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不可能停在第一步，總能想到別的辦法的。

明紹點了點頭，他很認真地看著柏漫漫，有些慨地說：“說實話，咱們AISHA國分公司已經好久沒有像現在這麼有活力了，余總把你派回來做國分公司的負責人是有道理的。”

工作被人肯定，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

柏漫漫點了點頭。

“謝謝，我以后會繼續努力的，其實你以前一個人張羅著這個公司也很厲害。”

明紹笑著搖搖頭：“柏總這是要跟我表演一個商業互吹？”

“我可從來不撒謊的。”

……

周六，柏漫漫讓保姆照顧好葡萄，然后就拿著準備了好久的禮，驅車去了顧氏的老宅。

因為是祖傳下來的房子，顧家人大多喜歡清凈，所以顧家的老宅在城市的邊緣，是很傳統的中式建筑。

可能是顧薄斯已經說過回來，顧宅的管家宋堯早早地就在門口等著了。

他見到柏漫漫，眼睛一亮。

“是漫漫吧，沒想到幾年沒見，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柏漫漫還不好意思的：“是我好久沒有回來了。”

有些擔心老爺子會因為的不辭而別跟生氣。

宋堯知道在想什麼，笑著解釋說：“老爺子沒跟你置氣，要氣都只氣薄斯他沒眼，把你給氣走了。”

“我……”

剛要說這件事其實和顧薄斯沒有關系，卻沒有想到一抬頭就見到他了。

他今天穿了一黑灰的休閑裝，還是那張難辨緒的臉，卻莫名多了一些煙火氣。

“還愣著干什麼？爺爺等你老半天了。”

他剛說完，老爺子帶著怒意的聲音在他后響起：“漫漫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兇什麼兇？”

比起五年前，老爺子好像變得更加蒼老了一點。

柏漫漫一見到他就忍不住熱淚盈眶。

“爺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不辭而別。”

老爺子愣了一下，嘆了一口氣。

“爺爺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苦衷。”

老爺子上前攙扶，帶著進屋。

雖然過去了五年，但是屋子里面的裝飾卻沒有什麼變化。

“爺爺……”

柏漫漫還是有些拘謹。

老爺子盱了一眼，笑著擺擺手。

“好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這麼不好意思了，爺爺又不是洪水猛……”

老爺子驀地看了顧薄斯一眼，才問：“當初是不是這個臭小子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讓你不高興了？”

柏漫漫咬了咬，雖然知道老爺子是真的對好，但是還是很自私地不想讓他知道葡萄的存在。

因為知道按照老爺子的脾氣，一定會讓他跟顧薄斯結婚。

可是……

顧薄斯早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也不想讓他生厭，惹得自己的心都不妙了。

搖搖頭：“不是因為顧薄斯，是因為我自己，我不喜歡他了，我想有自己的事業，開是那個時候走的匆忙，沒來得及跟爺爺您說。”

老爺子這個年紀的人什麼事沒有見過，一眼就知道沒說實話。

就算走得再匆忙也不會五年一個電話都沒有。

“罷了，只要你開心就好，我聽薄斯說你現在已經是大公司的負責人了？爺爺果然沒有看錯，你是一個很好的孩子，怪不得看不上他。”

柏漫漫看了一眼表奇怪的顧薄斯。

簡直難以想象，他這樣寡言語的人竟然會在老爺子面前夸獎。

訕笑了兩聲。

“其實也就是運氣好，沒有爺爺說的那麼厲害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柏漫漫剛開始的那種張都消失不見了。

老爺子忽然說：“之前你在這里暫住的房間爺爺都給你保存著，你可以上樓去看看。”

柏漫漫在搬去和顧薄斯一起住一直都是住在老宅的，只是太喜歡顧薄斯了，所以才恬不知恥地非要和他住在一起。

現在想想，好像也能理解為什麼他那個時候那麼厭惡了。

誰會喜歡一個死皮賴臉上來的狗皮膏藥呢？

笑著點點頭：“謝謝爺爺，我上去看看。”

“去吧，今天晚上也別回家了，在這里住一晚上。”

柏漫漫張了張，本來想拒絕，但是轉念一想，老爺子已經這麼久沒有見到了。

不像掃興，所以點頭同意了。

“好，謝謝爺爺。”

老爺子面上都是笑容，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因為回來而到高興。

前腳剛上樓，顧薄斯就從沙發上站起來了。

老爺子眼睛一瞪：“坐下！”

“我上去看看。”

“你看看你那樣，以前人家喜歡你的時候你搭不理，現在人家不喜歡你了，你有上趕著去人家冷臉，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雖然顧薄斯是他親孫子，但是他還是選擇站在柏漫漫那一邊。

“我警告你啊，我看得出來漫漫已經不喜歡你了，你也別去打擾人家了，丟人現眼的。”

顧薄斯抿著，他是老爺子帶大的，即使他很會藏緒，但老爺子還是會一眼看出他心真正的想法。

“別以為可以利用五年前的去左右的選擇，五年，可以發生很多事的。”

他每說一個字，顧薄斯的臉就要難看一分。

“爺爺，您別說了，我心里有數。”

“我看你早就拎不清了，罷了，你想去就去吧，但是別做漫漫不喜歡的事。”

“我知道了。”

老爺子了解他，不撞南墻不回頭，哪怕只有一點點機會，他也一定要抓住了。

年輕人的事只有給他們自己去解決。

柏漫漫走進房間，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緒又開始翻滾。

可以看得出來，屋子里面十分的整潔干凈，一看就經常有人進來打掃。

老爺子是真的等了五年。

心里面酸酸脹脹的，越發到難。

忽然，后“咔噠”一聲，顧薄斯聲音低沉：“這里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柏漫漫點點頭：“我知道。”

跟顧薄斯單獨在一個安靜的環境中，柏漫漫總是覺得渾都不自在。

“你能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嗎？我很久沒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