釵,準備一會兒打扮好了去書房扮駕,就聽到外面有宮通報道:“娘娘,大皇子殿下來了。”
聞言,儀貴妃有些不耐。
凌知文又來找做什麼?
難不又是讓幫著做什麼事?
上次勸說皇上賜了兩個人送給關硯青,結果還沒怎麼樣就被殺了,害得母家損失了兩個能用來籠絡朝臣的。
這一次,該不會又是讓對付關硯青吧?
“讓他進來。”儀貴妃放下手中的金釵,頭痛地說。
很快,凌知文就笑地走了進來,后還跟著一個太監打扮的人,還有幾個小太監,抬著一大箱東西。
“貴妃娘娘,近來可好?”
儀貴妃皮笑不笑地說:“托大皇子的福,最近過得的確還不錯。”
“娘娘如今執掌六宮,份尊貴,自然過得舒暢。”凌知文說,“說起來,兒臣還沒恭喜娘娘呢,這一箱子東西,是給娘娘的賀禮,一點心意,希娘娘不要嫌棄。”
他話音剛落,那幾個小太監便將箱子放了下來,其中一個,將箱子打開,里面放著的是滿滿當當的金銀珠寶。
沒有人不錢,儀貴妃自然也不例外。
因此笑了,語氣也客氣了不:“大皇子真是太客氣了,何必給本宮送這麼多東西?”
“娘娘,不有這些東西呢,還有一個人,我也要送給您。”
凌知文說著,招了下手,跟在他后的太監,立刻就走上前來。
不過這太監一直把頭埋得很低,別人看不清他的臉。
“娘娘,此人做事麻利,且聰明乖巧,不如就留在娘娘宮里,伺候娘娘吧。”
儀貴妃有些不解,好端端的,凌知文給送奴才來干什麼?
“不用了,本宮這里不缺人伺候。”
“娘娘。”凌知文還是笑著,“就讓他留下來吧。”
見他這樣,儀貴妃好像明白了什麼。
“既然如此,就讓他留在本宮這里吧。”
“對了,此人不太喜歡見生人,娘娘,您應該明白的。”
儀貴妃真想啐他一臉。
能不明白嗎?
這人明顯是凌知文想藏在這兒的。
那一大箱子金銀珠寶,是用來賄賂的。
真不想多管閑事,但,誰讓和凌知文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呢?
“大皇子放心。”儀貴妃說,“既然是大皇子送來的人,那本宮自然知道該如何好生安置。”
“如此,就有勞娘娘費心了。”
……
林桑淺也進了宮。
聽說,在欣樂死后,太后娘娘因為過于悲痛,又不大好,因此進宮看看。
如果欣樂還在,一定不希看到的皇祖母纏綿病榻。
只是,最近雜水稻的研究進展還是不太順利。
林桑淺一邊走,一邊嘆氣。
到了太后宮里,太后一看到,眼圈兒又紅了。
“要是欣樂還活著,這會兒,應該是你們兩個一起過來看哀家。”太后拉著的手,哽咽著說,“可是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去了?讓哀家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太后娘娘,您節哀,當心子。”林桑淺勸道,“欣樂公主……在天有靈,一定也希您能夠健健康康的。”
太后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林桑淺給太后把了脈。
所幸,太后沒什麼大事,喝點補藥就好了。
從太后宮里出來,林桑淺覺得心里有點悶,便準備去花園逛逛。
在花園里慢吞吞地走著,路過一座假山時,突然聽到假山后面,似乎有人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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