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萬千緒糾纏心頭,無數夢魔在腦中環繞,沒有別的辦法,青只能咬牙堅持著,好在此時其他人的況都跟青差不多,別人也看不到他,只要青不走火魔,倒也不用擔心出破綻。
煎熬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彷彿有幾百、上千年那麼長,就在青都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周圍忽然間一片清明,撕扯之力瞬間消失,神念和知等不再到限制,眼睛和耳朵的功能也都逐漸恢復。
青看向四周,都是和他一樣剛睜開眼睛的魔修,一個個灰頭土臉衫不整,看來都被這傳送陣折騰的夠嗆。腳下仍是祭壇,跟之前沒什麼差別,只是祭壇外面的完全不同,說明他們已經完了傳送。這裡的環境與靈族地界似乎沒有太大區別,除了建築風格和人,山川河流,花草樹木別無二致,不仔細看還以為他們仍在斷雲州呢。
片刻之後,祭壇外有人高聲到:「諸位已經平安返回河州,我們已經為大家準備了臨時住,不過為了避免有靈族細混河州,大家暫時不能離開此地,需要經過經過幾盤查確認,還見諒。」
聽到這話,頓時有人不滿道:「什麼?傳送之前不是都已經盤查過了嗎?沒有迎接也就罷了,怎麼還要盤查?把我們當什麼了?」
也有人怒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我等為了給給魔族開疆拓土,拋家舍業破釜沉舟前往斷雲州,拼死拼活數十年,如今回到魔族,迎接我們的卻是無休止的盤查,難道這就是你們對待功臣的態度?」
還有人道:「我們在前面拚命,你們這些人卻在後面扯,我看你們才是靈族派來的細,故意打擊我們這些前線功臣的。」
外面那人似乎不是第一次經歷此事,見祭壇的魔修越說越離譜,不由得冷哼一聲,道:「說這話的都是心中有鬼吧?既然你們是清白的?為何怕我等盤查?若是查過之後確認沒問題,更能證明你們的清白,這也是魔祖們的決定,若有不服大可在時候向魔祖們求證。」
魔祖是魔族修士對渡劫魔修的稱呼,是斷雲州最頂級的那一波存在,他們的決定自然沒人敢質疑,不過還是有不人憤憤不平,外面那人不想再拖下去,於是看向祭壇中三名合魔修,道:「時間不等人,後面還有很多魔祖同道使用傳送陣,幾位道友配合一下吧。」
合魔修也心中不滿,不過也知道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他們傳送完了還有其他人,不能耽擱太久,若是惹得渡劫前輩們不高興,三人也要跟著吃苦頭,於是紛紛出聲呵斥族中還在發牢的魔修。
縣不如現管,三名合修士一發話,下面的魔修再不敢有意見,於是在外面那人的安排下離開了祭壇。祭壇外不足數里,有一大片建築,裡面宅院分明,應該就是給這些從靈界返回的魔修的住,只不過建築外面有一圈高高的圍牆,還設了防護陣法,猶如監牢一般。
這是真把他們當做犯人看待了,這下眾人更不滿了,有人當即就要鬧事,不過很快就有幾名合修士走了過來,一個個修為高深,氣勢比焦桐魔君還要強大很多,大家頓時就閉了,形勢比人強,不屈服又能怎麼辦?好在他們都是魔修,問心無愧,不怕查出什麼。
只有青和余壽魔尊等人暗暗心驚,本以為在黔極城盤查已經夠嚴了,沒想到河州這邊的盤查厲害,如此嚴,也不知能不能混過去。而且魔族監控的如此嚴,想要用令符炸掉祭壇也不容易。
一眾魔修乖乖的跟著進那圍牆之中,然後各自分配了住,合魔修的條件還好,煉虛魔修就差多了,更慘的是化神魔修,每人只有一個丈許的小房間,只夠臨時休息的,想活一下都沒有空間。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大家只能暫時在圍牆住了下來,也不敢四活,每日只躲在自己的房間之中閉關,只是在這種環境下,修鍊也靜不下心來,還要應付魔修們的盤查,那日子就更難熬了。好在從斷雲州回來的魔族修士數量多,足足數萬人,全部一遍也需要很久,所以盤查的魔修們忙的腳不沾地,倒不會經常來打擾他們。
魔族的手段還是很厲害的,青這批人沒回來之前就揪出來了好幾名靈族細,起初他們也跟黔極城那次一樣,被靈族修士的令符炸了個措手不及,以至於死傷慘重,後來他們也學乖了,覺得誰有嫌疑就先想辦法控制住,然後再細細審問,只是被抓的靈族細都很,並沒有審問出實質的東西,最後只能對這些人強行施展搜魂。
不過搜魂也不是萬能的,若是雙方差距小,或者被搜魂之人意志太過堅定,不僅搜不到信息,還有可能被反噬。即便能夠功,搜到的也只是一些記憶片段,並不一定就是關於這次任務的,所以浪費了好幾名靈族細,才拼湊出一條有用的信息。靈族趁著這次魔族撤退,安排了不人渡過來,準備用天鐮聖尊令符要炸掉傳送陣。
靈族派了多細並沒有搜出來,不過魔族猜測,執行難度這麼高的任務,起碼得四五十人才能達到效果,既然如此,就更不能隨便放圍牆的魔族們離開了,誰知道這其中有多是靈族的細?萬一讓他們得逞了,祭壇毀掉事小,剩下的人撤不回來就麻煩了,所以那些盤查的魔修只能分出一些人看守祭壇,剩下的繼續盤查。
被抓的人青也很同,他卻什麼都做不了,這裡是魔族的地盤河州,任何失誤都可能送命,只能先保住自己再說。那些人很快就盤查到了青,不過他準備工作做得好,又有餘壽魔尊等人旁證,那些人還是沒有找到任何問題,不知不覺一個多月過去了,魔族剩下的人全都撤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