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柯可真夠背的，鼻子磕在地上有點蹭破了，刺刺的疼，襯衫口臟了好大一片，更丟臉的是還有一只鞋子落在了車里，他站起來，黑的薄子破了一個，大母腳趾正在外面乘涼。

莫以洋扛著他他才能勉強站起來，“小冬同學，你是不是應該主一點收留一下你老公？”

小冬看著葉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從來沒有這麼墮落過，看著也心疼，剛想說好吧，葉柯突然來了一句酒話，“老莫，找幾個靚妞來陪陪。”

莫以洋的臉，那一個綠啊，他死瞪著葉柯，“說什麼呢你，屁個靚妞……呵呵呵呵，小冬，他在說胡話，你別當真啊。”

小冬抿著，一聲都不吭了，這就是男人啊，特別是像葉柯這種令人們虎視眈眈的男人，他不會缺人的，這一點深知。

莫以洋繼續打圓場，“小冬，他真喝了不，腦子喝糊涂了。”

“咦，靚妞來了，”葉柯奔著小冬過去，一只腳穿著鞋，一只腳只穿著一雙破子，一拐一拐地走了過去，“來，陪哥哥喝酒，哥哥給你錢，哥哥有的是錢。”

莫以洋真不敢看小冬的臉啊，這事搞大條了。

小冬又是心疼又是生氣，眼見葉柯歪歪扭扭地走過來，掄起拳頭劈頭蓋臉地打了他好幾個耳，“混蛋，把辰辰帶得去醫院，你還在這里找靚妞，我看你是找死！”

小冬也沒有真正用力，但幾個耳下來，葉柯總是清醒一些，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終于看清眼前的人是誰了，“是你啊，你有什麼資格打我，我打了你的.夫，你就來打我？你就那麼心疼他？”

莫以洋越看越不對，連忙上去拉，“小冬小冬，他喝多了，你別生氣啊。”

小冬真不想跟葉柯廢話，看著莫以洋，說：“莫老師你都看到了，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個給他戴綠帽子的人，他本一點都不相信我，你說我怎麼收留他？”

“……”莫以洋也覺得葉柯這回是說得過分了，“他是太在意你才會這麼張的，今晚他一直在你，真的，我沒騙你。”他扶著葉柯，抬起腳狠狠地踩在了他那在外面的大母腳趾上，“你倒是給點力行不行！”

“啊！”葉柯大一聲，本能地蹲下來，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他猛地撲到路邊狂吐起來。

小冬看他這副樣子，想恨也恨不起來，扭頭就要走。

“老婆……”

葉柯忽然輕喚一聲，小冬停在原地怎麼都邁不開腳，這悉的稱呼一下子敲進了的心房。

突然，后強大的氣息撲了上來，葉柯帶著濃濃的酒味和連日來的思念，從后面抱住了，他哽咽著問：“你還是我的老婆嗎？你還是我的丫頭嗎？”

小冬掙扎了兩下，可是越掙扎，葉柯就抱得越，生怕一松手就要逃了一樣。

耳朵里聽著他低沉沙啞又飽含深的疑問，頸子里著他忽熱忽熱的氣息，小冬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是要推開他呢，還是躲進他的懷里大哭一場。

“我一直都是我，從來都沒有變過，是你不相信我……”

葉柯掰過的，看著潤明亮的眼睛，他捉住的小就吻了下去。

“嗯……”小冬推著他打著他，這混蛋剛才嘔吐過好嗎，里面都是酸酸的味道，這是有多惡心啊，他這潔癖是說說的吧。并不是不懂浪漫，并不是葉柯送來舌吻就得接，快窒息了，這不是香吻，這是名副其實的臭吻，“莫老師……救我……”揮著手向莫以洋求救。

莫以洋那才哭笑不得，平時冷靜嚴肅的葉柯喝醉了之后真是太可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葉柯和小冬分開。

坐上車，葉柯已經渾然不知了，癱在小冬口呼呼大睡，小冬撿起他掉落的一只鞋，彎著腰，艱難地給他穿上。

“去哪啊？”

“他家啊。”

“他說不回家，他說不能教壞了辰辰。”

小冬心底一，很不愿地報了復式公寓的地址。

莫以洋賊賊地一笑，終于把這個包袱扔出去了。

回到家，朱巧珍聽到聲音便走了下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莫以洋，“哎呦喂，小冬，這是誰啊這是。”然后又看到了莫以洋上的葉柯，“葉柯怎麼了？”

小冬不悅地說：“喝醉了唄，媽，這個是我大學老師莫老師，也是葉柯的朋友。”

莫以洋對朱巧珍那是早有耳聞，他笑嘻嘻地說：“阿姨好，阿姨真年輕。”

一句話聽得朱巧珍樂開了花，“莫老師客氣了，快進來吧，葉柯重的吧，真是辛苦你了。”

“重啊，把他放哪啊？”

小冬隨手一指，“沙發吧。”

莫以洋舒了一口氣，真怕小冬說是樓上的臥室。

“莫老師，謝謝你了，真不好意思把你的服都臟了。”

“沒關系，那他就給你照顧了，我走了。”

“好，莫老師再見。”

莫以洋走到門口，又轉過來，問：“小冬，畢業典禮是不是不能參加了？”

小冬黯然地垂下頭，“嗯，畢業照都不給拍了。”

莫以洋笑了笑，“別灰心，那只是一種形式而已，理解一下學校，不過在莫老師眼里，你就是最優秀的畢業生。”

“真的？”小冬抬眸看著他，眼里還有盈盈的淚花。

“當然了，老師可不會騙你。”

“嘻嘻，好，謝謝莫老師。”

莫以洋笑著點點頭，然后道別離開了。

葉柯像死豬一樣躺在沙發里呼呼大睡，小冬看了直搖頭，憋著呼吸一顆一顆地解開他的襯衫扣子，真臭啊，太惡心了，直接把他的臟服掉了。

“老婆，老婆……”葉柯難得很，翻了一個差點摔下去，幸好小冬及時擋住了他。

小冬手拍拍他的臉，“喂，醒醒，知道這是哪里嗎？”見葉柯又沒了反應，咒罵一句，“死豬！”

朱巧珍端了一盆溫水過來，吩咐著說：“小冬，他這樣睡多難啊，你給他干凈，我先上去睡了。”

“媽，我一個人搞不定吧。”

“媽相信你能搞得定。”說完，朱巧珍很識相地溜之大吉。

小冬明白大家的好意，不管是莫以洋還是朱巧珍，都在努力地撮合他們，都明白。

擰干了巾，細心地給葉柯著子，一邊一邊說：“你看你，再鬧下去大家都跟著著急，你好歹也都快三十了，別這麼稚行不行？還想找靚妞，我看你很行啊，早就想了是不是，就趁著現在這個機會跟我離了，你多自由啊，想找誰就找誰，誰都管不著你了。”

掰過他的臉，這張英俊的臉多了幾分滄桑，鼻子尖磕破了，表面的漬已經凝結起來，拿巾去臟的地方，不可避免地到了他的鼻子。

葉柯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痛覺他還是有的。

“你還知道痛？那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嗎？你活該摔倒，你活該毀容。”罵了幾句，小冬覺得沒勁，跟一個醉死的人說話一點就都沒有。

低頭看著葉柯的臉，用手指平了他皺的眉心，慢慢地趴在他的口，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噗通噗通的，“白癡，傻瓜，我當然是你的小冬，我永遠都是你的妻子啊。”

——

第二天一早，朱巧珍以水果店為由早早地走了，小冬也不好阻攔，就是看到沙發下面那頭依然昏睡的死豬鬧心的。

手機鈴聲在屋里響了起來，是葉柯的手機，小冬了他的，從袋里面把手機拿了出來，是葉雨的電話。

“喂，哥，你在哪呢，我要見你。”

小冬握著手機，淡定地說：“小雨，是我，葉柯還在睡覺。”

聽到小冬的聲音，葉雨的語氣頃刻間輕松了不，“小嫂子，你們這是在玩哪一出啊，嚇死我了，聽到你們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小冬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轉移了話題，“小雨，你跟云風哥哥現在在哪個國家啊？”

“在瑞士，這里太漂亮了，讓我哥一定要帶你來玩玩。”

“呵呵，再說，再說……”

葉雨和趙云風結婚之后很快就有了孩子，連月都耽擱了，生了孩子之后又走不開，現在孩子大一點，他們才去。

“小嫂子，我們很快就回來了，我想孩子，也想你們，我給你們帶了許多禮。”

小冬一直在干笑，幸好只是在講電話，“好啊，謝謝。”想，葉雨肯定還沒有打電話回家，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跟我還客氣什麼，那就這樣，我先掛了，云風在我，88。”

“好，88……”

一放下電話，小冬想把手機再塞回葉柯的袋里，一回頭，看見葉柯正睜著眼睛看著。有種騎虎難下的覺，這邊正在跟他鬧離婚，那邊卻對葉雨裝得什麼事都沒有，尷尬地把手機放在了沙發上，起走了。

葉柯宿醉頭痛得很，昨晚的事不太記得起來，但一看這地方，他問：“莫以洋帶我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