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淺看完,長舒了一口氣。
太好了,只要谷知南能順利把岑嬤嬤帶回來,那麼儀貴妃當年的惡行,就會被揭發,谷知南的母妃也能夠沉冤昭雪了。
“算算時間,他應該再有四五天就到京城了吧?”林桑淺問。
“嗯。”關硯青點點頭,“到時我會派人去城門口接應,免得發生什麼意外。”
“好。”
“除了這個,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關硯青笑道,“后天,是墨白的生辰,他托我邀請你一定要來關府,參加他的生辰宴。”
林桑淺吃了一驚:“后天?怎麼這麼快!哎呀,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還得給他準備禮呢!”
“他一個小孩子,你不必太費心。”關硯青說。
林桑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有你這樣當哥哥的嗎?他可是你弟弟,他的生辰我怎麼能馬虎?”
關硯青無辜地了鼻子,道:“他什麼都不缺。”
“那也不行,走,陪我上街選禮去!”
……
與此同時,谷知南的人馬正在一條河邊休息。
谷知南“咕咚咕咚”灌下好幾口水,聽彪說:“大哥,按照這個速度,咱們估計得有四五天才能到京城。”
谷知南皺了皺眉,道:“太久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當年的事昭告天下。
“那,要不咱們加快些速度?”彪問道。
谷知南搖搖頭,道:“岑嬤嬤年紀大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他們來的時候可以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可是現在多了一個岑嬤嬤,還多了一個鄭荌荌,雖說谷知南讓人買了輛馬車給們兩人乘坐,但是晚上還是得找個客棧,好好休息。
畢竟岑嬤嬤是他最重要的證人,絕不能出一點紕。
至于鄭荌荌嘛……是岑嬤嬤提出要將帶上的。
當年岑嬤嬤被送到喻州之后,就住在鄭荌荌家旁邊,跟他們家人關系很好。
后來鄭荌荌的爹娘過世,岑嬤嬤見一個人無依無靠,便和一起生活了幾年。
雖然后來因為害怕而搬離了喻州,但是心里還是惦記著鄭荌荌的。
這次谷知南要將帶去京城,還說了會幫養老,就想著,把鄭荌荌也帶到京城去,這樣說不定還能幫鄭荌荌找一個好夫婿。
而鄭荌荌不放心岑嬤嬤,自然愿意跟著一起到京城來。
這對谷知南來說是小事,所以他立刻就同意了。更何況,如果沒有鄭荌荌,恐怕他也不會那麼快就找到岑嬤嬤。
“那咱們只能耐心點了。”彪說。
“嗯,反正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幾天。”
彪點點頭,看著不遠正和岑嬤嬤說話的鄭荌荌,忍不住吐槽道:“我現在一看到那丫頭,就想起來咬我的那一口,真疼啊!”
聞言,谷知南笑道:“確實有意思的。”
“有意思?”彪思索了片刻,問道:“大哥,你該不會看上人家了吧?我就說你怎麼把也給帶上了呢!”
“我去你的!”谷知南踢了他一腳,“我什麼時候看上了?”
“真沒有?”彪一臉的不相信。
“去你的吧!”谷知南又一腳把他給踢跑了。
而另一邊,鄭荌荌看了谷知南一眼,小聲問道:“婆婆,你真的相信他會保護你嗎?”
“我愿意相信他。”岑嬤嬤說,“我記得當初在宮里的時候,他年紀還小,但那時在宮里的名聲便很好。如果不是儀貴妃陷害了他母妃,恐怕他現在早就是太子了。而我,當年為儀貴妃宮里的人,也參與了陷害他母妃的事。所以,其實不管我相不相信他,我都要跟他回京作證,這是我欠他母妃的,也是我欠他的。”
雖然鄭荌荌只是個局外人,但,多也能理解岑嬤嬤的心,所以沒再說什麼。
“不過,我確實相信他能說到做到。”岑嬤嬤笑道,“要不然,我也不會帶你一起去京城。”
“我長這麼大,還不知道京城長什麼樣呢!”鄭荌荌興地說,“一定很大,很奢華吧?”
岑嬤嬤想了想,說:“我也記不清了,畢竟我當年年累月地都是在宮里 。等你到了京城,自然就能看到。到時,我在京城給你買個小宅院,再給你找一個好夫婿。”
鄭荌荌有些臉紅:“婆婆,你說什麼呢!我才不要找什麼夫婿呢。”
“孩子大了哪有不嫁人的?我總得看著你嫁一個好人,才對得起你爹娘,他們臨終前,可是把你托付給我的。”
雖然岑嬤嬤這麼說了,但鄭荌荌還是不以為意。從不覺得嫁人是一件必須的事,要嫁的話,必得嫁給自己心之人,要不然寧愿孤獨終老。
到了京城,還是先想辦法做點小生意,多賺點錢比較好。
至于男人什麼的嘛……隨緣吧!
“我看三皇子就不錯。”岑嬤嬤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鄭荌荌嚇了一跳,連忙說:“婆婆,你可別瞎說啊,人家是皇子,說不定將來還是要當皇上的人呢,我一個小老百姓,怎麼敢肖想這個?”
岑嬤嬤是從宮里出來的,這個道理比鄭荌荌更懂,因此笑了笑,說:“我開個玩笑而已。”
……
關墨白生日這天,關硯青早早地就來接林桑淺去關府。
林宏達作為關墨白的師父自然也是要參加生辰宴的,不過他沒有跟關硯青和林桑淺一起,而是帶著廖淑霞坐了另一輛馬車。
林桑淺到了關府,本來以為自己到得算早的,可是來了之后才發現,大部分賓客竟然已經到了。
角了,心道真不愧是關家辦的宴會,即便客人都是京城里的達顯貴,也都要為了討好關家而早早到場。
“師姐!”
關墨白一看到林桑淺,就很興地跑過來:“師姐,你終于來了!咱們都好久沒見了!”
“生辰快樂。”林桑淺笑道,然后把一個長盒子和一個小盒子遞給他,“這是送你的禮。”
“哇,謝謝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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