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嘯天是昨天下葬的,墓碑前還擺滿了鮮花,他與柳秋寒葬在了一起,也算是死而同了。
看著墓碑上笑得從容的夫妻倆,慕凌梟的眼里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淚。
“爹哋媽咪,你們終于團聚了,會有憾嗎?都怪我,沒能讓你們活著在一起。爹哋,你追上媽咪的腳步了嗎?你們分開了那麼多年,相見一定很難過吧?”
他胡言語著,心難過到了極點。想起風謠,想起所做的每一件讓人憤恨的事,他就恨得牙的。尤其是想到和陳冉相擁的畫面,更加是撓心撓肺。
“我一定不會饒恕的,永遠不會。”他咬牙道,仿佛發誓般。
“凌梟,人死不能復生,你就別難過了。”忽然,后傳來淺淺的聲音,他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眸更涼了一些。
“雪兒,你來做什麼?”他沒回頭,冷冷的道。
“當然是擔心你啊,聽鬼眼說你怒氣沖天的開車出來了,我想你肯定在這里,就跟來了。”不會說在他車上裝了跟蹤,所以知道他在這里。
“你倒是有心了,謝謝。”他終于回頭,眸有些容,“這些天累著你了,還沒跟你道聲謝呢。”
“看你說得,伯父生前我沒照顧他,盡點薄力你還這麼客氣。其實啊,我覺得伯父走了也好,免得還折磨。他傷的那麼重,肯定也是很痛苦的。”
雪兒上前把一束鮮花擺在楚嘯天和柳秋寒的墓碑前,怔怔的看著照片上的人出事。腦海中,又想起了楚嘯天死不瞑目的樣子,心里還是有些發怵。
“冤有頭債有主,他肯定知道去找誰人算賬的。”慕凌梟補了一句,說得是咬牙切齒。
雪兒聽得不自打了一個寒戰,窘迫的看了慕凌梟一眼,“凌梟,這公墓園這麼森,你就不要說那些嚇人的話了。”
“這事又不是你做的,你怕什麼呢?”
慕凌梟隨口說了一句,卻令雪兒臉更加不自然。故作輕松的環視了一下四周,卻瞧見了遠風家墳冢邊祭拜的風謠和陳冉。
頓然,一縷從眼底掠過,輕輕扯了扯慕凌梟的手腕,朝遠方努了努,“凌梟你看,他們怎麼在一起呢?”
“恩?”
慕凌梟順著的視線去,在看清楚遠那兩個人之后,頓時臉一寒,怒氣沖天的飛奔了過去。
風謠正站在風家墳冢前喃喃自語,眉宇間一片蕭瑟。“爹哋媽咪,我們的仇人已經走了,可為何我一點都不開心呢?他死的很慘,骨都被人碎了,他可能死的很不甘心,很痛苦。”
“他當然很痛苦,但他更痛苦的是不能看著我殺你!”慕凌梟飛奔上去的時候只聽到了半截的話,就迫不及待話了。
風謠霍然回頭,瞧見慕凌梟殺氣騰騰的杵在后,頓然蹙眉,面寒了下來,“怎麼,想來報仇嗎?”
“沒錯,我是恨不能碎你的骨頭,把你挫骨揚灰。”他咬牙道,毒的眼神卻瞥向了陳冉,恨不能把他給五馬分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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