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刺倒是不敢,就是吧,君卓為了拉他哥下臺,不下心把他親爹給撞進手室了,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君卓可是你親手調教出來的好寶貝吧?可是你這寶貝啊,看來有點風,連自己親爹都不放過呢!”
“你胡說什麼?咳!咳咳咳!”
畢延懷被他這話氣得猛咳了起來。
畢延亮一看,得逞了。
不由得得意了起來。
他蔫壞蔫壞地湊到了老哥的面前,低啞地說:“你不好奇這兩天怎麼沒人來看你嗎?因為大家都在醫院里啊!
昨兒個吧,本該是畢辛珩上祁家提親的好日子。
可惜了,畢文毅一出門就遇上了車禍,那兩指寬的鋼管啊,就那麼生生地進了他的里。”
“咳,咳咳咳……”畢延懷咳得直擺手,不準他再胡扯下去。
可是,畢延亮卻故意有板有眼地繼續說著:“手室亮了整整七個小時的燈!你是沒看到你那寶貝兒子模糊的樣子啊,醫生說,他這鬼門關怕是闖不過來了……”
“胡扯!畢伯父會沒事的。”
突然,一道嘹亮的聲音穿了過來。
就在畢延亮痛恨地欣賞著畢延懷快咽氣了的時候,黎之突然沖了過來,一把將那壞老頭給扯了開去。
“死丫頭,你敢推我?”
畢延亮給推得踉蹌了一下,要不是后的畢京華及時扶住,他摔到地上非得骨折不可。
可,黎之就不怕摔出他病來。
張的是被氣得連連氣的畢延懷。
這個小時候還曾抱過他的畢爺爺啊,這會兒因為突來的噩耗而加重了病。
一口氣岔在心口怎麼也不過來。
“藥,快!”
黎之連忙端過老管家的藥,一邊喂給畢延懷喝一邊順背:“爺爺,畢伯父離危險了,他沒事。還有車禍的事和君卓無關,你可不能聽信小人的話氣壞了自己。”
“文毅……沒事?”
“沒事沒事!你忘了慕容家的老四是干什麼的?我四哥早給伯父看過了,他會肯定會沒事的。”
“你是?”
“我是慕容綰綰。”
黎之話音一落,那畢延亮和畢京華都震驚地張大了眼睛。
他們錯愕地看著面前的人。
有著一張致的臉。
高雅的穿著下確實氣質不凡沒錯,可,慕容家?
慕容家那死丫頭不是跟畢君卓退婚了嗎?怎麼還上莊園來看老頭來了?
別說二房這爺孫倆震驚了。
就是差點氣岔氣去的畢延懷也在黎之的安下,漸漸地過氣來。
那一向抗拒的中藥也在迷迷糊糊中,被黎之喂了下去。
等里的苦味占據了他的味蕾,他才在那清涼的氣息中回過神來:“慕容家的淘氣包兒來了?”
“是啊,畢爺爺,您還記得我嗎?”
黎之眨了眨眼。
小時候,最喜歡在畢爺爺抱的時候做這個淘氣的表了,然后順道再揪一揪他的胡子。
這不,的手往老人家的白胡子上一,嚇得人家下意識地往后躲了躲:“嘿嘿嘿,別扯別扯!”
“爺爺想起我來了麼?”
“再想不起來,我的胡子就不保了。”
畢延懷是知道黎之和畢君卓之間的事的。
在大家都被他們倆解除婚約的事迷冷嘲時,只有他從畢君卓的視頻電話中了解到了黎之的份。
也知道,他孫兒看中的這個搗蛋鬼厲害得很。
這不,初次回來,都敢揪他的胡子呢。
“丫頭,你剛說的都是真的?文毅真沒事?君卓和辛珩也沒訌?”
“爺爺,您心里跟明鏡兒似的,這爺孫倆來這兒是什麼目的,您還看不出來嗎?”
“你——”畢延亮忽然被畢延懷的眼神給鎮住了。
他氣得不行!
你說,這好不容易逮住機會可以送走畢延懷,卻偏偏給這殺出來的程咬金給破壞了。
可惡的是,竟然還是慕容家的人?
“姑娘開玩笑吧?慕容家世代名門,又怎麼會養出你這刁蠻丫頭?”
畢延亮恨聲道,順便,把那看癡了的畢京華狠狠地踹了一腳:混賬東西,幾輩子沒見過人嗎?怎麼一見這小狐貍就跟被勾了魂似的?
畢京華被踹得屁疼。
他捂了捂自己的部,尷尬地訓斥道:“就是,那慕容夫人我可是見過的!溫婉賢淑,哪能教育出你這……額,這麼魯的!”
畢延亮:“……”臭小子,你還呢?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可是,黎之卻笑了。
明的笑容綻放在那傾國傾城的俏臉上,看得畢京華又愣了神。
卻是瞧也不瞧他一眼,只問畢延亮:“我淑不淑重要麼?難道我們現在該關心的,不是您老到這兒來的目的嗎?”
畢延亮:“我聽說老哥不好,來看看怎麼了?”
“就看看而已?”
“哼!既然哥你沒事,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畢延亮被黎之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氣呼呼地一把揪上了畢京華的耳朵,扯著這個一見人就邁不開的混賬東西灰溜溜地離開。
黎之沖著他們啐了一聲:“不安好心的老狐貍,爺爺,咱下次可不能讓他們進來了。”
畢延懷驚險地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這會兒看到黎之這麼鮮活的小丫頭,他還有些恍惚。
“君卓跟我說找到你了的時候,我還不信呢,這天地遼闊,你們居然還能在東城那麼遙遠的地方遇到,真是緣分吶。”
“是啊,爺爺,咱還能再見面,也是緣分。”
“小丫頭就是甜。”
畢延懷示意黎之坐下來。
一邊細看,一邊問:“這文毅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君卓都懷疑是族有人惡意陷害。”
“陷害君卓?”
“嗯。”
黎之分析道:“您看,這伯父一出事,立馬就有人到你這里來多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氣死我這老頭,好嫁禍給阿卓!”
“是啊,畢爺爺,所以您可得好好的,不能讓那些小人鉆了空子。要不然君卓就算查出了陷害他的兇手也是難過的。”
“嗯,你這丫頭,還怕他難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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