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的恨意似乎本沒辦法一時間平息下來,強迫自己將手按在肚皮上,最后喃喃的說:“你看見了麼?你曾經喜歡過的,就是這樣的德行。哪點比我強?”
或許是說了這句話,江暖總算是平靜了下來,抱著杯子離開,作優雅而又傲慢。
江暖,不需要任何人喜歡。
因為喜歡的,已經死了。
顧安回到辦公室,聽見沈迎禾在旁邊小聲的說:"顧姐,你別太難過了……司……"
"司董事再也不是我心中的男神了。"林月撇著,"他太過分了,也不考慮下你的……"
而且林月和沈迎禾前段時間還看見兩個人好的很呢,怎麼現在就變了卦?
兩個孩相互對視了眼,沈迎禾小心翼翼的問:"顧姐,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安沉默片刻,角浮起一苦,"他家里不同意。可能我的家境不算太好。"
嗯。以前還可以驕傲的說是顧家顧博遠的兒,現在也只能用這樣的形容詞來概括。
顧安說完,林月就越來越憤慨,"家里不同意又怎麼了啊,就不能堅持堅持嗎?這個世界不是還有羅歐朱麗葉的傳說嗎?我還以為司董事不是這樣聽話的人呢,看來天下男人一般黑。"
顧安不想搭腔,有點不知道怎麼搭腔。
直到中午的時候,謝劍晨來找。
謝劍晨已經好些日子沒有過來這邊,今天倒是稀客。
當謝劍晨出現的時候,林月沈迎禾又出了點笑容,就是嘛,就算司振玄不和顧姐好,顧安邊可從來不缺乏追求者,像謝劍晨已經是翹楚中的翹楚了。
謝劍晨多適合顧安啊,郎才貌的。
謝劍晨說:"中午一起去吃飯?"
他的問話非常自然,顧安猶豫了下也就答應了。
謝劍晨長超過一米八五,卻又有著不屬于南方人的那種朗,他雖喜歡儒雅,卻又有種馬上飛將的英姿颯爽,如果不是因為司振玄不喜歡,顧安其實很愿意和謝劍晨打道。
至在談吐上,和謝劍晨有很多話說。
司振玄這一點不如謝劍晨,司振玄和說的話,還不如和沈昊松說的多。
謝劍晨選了一家日式餐廳,和式的裝修風格本就低調而又沉靜,靜靜流淌的尺八音樂在餐廳里流淌。
"說起來,我并不覺著司振玄是會司家擺布的人。"謝劍晨在餐點還沒有上的時候,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
顧安不喝,下午還要上班,可不希自己失態。
何況現在和司振玄的狀況,最是微妙,怕自己如果不慎,說了可不好。
"因為他并沒有多喜歡我。"顧安看似坦白的和謝劍晨說:"正好我們顧家出了這一連串的事,荊楚集團還代替了顧氏,與司氏合作,對于司家所有人來說,我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說白了,人都是現實的,他們想讓我和他離婚無可厚非。我還不像江暖,江暖肚子里有司家的后代了,司家不留也得留,可是我呢,我現在什麼都沒有……"
"他和我離婚,自己沒要那套房子,讓我和我媽住了,我連他現在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打開了話匣子的顧安看起來可憐又可,謝劍晨在對面靜靜的聽著,這個時候無需安,只要聽就好。
輕輕的舒了口氣,顧安眉間微蹙,"其實我有時候會想,我還留在這個組有什麼意義。江暖司岳云作威作福,另一組的孟玫也有靠山,曾經司振玄是我的老公也不聞不問,我這組擺明了是炮灰的命運,卻非要待在這里自己。"
"你有我。"
謝劍晨的話很輕,顧安有些沒聽清楚。
恍惚抬頭,"什麼?"
謝劍晨從對面握住的手,"我說,你有我。你有我在,他們是們的靠山,但我是你的靠山,只要你想用,什麼時候都可以用我的資源。顧安,你上有我欣賞的所有優點,他不要你,我求也想求到你,你還不明白麼?"
顧安嚇了一跳,慌忙回了自己的手。
"謝、謝總……你別胡說八道。"顧安又覺著自己說的不是很妥當,所以尷尬的笑了笑,"我只是目前,并不是很想找而已。你知道的,我家遇到那麼多事,我對發展一段新沒什麼興趣。"
"可以理解。"謝劍晨恍悟,"你家的事,我聽說了。"
"整個城,沒有誰不知道吧。顧家的原配被發配出去,小三登堂室,兩個兒子,一個去集團公司攪合的無法無天,另外一個小爺則在學校里開始耀武揚威。這都是現在我在報紙上看見的。”
曾經城名流之中的書香門第顧家,突然間淪為別人口中的笑柄,許多人還在等著看笑話,而今天,也了笑話。
謝劍晨認真的看著,“有些人,有些事,該放下就放下。至于你那兩個弟弟,說實話他們是無辜的。”
“我知道。”顧安沒想到謝劍晨這樣看似很的子,居然說出這樣細心的話,“我知道其實錯在那兩個大人,但這不能作為他們驕縱的原因。我想,陸哥哥現在,一定也很頭疼。”
這陸哥哥三個字,令謝劍晨耳朵一豎。
現在顧安和司振玄離婚,司振玄肯定已經沒了希,那顧安邊,這個陸哥哥看來是個重要人。
“你那陸哥哥現在居然在負責顧氏?”謝劍晨裝作意外的神,旁敲側擊的問,“你爸爸也能放心?”
“應該是放心的。”顧博遠都把自己的車給陸啟巖開去了,可見對陸啟巖的信任,“陸哥哥從小就和我一起長大,他就像是我親哥哥一樣。之前顧氏他也出了很大的力氣,我覺著有他在,顧氏至不會散的太快。”
“安,你該嘗試著過新生活了。”謝劍晨忽然間說。
“啊?”顧安有些不解這話題的轉折。
“后天一場酒會,我缺一個伴,你和我一起吧。”謝劍晨鄭重的提出邀請。
顧安想拒絕。
謝劍晨看出了這意思,面帶苦的說:“看來,你就算離婚了,也不肯給自己一個機會,給我一個機會。”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顧安慌忙擺手,“我只是覺著最近的份比較尷尬,去了的話也是自取其辱,但你說的對,我不能因為別人的眼就失去自己的生活,我去就是了。”
“好。到時候我先帶你去打扮。”謝劍晨笑,“我一定讓你風風的站在我邊,不到任何的委屈。”
顧安心里一暖。
如果有一天司振玄也能這樣和說,就好了。
也想在天化日之下,站在司振玄的邊,可惜還沒有這樣的機會,就已經宣告落幕,哪怕只有三個月的時間,都不知道三個月后,他會不會給這樣的榮。
司振玄……我們的人生一定要這樣經歷,才能獲得新生麼?
回家和蔣蕓妃又說了很多解釋,也幸好顧年在,否則蔣蕓妃一定崩潰。
顧年最近和沈昊松走的很近,所以顧安司振玄的事,顧年已經比誰都清楚。
他知道妹妹和司振玄是假離婚,并不是真的。
但他有點不滿這樣的現狀,假離婚,離的顧安怏怏不樂就好像是真的一樣,這樣的分開是傷的。
蔣蕓妃接事實后,對落井下石的司家也是痛恨萬分,越發給自己鼓勁,必須盡快把渠道的事落實,這樣說不定不需要三個月,司振玄就能順利的離司家。
晚上顧安坐在電腦前,本來想著把今天欠缺的工作給解決掉,但是打開電腦,就會看見一些關于自己的新聞,甚至于當時蓉城街頭的那個親吻照片也被翻了出來。
剛要關閉電腦,隔著二樓的玻璃窗戶,遙遙卻看見陸雨琳站在樓下對揮著手。
顧安笑了笑,轉出門,過了片刻打開門,陸雨琳已經站在外面,一面鞋一面劈頭蓋臉的問:“你們真離婚了?不會是煙霧彈吧?”
蔣蕓妃已經去睡了,顧安指了指自己的房間,讓先別那麼大聲。
陸雨琳頻頻點頭,躡手躡腳的跟著顧安進了臥室。
“哇塞。你們搬新家怎麼都不讓我來暖暖房子。”在這致裝修的房子里,陸雨琳甚至發現了一塊價值不菲的沉香木,好奇的了,才艷羨的說:“居然還是我不請自來,安,你也太過分了。糌”
顧安坐在床邊,一綢的睡襯得白如雪,取過木質的雕花梳子在發間輕輕,“我們搬家沒多久,就離婚了。哪里有時間找人暖房,雨琳,你是在笑話我嗎?楮”
陸雨琳回頭,顧安的臉上的確是慘白慘白的,和之前意氣風發的狀態完全兩樣,陸雨琳彎腰走到顧安面前,湊過去看的氣,“哎呀你這樣哪行,會被別人看扁的。覺著你沒了司振玄就沒辦法過了。你看看把自己過什麼樣子了。”
顧安了自己的臉,當然知道自己的氣不好,可也不全和司振玄有關,還有家里的這攤子事,老老實實的和陸雨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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