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想嘗嘗這個男人的滋味兒,用強的也行,手下人得了示意,足足盯了郁府半年,終于找到機會將他阿妹打暈了捆回府中,溫瑞瑞等著郁文柏上門接人。
都想好了。
顧硯時那樣清冷如月華的,要將他束起來,著他跪下,著他認錯,著他將自己的清高摔在泥里對俯首,得他紅著眼求才有滋味。
而郁文柏這樣把勾魂奪魄寫在臉上見誰都一的,得惹怒他,見一見他桃花皮下冷漠寡的一面才好。
可溫瑞瑞想了那樣多,唯獨沒想到郁文蘭和郁文柏本就是同一人。
什麼樣的男人才會喜好扮裝?
龍癖好的人。
這男的難不,已被別的男人嘗過滋味兒了?
這個認知將溫瑞瑞惡心壞了。當場將郁文柏扔出了永安侯府外頭,再也沒打過這人主意。
是喜歡收集俊朗男子,但不喜歡不干凈的,更厭惡喜歡男人的。
溫瑞瑞已經許久沒見過郁文柏了,此刻驟然在席上見著,又見他一子裝扮不知打什麼主意,頓時什麼致都沒了,一疊聲地喊:“阿蠻,將這兩人都扔下去,快些的。”
這阿蠻的子手已經握上郁文柏的手腕,一揚手就將一個五大三的男子拽了一個趔趄。
方應溪尖一聲,揮著拳沖上前來同阿蠻攪打在一起。
可雖為將門之后,實在連個功夫的皮都沒學到,三兩下就要被阿蠻翻在地。
圍觀驚呼聲陣陣,瞧著這荷宴就要變一場鬧劇。
一個眉目爽利,俠客一樣的姑娘突然出現,利劍帶著朔風直刺阿蠻,銀颯沓如流星在眾人面前游走,一個恍神就將這阿蠻踢得跪倒在地,利劍架在了脖子上。
竟也是個丫鬟。
“溫姑娘真是好大的排場。我這相府還不到你做主!”岑聽南含著怒氣的聲音自眾人后頭響起,一眾人都回過頭去看。
宴席的主人終于姍姍來遲。
早桂飄落于樹梢飄落,微風送來池間蓮葉清香。
遠山與水霧之間,岑聽南只略施黛,秋水神玉為骨,襯得比金桂貴重,比晚荷明艷,得好似畫中仙般。
畫中仙眉頭鎖著,怒意醞釀其中,削減了幾分仙氣,這貌卻因真實而顯得更攝人心魄了。
一時間連兒家們都看癡了。
“嘶。”不知是誰小聲地吸了口氣。
像一把利刃劃破凝滯的空間似的,接連有贊嘆聲響起。
“這是……岑二姑娘?”
“從前就,如今更甚了。”
“難怪左相會大張旗鼓兩次求娶。”
“瞧這神態便知,他們夫婦二人琴瑟和鳴,恩有加……”
溫瑞瑞的手心都快被自己掐破。
又來了,總是如此,這岑聽南獨得上天恩寵!不弱的出生,配上這樣的容貌,嫁什麼顧硯時,應該去后宮爭后位!
妒意在溫瑞瑞的腔里瘋長,一開口,聲音尖利得將自己都嚇得一滯。
“怎麼,你請的客人冒犯到我這個郡主了,我連置個普通丫頭的權力都沒有麼!”溫瑞瑞恨恨地看著,“岑聽南,你可想好了。得罪侯府的后果。”
岑聽南對的挑釁充耳不聞,將方應溪扶住,上下查看過確定無事后,這才責備地看著郁文柏:“你就在旁邊這麼看著?”
郁文柏雙手一攤,無辜地眨眨眼:“我一個弱子,這婢子膀大腰圓,我打不過不是很正常?”
岑聽南不與郁文柏多費舌,刻意來遲許多,想要探聽的消息已經聽到,這溫瑞瑞……也不必再留在府中惹眼鬧事。
看向玉蝶:“將這婢子同的主人一道請出府去,相府不歡迎如此跋扈的客人。”
“滿池的碧蓮,都要被這人嚇著了。”岑聽南沉了臉。
溫瑞瑞臉頰,雙目一瞠,臉愈發難看。
“岑聽南,我是郡主,你敢對我如此無禮?!”
一旁的世家們早就三兩群私語起來。
上京城平日多閑暇,大家都無趣得很,難得有這樣的樂子可瞧,一個個眼里都閃著似的。
岑聽南揮揮手:“玉蝶,送客。”
“岑姑娘,不,如今該喊左相夫人了,氣場愈發強了,遠遠瞧著,甚至有左相之風呢。”
“但是……這樣得罪永安侯府真的好麼,左相會不會怪罪啊。”也有為岑聽南擔心的。
立刻有人反駁:“別傻了,別說左相,單拎岑家出來,難道就會怕了一個勢不如從前的侯府麼?”
“金家那個不是說侯府和九王爺還是誰搭上關系了麼,溫瑞瑞多久沒出來鬧過事了,突然敢來,說不定真不是空來風呢。”
溫瑞瑞猶在怒斥:“岑聽南你真是吃了豹子膽,今日你敢用強將我趕出去,明日就等著我爹在朝上參顧硯時吧!到時候顧硯時還會護著你麼?一封休書將你趕出門去信不信!”
方應溪擔憂地握住岑聽南的手:“南南,不用這樣……若是讓左相為難……”
話沒說完,但席上的人都懂。
子出嫁從夫,娘家再勢大,更多時候還是聽夫君的。左相同侯府,哪一方地位都不低,若侯府真攀上了王爺,誣告到圣上面前去,哪怕是圣上再護著相爺,終究也是樁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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