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爸，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而且事那麼多，我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跟您說完的，我們回到家里再慢慢談。”聞晉謙目閃躲開父親，氣匆匆的轉去了駕駛的位置。

這一路行駛并不快，聞晉謙時不時的瞄著倒車鏡里的父親，但是聞墨好像是累了，連頭頂的禮帽也沒有摘下來，半倒著閉著眼睛。聞晉謙吐了吐舌頭，心里依舊有些慌張。

“你總看我做什麼？好好開你的車！”后座突然傳來聞墨的低沉的聲音，聞晉謙一頭虛汗，臉上出一個牽強的笑容，“哦。”

“爸，我剛才是在想，您這段時間一定是吃了不的苦，真的瘦了好多。”

聞墨并沒有張開眼睛，只是角扯了一個笑，微微的點了點頭，看上去欣極了。

……

聞府，長長的象牙餐桌前父子一首一尾隔得非常的遠。仆人一盤一盤的端著致的菜肴，都是平日里聞墨最喜歡吃的。聰明如聞晉謙，早在去接父親的路上就已經讓家里準備了一切，一是想到父親這許多年來真的很辛苦，二來聞晉謙也希因為這頓飯后，聞墨的脾氣能小一點。

“爸，還合您的口味嗎？自從您離開家，以前的廚子楊媽我就一直留在家里，雖然年紀已經大了，該退休了。但是我知道您一直喜歡做菜的味道，所以就一直養在家中。”

聞墨里細細咀嚼，連連點頭，放下筷子后的他臉上頭一次出了笑容，“你有心了。”

聞晉謙低聲一笑，慚愧的搖了搖頭。

“對了，華家那邊怎麼樣？剛才回來的路上我的確有些累了，你現在跟我說說看。”

聞晉謙先是一愣，臉也跟著驟變，“爸，您今天應該累了，要不您多休息幾天，等恢復恢復之后，我們再談這個話題吧。”

“恩？”聞墨把手里的筷子一放，緩緩抬起了頭，“為什麼今天說話推三阻四的，這不是你的格！難道出了什麼事嗎？”

聞墨臉一板，聞晉謙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咳咳，哪有呀！爸，我這不是擔心你的麼……”

聞晉謙話還沒有說完，聞墨單手一拍長桌，眼睛跟著微微的瞇了起來，“你小子痛快給我說！”

這一聲好大，連聞墨邊伺候著夾菜的下人也跟著嚇了一跳。聞晉謙朝四周使了個眼神，幾個人后退著腳步匆匆離開了。

聞晉謙把心一橫，索就說了吧，因為自己就算再這麼推，早晚也是有一天會被父親知道的，遲早的盛怒，早一天也許結果會好一些。

聞晉謙放下筷子，緩緩坐直了。他的一只手攥拳來回的著，目卻淡定的落在了長桌那邊聞墨的臉上。

“爸，這段時間我沒什麼果，請您原諒我。”

“什麼？”聞墨又是一拍桌子，這回干脆人就站了起來，他單手一指遠的聞晉謙，大聲的怒斥到，“原諒你！你爸我在監獄呆了那麼長時間，難道你都無于衷嗎？”

“爸~爸！不是，您聽我解釋。”聞晉謙也跟著起，連連擺手，但是聞墨本就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都干了什麼！就算以你在國的實力不及華慕言那小子，但是如果心要做些什麼的話，又怎麼會沒有機會！除非是你不想！”

聞墨盡管老了，但是腦子卻依舊靈活，他本不用聽解釋，甚至在監獄里的每一天，聞墨從來沒有擔心過這樣的事。

聞晉謙，商圈中的新秀，人中之龍，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沒有這個能力，更不相信華慕言是個八面玲瓏毫無破綻的人。除非是他自己不愿意，不愿意為父親報仇，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聞墨怎麼能不寒心。

聞晉謙眉目之間皆是苦，父子聯系，他又怎麼會不懂聞墨的意思。但是他要怎麼解釋？難道說只是人？聞晉謙如果能這麼說出來，就完全可以自己扇自己的耳了。

聞墨看兒子出為難的表，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著急了，畢竟在他的心里，是愿意相信聞晉謙的，他緩緩落座，然后一只手臂探過來，示意聞晉謙也跟著坐下。

“上一次，你到監獄去看我，我記得你說你已經對華慕言的那個未婚妻下手了，是谷靈安是嗎？后來的事怎麼樣了？難道華慕言那小子跟他爹一樣，也是忘恩負義的東西？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不管不問嗎？”

聞墨的話讓聞晉謙更難開口，但是他清楚，如果今天想過了父親這一關，是打死也不能照實說的。不過一個字不吐，也只會惹惱了父親，聞晉謙索腦子一轉，有些愧疚的說道，“這中間出了一點差錯，當時我把那人支到了國外，但是卻冒出了一個跟一模一樣的人，我才知道原來華慕言對的未婚妻并沒有，所以事也就那麼不了了之了。”

“那之后呢？你什麼都沒做？”聞墨步步，聞晉謙只覺得干，“也有，綁架過，但是華慕言那小子好像是天助似的，每次劫難都被他僥幸逃了。”

聞晉謙說到這里，心虛的鬢邊冒出了細的汗珠，盡管這話也算是真的，但是只有聞晉謙知道，為什麼他會屢屢失敗，原因是打死都不能讓父親知道的。

“恩。算你有心，不過當初我也想過，華慕言那小子的確不是好對付的。否則他在這里這麼多年，怎麼會做出這樣的績，但是你也有點太不氣候了。”聞墨長出一口氣，像是不再怪罪，但是臉卻依舊難看的要死，而且還是不是的用余瞄著對面的聞晉謙，察言觀間，似乎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至于原因。不問，聞墨覺得不甘心；問了，也許就真的會傷了父子了。聞墨是聰明人，既然自己已經走出了監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會慢慢搞清楚的。

餐桌前靜的可怕，兩個人都是低頭拉著飯，再無多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