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繼續吧。”
蠻吉并沒有理會龍彪和季雨,只見他右手一揮,陳二寶的包間就恢復了正常。
實力差的人不明所以,可那些巔峰九階上神卻是一眼看出,蠻吉是用時重塑,讓包間回到了被尹宏瑞破壞前的樣子。
這種方式,只有掌握了天地意志的天尊和幻神才能做到。
詩會繼續。
許玲瓏安道:“不要聽那個家伙胡說八道。”
小龍也說:“沒錯,那就是個囂張跋扈的混蛋,不值得哥哥為他生氣。”
“我生氣并不是因為他的那番話。”陳二寶神凝重,解釋道:“而是,尹家對我母親的態度,看樣子,我母親在尹家并不待見。”
之前看尹白歌的態度,大家還以為尹青在尹家地位很高,至不會人白眼吃虧。
可現在……
尹宏瑞一口一個野種擊潰了他們的好幻想。
真龍安道:“陳公子不必擔心,現在尹劍心需要你母親幫他翻譯上古文字,暫時是不會有危險的。”
“可這些年肯定了很多委屈。”陳二寶著拳頭,一步步走向窗邊:“這個仇我記下了。”
陳二寶打開窗戶,看向舞臺上的花小仙,并沒有到剛才那場戰斗的影響,依舊宛若一尊仙子般坐在舞臺中央。
陳二寶開口道:“我要對詞。”
他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他真的要對詞啊。”
“我還以為真龍是在開玩笑呢。”
“東部大陸的人也懂詩詞歌賦嗎?”
“對詞還得看劉宇劍。”
“沒錯,前面出場的這群人全都是炮灰。”大家本沒把陳二寶放在眼里,因為在他們心中,東南西北四塊大陸就和凡界一樣,都是一群野蠻人,本不懂什麼詩詞歌賦。
侍笑著說:“陳公子請對。”
陳二寶直接開背。
“花自飄零水自流。”
第一句說出口,原本嘈雜的醉仙樓瞬間安靜了許多,就連那冰山一樣的花小仙都抬起了頭,驚訝的看向陳二寶。
“一種相思,兩閑愁。”
第二句開口,一直閉眼思考的流浪詩人劉宇劍,突然探出了腦袋,滿臉震驚的朝著六號包間看去。
“此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最后一句聲音落下,醉仙樓中已經雀無聲,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用無法置信的目朝著樓上看去。
在他們印象中,東南西北四塊大陸本不懂詩作對。
再加上,據別人的上闕,來寫下闕,本就是十分困難的一件事,不但要對律工整,而且還要意境銜接,而陳二寶做的恰到好,仿佛這首詩本就應該這麼寫。
可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驟然響起。
“寫的什麼玩應啊,這種口水詞怎麼配和花姑娘的詞放在一起,劉宇劍,你給他對一個。”
說話的,正是季雨!
他千里迢迢跑來知南城,豈會讓別人搶了風頭。
然而。
回應他的卻不是詞,而是怒吼。
“閉!”
劉宇劍表猙獰,大吼道:“你懂什麼是詞嗎?陳二寶的這下半闕對的天無,對的完至極,與花姑娘的上闕組合在一起,便是一首可以流傳千古的詞。”
“‘花自飄零水自流’與上闕的‘紅藕相殘’‘獨上蘭舟’遙遙相對,‘一相思,兩閑愁’更是由己及人,表現了互相慕卻不得不別離的苦惱。”
“最后兩句更是點睛之筆,直接將整首詞的意境都給升華了一個檔次,堪稱千古名句。”
季雨:??
我花了那麼多神石雇你過來,是讓你吹噓我的對手來了?你腦袋進水了吧?
可他忘了,劉宇劍為什麼會為流浪詩人。
他這一生所追求的從來不是財富與修為,而是自由和詩,他在神界流浪,看過無數的風景,在那些風景與人文中尋找詩詞的真諦。
這一次跟著季雨過來,也并非看重了他的神石,而是想親眼看一看,寫出過那麼多名家篇章的花小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心中對詩詞狂熱的偏,不允許他昧著良心去否定陳二寶的這片佳作。
“花小仙,陳二寶對的下闕天無,他就應當是你要選的幕之賓。”劉宇劍似乎還擔心花小仙反悔,特意講了一句。
這下季雨更怒了。
他花了這麼多的神石,就請來了這麼一個吃里外的家伙是吧?
然而,這時花小仙也給了最終答案。
“陳公子,請移步樓上,妾在攬月閣等你。”
“只許你一人前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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