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盈莎親自給大家倒酒,“這是82年的拉菲,三年前在法國的酒品拍賣會上競拍下來的,我爸一直不舍得喝,難得葉總裁賞臉,我也沾了您可以品嘗一下。”
小冬是不懂這些的,不就是紅酒麼,還想摻雪碧呢。
“來,葉總裁,這是您的。”徐盈莎熱地送上一杯酒,走得近了些,不慎踩到了他的皮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聞這酒香就醉了。”連忙拿了紙巾,彎下腰幫他干凈鞋。
葉柯了腳,不聲地說:“不礙事,來,徐總,咱們先一,預祝生態園二期三期圓滿順利。”
徐盈莎有些吃力不討好,一笑,收起紙巾優雅地站起,端起酒杯參與到他們之中,“葉總裁請放心,這一期就這麼功了,后面的肯定會更加好的。”
“那就承你吉言了。”
席間,徐總并沒有過多地與葉柯聊公事,倒是徐盈莎,也是從法國留學回來的,找準了切點之后,便與葉柯侃侃而談起來。
餐桌底下,那高跟鞋的鞋尖尖頭有意無意地撥著他的小,葉柯回避著,卻大著膽子進攻。
“小冬,你們今天就去了長城?”
“恩,沒其他時間只能選一個地方了。”
“沒關系,反正以后葉總裁來北京也是家常便飯的事,你有空就跟著來,我帶你去玩。”
“謝謝徐姐姐。”
“不客氣。”
席間,小冬去了一趟洗手間,在轉角遇到了花樣,好久沒有見到花樣了,自從傅中出事,一直都沒有聽到的消息。
“花樣姐姐,”小冬驚喜地住了,“真的是你啊,我是小冬。”
花樣尷尬地笑笑,當然知道是小冬,只不過沒有什麼臉面面對,“小冬,這麼巧,你也在這⋯⋯”
“恩,我跟葉柯就在那個包廂吃飯,你呢?小花兒呢?”
“我們兒園里有個老師要走了,大家在這里聚餐就當送送,小花兒在呢,就在那。”
小冬順著花樣手指的方向看去,小花兒正站在凳子上舉著湯勺吃東西呢,長高了,也長大了,臉蛋看起來卻瘦小了不。
花樣也是,瘦得下都削尖了,眼角的魚尾紋也比之前明顯了。
小冬拉著花樣的手,說:“花樣姐姐,你們現在生活還好嗎?”這不是廢話麼,當然不好了,們本來就生活很拮據,現在傅中又被判刑了,肯定是雪上加霜啊。
花樣笑笑說:“好的,這要謝謝葉總裁沒有追究下去,傅中攢下的工資足夠我們娘倆生活用了,我還有工作,所以放心吧,我們沒事的。”
“小花兒還好嗎?”
“都好都好,你看,笑笑樂樂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經常念叨著叔叔,我也只能說叔叔在很遠的地方工作賺錢,得等長大一點再告訴,或許還能記得傅中。”
花樣眼里多的是淡然的神,對傅中,有也有怨,但更多的是激,無論他做了什麼錯事,他都一心想為和小花兒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就這一點,都要激他。
花樣的笑容變得苦,眼里全是惋惜,“小花兒是他們傅家最后一點脈了,我一定會好好把養人的⋯⋯呵呵,我們真的好的,我得過去了,小冬,下回有機會咱們再聊吧,再見。”
“再見⋯⋯”小冬打從心底欽佩花樣,一個人,一個年輕的單媽媽,做的一切事都以的孩子為主,拋棄了,拋棄了夢想,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而活的。
看著的背影,小冬忽然心頭一陣,人與人的經歷真是命中注定好的嗎?有的人天生什麼都不用愁,而有的人,偏要嘗盡苦頭。
想一想,花樣也比大不了幾歲,如果那個孩子沒有流掉,也快當媽媽了。
小冬離開了,徐盈莎更加肆無忌憚地對葉柯拋眼,桌子底下,手揪著葉柯的西服角,葉柯這麼甩都甩不掉。
“不好意思徐總,我也想去一趟洗手間,失陪。”趕撤啊,這里頭有一頭狼。
上完廁所,葉柯正洗手,突然看到背面正站在一個子,他猛然轉頭,“徐盈莎,這里是男廁所,你進來干什麼?”
徐盈莎眼神迷蒙地看著他,稍稍抬往前走,而嫵。
葉柯皺著眉頭,往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想干什麼?徐小姐,請自重!”
徐盈莎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若有似無地蹭著他的西裝,“葉總裁,這里沒有其他人,也不會有人進來的⋯⋯”
葉柯側一閃,拍了拍西裝,說:“徐小姐,請自重。”他重復了一遍,見過狂妄的人,但沒見過狂妄得不要臉皮的人。
早就聽聞徐總有一個獨生兒,在法國喝了幾年洋墨水回來,作風開放,行為大膽,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他知道這個圈子里面有許多人都熱衷于玩這種游戲。飽暖思,這些富二代既不用為錢犯愁,也不用挑什麼擔子,除了吃喝玩樂沒別的事可做。
白天的時候若不是還有徐夫人陪著,他鐵定不會放心把小冬給的。
“徐小姐,我是有妻子的人,我不是你尋歡作樂的對象。”
“葉總裁,你那小妻子還是小姑娘,懂什麼啊?本不懂得人什麼地方是最吸引男人的,更加不懂得怎麼做會讓男人飄飄仙,這些我都可以。”
“⋯⋯”葉柯呆不下去了,推開直接往門口走,這都什麼事兒啊。
徐盈莎踩著十公分的細高跟,被葉柯一推,一,猛地跌到了地上,“哎呦,你⋯⋯你怎麼這樣,還真不懂憐香惜玉啊?”
葉柯看都沒看一眼,直接走出門外,門口掛著“清理中”的牌子,這個徐盈莎膽子也太大了,就這樣都要玩火。
迎面看到了小冬,也才從洗手間出來,葉柯拉著小冬就走,“我們走了,回家去。”這個地方呆不得,惡心得要命。
“怎麼了?我還沒有洗手呢⋯⋯”小冬不解地問,“時間來得及啊,不用這麼著急,要走總得跟徐總打個招呼。”
葉柯想說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徐盈莎吃了閉門羹,憤憤地起走出來,跟小冬遇了個正著。小冬半張著看著從男廁所走出來的徐盈莎,再看看葉柯那氣急敗壞的表,當下就明白了。
徐盈莎愧難耐地跑去了包廂,這是第一次被拒絕,也是第一次被撞見。
小冬呆呆地說:“老公,你失了嗎?”
“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讓得逞。”
“哦買噶的,真看不出來徐姐姐是這種人。”
“是啊,若不是知道莫以洋的本,我也以為他是一個正經的人民教師。”
“算了,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還是家里比較安全。”
畢竟他們還得趕飛機,也不需要找什麼理由,與徐總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但這個徐盈莎可算是給葉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坐在飛機上,葉柯警告著說:“丫頭,以后不要跟徐盈莎那種人接,有號碼不,趕拉黑。”
小冬捂著笑,“我怕什麼啊,又不會吃了我,想吃的人,是你。”
“饒了我吧,我很挑食的,除了你,誰都不合我的胃口。”
“好了好了,說正經的,剛才我到花樣了,們兒園的老師聚餐,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葉柯手梳著的頭發,他很的頭發,細細的的綿綿的,“傅中在明業賺的錢,夠們母生活一陣子了,其他的只能靠們自己,以花樣那剛烈的子,即便是我想幫忙,也不一定會接。”
小冬點點頭,了肚子說:“要是咱們的寶寶還在的話,應該已經很大了⋯⋯”雙手圍著肚子比了比,“應該有這麼大吧,我想,小花兒就是花樣姐姐活下去唯一的力了,以后我也會很很我的孩子,像花樣姐姐一樣。”
葉柯低下頭,耳朵在的小腹上,“我們還會有的,以后你,還有我們的孩子,都是我生活和工作的力。”
飛機顛簸了幾下,又恢復了平穩,窗外是一片漆黑,偌大的北京城只看得到夜燈,明亮一片。
三里屯某酒吧,徐盈莎怒氣沖沖地打破了一個紅酒瓶,猛地朝一個小混混的腦袋上砸去,“再說撕爛你的,敢不敢再說了?!”
“不敢了不敢了,莎姐,對不起,饒了我吧。”小混混手捂著額頭,指尖流淌下來的也不知是紅酒還是鮮。
徐盈莎用力一推他,“滾!別讓姐再看見你。”
醉醺醺地跌近沙發,一只手搭在一個同伴姐妹的肩上,“思嘉,沒想到你的葉哥哥還真不是玩貨,好吧,我承認這次是我太魯莽了,沒有準備好,不過你放心,他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齊思嘉悶坐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嗨,不過是男人而已,至于這麼執著麼?思嘉妹妹,聽姐一句話,這世上要什麼沒有?男人最多了!葉柯嘛,頂多就是高級點的男人,但他還是男人啊,是男人就好辦。”
“莎莎姐,別把事搞大了,算了算了,葉柯不好惹。”
徐盈莎點了一煙深吸一口,這個游戲已經開了頭,是沒那麼容易結束的。葉柯,高級的男人,哪怕他再高級再極品,他都是男人,下半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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