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公主臨時落腳的外殿,這會兒已經熱鬧了起來。
秦宜蘭想將楚欽月釘死在謀害外邦公主的罪名上,自然不可能像是上次一樣,讓這件事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所以把朝中的重臣,能請的,都請來了此。
接著就是楚欽月到了。
楚欽月剛一到,瞧見這陣仗,心中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
楚欽月蹙眉看向秦宜蘭,沉聲道:“今日是郡主封后的好日子,郡主如今把本宮喊來此,究竟所為何事?”
楚欽月旁的青綾,已經厲聲呵斥了起來:“大膽楚妃,你可知罪!”
楚欽月瞥了青綾一眼,冷聲道:“你家主子都沒開口,誰允許你這樣沒規矩說話的?”
秦宜蘭看向楚欽月,笑了笑:“如你所說,今日的確是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日子,一會兒我便要接手那皇后寶冊,可這后宮之中,偏偏有人對本郡主封后這件事,心有不甘,所以想從中破壞。”
說到這,秦宜蘭看向朝中的臣子們,繼續道:“如今拓跋公主中毒,險些喪命,便是有人想利用拓跋公主的命,壞本宮封后的大事!”
“眾位大臣們,都是朝中肱骨,一想定能明白其中緣由。”秦宜蘭繼續道。
不用秦宜蘭說,大家的心中都有猜測。
“這莫不是……”
“哎……若真是如此……”
眾人一邊小聲說著,一邊去看那楚欽月,只不過沒人敢講心中的想法完全說出來。
楚欽月聽到這,似笑非笑地看著秦宜蘭:“所以郡主,是想告訴大家,是本宮害了這拓跋公主嗎?”
秦宜蘭瞇著眼睛看著楚欽月,冷聲道:“不是嗎?”
“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謀害公主了,上一次拓跋王爺大度,并未追究,想來今日……拓跋王爺不會看著公主再此危難了,而不管了。”說這話的時候,秦宜蘭還看了一眼和楚欽月一前一后過來的拓跋恭。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上次拓跋恭,沒追究這件事。
但今日,就是要將拓跋恭高高架起來,若拓跋恭還有點骨氣,就不可能再同上次一樣,理此事!
“拓跋王爺……也請你放心,這一次,我們絕對不會姑息,再三謀害令妹之人了!”秦宜蘭繼續道。
拓跋恭聽了這話,面深不可測,人看不出來,此時究竟是怎麼想的。
楚欽月看著眼前的秦宜蘭,眼神之中滿是輕蔑和嘲笑。
真是萬萬沒想到,秦宜蘭死到臨頭了,竟然妄想把自己拉下水!
秦宜蘭察覺到楚欽月的神,心中很是疑,這楚欽月……被到如此絕境,怎麼還要用嘲弄的眼神看自己?難不是算錯了什麼?
究竟哪里不對?
還沒等著秦宜蘭究竟想到哪里不對。
通傳的聲音,就從遠而近:“陛下到!”
眾人連忙行禮。
蕭寧遠走過來后,目淡淡掃過眾人,也從玉姣的上緩緩而過。
玉姣今天穿了一濃的宮裝,這樣艷俗的,穿在玉姣的上,不但不俗氣,反而趁的玉姣如同桃花吐蕊一般的明艷。
蕭寧遠的目在玉姣的上,稍微流轉了一下,便沉聲道:“今日是封后大典,大家為何集聚于此?”
事實上,來的路上,蕭寧遠已經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了。
但該問的,還是得問。
秦宜蘭瞧見蕭寧遠的一瞬間,便道:“楚妃謀害拓跋公主,證據確鑿,請陛下定奪!”
楚欽月聞言,便道:“陛下,這件事不是臣妾做的,請陛下還臣妾清白。”
一邊說著,楚欽月就一邊跪了下來,微微斂眉,看起來好像楚楚可憐,想求得蕭寧遠憐惜一樣,其實別人看不到的眸底深,已經冰冷一片了。
對蕭寧遠也沒什麼信心。
蕭寧遠從前愿意寵著,那是為了對付秦宜蘭。
可今日,就是秦宜蘭的死期。
那……今天,蕭寧遠還愿意護著嗎?還是說,就順著秦宜蘭的意思,一舉除掉?
楚欽月覺得,后者的可能很大。
也虧了,早早就和拓跋王爺做了易,否則……當真是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秦宜蘭繼續道:“陛下,手的人是楚妃跟前的織香,玉妃親眼瞧見,織香從拓跋公主離開!玉妃,你站出來說一句話!”
玉姣被秦宜蘭點了名字,便道:“臣妾的確瞧見香昭儀,從此離開。”
玉姣微微一頓,還是補充了一句:“但這香昭儀究竟做了什麼,臣妾并未親眼所見。”
秦宜蘭蹙眉,對玉姣的說法有些不滿,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無需你瞧見,那織香臨死之前,留下的書已經可以說明一切!這書上,字字句句說的都是楚妃指使!”
隨著秦宜蘭的話,青綾便將一塊寫滿了字的白娟,展開給大家看。
秦宜蘭拱手道:“陛下,證據確鑿,還請陛下置楚妃!”
蕭寧遠看了看匍匐跪在地上的楚妃,又看了看秦宜蘭,面沉如水。
秦宜蘭的心中有些不安,當著眾臣的面,蕭寧遠還想袒護楚欽月這個賤人嗎?
這樣想著。
秦宜蘭便揚聲道:“請陛下置楚妃,否則,今日我絕不接這印!”
封后大典都是確定好的事,若今天蕭寧遠為了一個寵妃,舍了這皇后,那可真是青史留罵名了!
隨著秦宜蘭這樣開口。
此的臣子們,也都紛紛跪了下來:“請陛下置楚妃!”
秦宜蘭滿意地看著重臣跪下,今日一番設計,定能讓臣子和百姓都覺得,是一位寧可舍了自己后位,也要陛下置妃的圣后!
在前朝以及在百姓之中的威,往后不會比蕭寧遠低。
若日后,蕭寧遠稍有變數,垂簾聽政,便更容易了一些。
秦宜蘭的角微微揚起,心很是不錯。
也就在此時,蕭寧遠沉聲道:“既然證據確鑿,那便褫奪楚妃封號,將楚妃降為庶人,封后大典后,按律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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