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晴多聰明的人，歸巖一這麼說，馬上就理解了，老爹這是想牽紅線呢。

雖說歸晴多年不跟歸巖生活在一起，但對他的秉是很了解的，教授是搞文學的，文人的傲慢刻在骨子里，能見一面就得到他青睞的人可不多。

不過蔣譽序這種克己守禮的子，加上他的出背景，簡直就是長輩殺手。

用陶玖的話說就是，蔣譽序要是把領英公開，打招呼消息能炸，他的相親資料拿去公園，也能被大爺大媽們搶。

歸晴覺得這說法不夸張，畢竟是看上的人，沒點兒資本也吸引不到。

“人家單著不代表心里沒人。”歸晴沉片刻，沖歸巖說：“沒搞清楚狀況之前，你還是別點鴛鴦譜。”

“這你就不懂了。”歸巖抿了一口茶，“我是過來人，看得出來，他對你是有欣賞的。”

歸晴饒有興致：“哪里看出來的？”

歸巖分析：“譽序是個分寸很強的人，剛才我邀請他和我們一起吃，他不會聽不出我是在說客氣話，按照他的格應該會拒絕。”

“但他答應了，并且剛才我和他對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時不時會往你那邊看。”

“他應該是在觀察你的反應，期待你開口和他說話。”

歸晴：“……”我嘞個大師啊。

挑起眉看著歸巖，眼底帶著詫異和探究。

歸巖：“你到底是年輕，這種事它……”

“怪不得我媽當初會喜歡上你啊。”歸晴拍了兩下手，“確實有兩把刷子，歸教授，我對您刮目相看。”

歸巖又咳了一下，言歸正傳：“我也欣賞譽序這個晚輩的，他父母人品也很好，家教修養都很高，配得上你。”

“你就別我的心了。”歸晴擺了擺手。

歸巖：“你喜歡的那個人難道比他還優秀？”

歸晴：“談又不是參加考試，優秀也不行，得看覺，我要是沒覺，他就是耶穌下凡我也懶得搭理。”

歸巖聽得無奈：“你這點真是跟你母親一模一樣。”

歸晴：“嗯哼，不然一個千金大小姐，當初怎麼會不顧我外公外婆反對嫁給你一個教書的呢~”

歸巖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也是。”

他脾氣很平和，并沒有因為這件事破防，也不認為自己當初和言芝慈結婚是低人一等。

他們那個時候的確是非常相的，只是年輕的時候總覺得大過天、能抵萬難，但結婚從來不是一段的結束。

事實證明，兩個不同的人在一起，很難走到最后。

蔣譽序回來的時候，正好聽見他們父兩人的對話。

歸巖看到蔣譽序回來后就結束這個話題了，歸晴也收起了臉上的笑，隨手夾了一片白灼生菜吃。

歸巖忍不住說了一句：“再吃一個炸蝦餃也沒關系，你都沒怎麼吃東西。”

歸晴：“不用，晚上還有約，不能吃太多。”

歸巖見對自己要求這麼嚴苛，不有些擔心：“你平時也吃這麼嗎，工作強度那麼大，哪里吃得消？”

歸晴：“習慣了，放假了偶爾多吃一頓。”

歸巖：“還是要多注意，你現在比我們上次見的時候瘦了一圈。”

歸晴“唔”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上次他們見面的時候才剛畢業，臉上還有些嬰兒，工作幾年確實瘦了一些，主要是臉看著瘦了，其他地方沒太大變化。

蔣譽序沉默地喝著茶水，一邊回憶歸晴的飲食習慣，一邊又忍不住想，晚上要跟誰去約會，竟然還要吃一點讓自己看起來狀態更輕盈。

一直到這頓飯結束，蔣譽序腦子里還在盤算這事兒。

“我先回去換服化妝了。”歸晴放下筷子，看了一下時間，跟歸巖道別，“下次有機會再見。”

“好，這次我待一禮拜，改天我去找你也行。”歸巖叮囑，“路上開車小心。”

“好的，拜拜。”歸晴揮揮手，拎起包走人了。

蔣譽序又驗了一把當空氣的覺。

雖然剛才歸晴說了“拜拜”，但沒看他，他實在沒辦法告訴自己，那句話也是對他說的。

蔣譽序過窗戶看到歸晴上了那輛銀的帕拉梅拉，然后疾馳而去。

他的注意力都被歸晴吸引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都落在了歸巖的眼底。

直到歸巖笑著了一聲他的名字。

蔣譽序回過神來看向旁的歸巖，對上他含笑的雙眼，略微有些不自然。

歸巖往窗外看了一眼，“我發現你似乎對二二格外關注。”

蔣譽序：“……二二？”

歸巖：“哦，瞧我，習慣了。”

他簡單解釋，“二二是的名，是農歷二月二的生日。”

二月二，龍抬頭。

蔣譽序沉片刻，點頭：“很符合的格。”

歸巖：“你好像很了解？可我記得二二剛才說你們工作之外的流并不多。”

蔣譽序：“我的原因，我不是很擅長和人通。”

歸巖：“你很擅長。”

他笑著擺擺手：“我們就不繞彎子了，作為過來人，我看得出你很欣賞。”

蔣譽序：“……讓您見笑了。”

蔣譽序心中清楚得很，恐怕剛才吃飯的時候，歸巖就看出他對歸晴的想法了。

但問題是。

歸巖都看得出，歸晴看不出麼？

還是說，看得出來，就是單純地不想搭理他？

歸巖：“你有跟表達過你的心意嗎？”

蔣譽序搖搖頭。

歸巖：“有顧慮？”

蔣譽序：“會對造困擾。”

歸巖無奈，“比如？”

蔣譽序：“男朋友會誤會。”

歸巖：“目前單，沒有男朋友，你是不是誤會了？”

蔣譽序差點就把謝予鞍的名字說出來了。

到邊咽了下去。

一是不確定謝予鞍和歸晴到底是什麼關系，二來，就算他們真的有點什麼，謝予鞍已婚，這種事肯定不會讓長輩知道。

蔣譽序：“可能是有些誤會。”

歸巖：“既然誤會解開了，不如試一試？我很欣賞你。”

蔣譽序：“您欣賞我沒有用。”

歸巖莫名地從他的話里聽出了幾分怨氣，失笑：“你的優秀是客觀的，沒有人會不欣賞。”

蔣譽序：“不欣賞。”

歸巖：“……”OK，這句話怨氣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