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心中已經有了幾個懷疑的人選。
定國公年輕的時候,曾經領兵擊退過匈奴。
雖說他因為原因早已退了下來,而且在軍中的心腹,也一一被帝王調離了。
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邊境依舊有許多人,記得定國公府當年的威名,對他崇拜不已。
以定國公府的能力,想知道周鈺溪突襲失敗,負傷了的消息并不難。
而且……定國公麾下員眾多,對他來說想在寶璽上手腳,不是什麼難事。
最重要的是,他們有這麼做的機。
定國公府付出了那麼多代價,才讓王嬪養了三皇子,難道只是為了讓三皇子長大后,當一個普通的王爺嗎?
他們絕不會甘心。
結合上輩子的那些事,定國公府的野心,早就昭然若揭了。
既然他們是想讓三皇子長大后繼承帝位,又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沈知念坐穩貴妃之位?
貴妃,皇貴妃,皇后。
一旦這個宸貴妃之位坐穩了,距離皇貴妃就只有一步之遙了。
而從大周開國以來,皇貴妃就是默認的下一任皇后。
屆時,四皇子了中宮嫡子,還有三皇子什麼事?
所以,他們在此時選擇對沈知念出手,再合理不過了。
而且一手,就是徹底毀了的名聲,給安上一個不祥的罪名。
一個不祥之人,如何配當皇后?
沈知念怎麼看都覺得,這種一出手就一擊斃命的辦法……很像慈寧宮那一位的手筆!
當然,除了定國公府以外,還有一個懷疑的人。那就是……晉王!
因著上一世的記憶,沈知念一直都知道晉王的野心。
春貴人和都是嫵的類型,可因為有在,春貴人上的寵并不多。
難保晉王不是想除掉,為春貴人鋪路。
就算不是這個原因,晉王也想把水攪得越渾越好。
為大周唯一的王爺,晉王也有能力辦到此事。
當然……即便心中懷疑定國公府和晉王,沈知念也沒有完全相信莊妃。
焉知莊妃不是看準了這幾點,所以故意混淆視聽。
沈知念可不會完全指著,南宮玄羽還一個清白。
只是這個刻意針對的謀,需要剝繭去分析,不是短時間能找出兇手的。
沈知念看向了滿臉擔憂的璇嬪。
是生育過的人,知道人的月子若是坐不好,會留下許多病。
璇嬪在月子中,還如此不顧自關心,沈知念心頭不免一暖:“璇嬪妹妹,本宮這里不礙事,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出了這麼大的事,璇嬪如何放心得下。
可也知道,這種時候,再多言語上的安也是徒勞。
璇嬪著沈知念,認真地問道:“宸貴妃姐姐,有什麼事是臣妾能幫忙的?”
再也不要做那個,只知道躲在宸貴妃姐姐后的人。
要幫著宸貴妃姐姐度過此次難關!
聽璇嬪這麼一說,沈知念還真有一事需要幫忙。
沒有和璇嬪客氣,直接道:“今日的事傳開后,宮中定會流言四起。保不準會有有心人借機中傷本宮,甚至中傷四皇子。”
“本宮一時間恐無暇顧及此事,就勞煩璇嬪妹妹派人關注,有沒有人在背后興風作浪了!”
一是因為沈知念手底下雖有許多得用的人,但要調查此事,或許每個人都有他們的用。
二則是因為,璇嬪剛生下六皇子不久,還在月子中,外面的人不會想到,并對有所防備。
由璇嬪的人去注意宮中的流言,再合適不過。
璇嬪重重點頭:“宸貴妃姐姐,您放心,臣妾一定派人做好這件事!”
知道這種時候,沈知念還有許多事需要吩咐。璇嬪沒有再打擾,這個曲過后,就起告退了。
回到側殿,珠兒扶著璇嬪躺到了床上,關切道:“娘娘,奴婢知道此次況特殊。可您關心宸貴妃娘娘,也要注意自個的子啊!”
“您還在月子中,就這樣跑出去,萬一吹風了頭疼怎麼辦?”
璇嬪了額頭,不以為然道:“這不是披著披風,戴著月子抹額嗎?不打的。”
“珠兒,宸貴妃姐姐剛才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親自帶人去留意,宮里有沒有人散播謠言。”
“若是有,先不要打草驚蛇,查清楚是誰做的。”
珠兒重重點頭:“是!”
以前從未做過這樣的事。
珠兒明白,此事不管是對娘娘,還是對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可過不了多久,就要做承乾宮的掌事大宮了,不能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否則怎麼保護娘娘,怎麼保護六皇子?
主殿。
帝王只下旨,讓沈知念幽居鐘粹宮,并沒有限制其他人的自由。
芙蕖去派人送信出去了,讓沈茂學嚴關注此事,并暗中調查。
雖說他們的父淡薄,但沈知念明白,事關整個沈家利益的事,不用說,沈茂學也會一萬個上心。
隨即,走到桌案前,開始給趙云歸寫信。
周鈺溪負傷昏迷的事已經傳回了京中,趙云歸知道也是遲早的事。
沈知念一是放心不下好友,二是想知道更詳細的況。
當然,趙云歸的孕現在已經五個多月了,周家人為了避免到刺激,發生意外,瞞著也有可能。
故而沈知念在信中并未直接提及,跟邊境有關的事,只是像過往一樣寒暄。
若趙云歸已經知道了跟周鈺溪有關的事,肯定會在回信中敘說自己的擔憂。
沈知念倒是希,好友還不知道真相。不然一個孕婦,得到多大的刺激……
知道沈知念的用意后,菡萏不解地問道:“娘娘,您為何不直接詢問周家的人呢?”
“周小將軍突襲失敗,負傷的事,他們肯定比周夫人一個宅婦人更清楚。”
沈知念沉道:“陛下最忌諱的,就是后妃與朝臣來往過多。”
更何況膝下有四皇子,周家又手握重兵。
京中許多人都知道,沈知念與趙云歸是手帕,們平日里有來往再正常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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