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儀一直到陳宜司等人走后才回來：

“小姐。”

蘇子衿很直接地問思儀：

“如今秦家不止要將蘇綰綰迎進門，還來了個小郡主，說是專程為找蘇綰綰而來，日后更是要為蘇綰綰撐腰，我的日子只怕會更加艱難，你可有想過自己的未來？”

思儀有些猶豫，愣了半晌才跪下說道：

“小姐！奴婢和思茹對你都是忠心耿耿的，從前奴婢雖然……雖然說過不混賬話，但奴婢后面都改了，還小姐明鑒。”

蘇子衿忽然說道：

“我準備把你送到秦淮的三弟秦夯房里做一房妾室。”

思儀更加愣了。

蘇子衿怎麼知道和秦夯？？

還沒等思儀否認，蘇子衿接著道：

“以你如今的份，只有兩條出路，第一條，我給你找一戶殷實的人家當正室，我會給你陪一筆嫁妝，

第二就是趁著我如今在秦家還說得上話，我說服秦夯將你納他房中，同樣的我也會給你陪上一筆嫁妝。單看你是想留在秦家還是離開秦家。”

思儀腦子還是很聰明的，很快就問：

“小姐想讓奴婢幫您做什麼？”

蘇子衿淡淡道：

“了秦夯的姨娘之后你可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思儀一點就。

離開秋風院之前，思儀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小姐，不管奴婢在哪里心都是向著您的！”

蘇子衿點點頭，‘因為蘇綰綰有了靠山而驚慌，開始擔心秦家會休了’，想必思儀會傳遍整個秦家。

沒多久，思儀果然找到了秦夯，福壽堂也知道了消息。

秦楚楚道：

“哼！還知道害怕？現在知道拉攏夯兒？晚了！”

秦夫人本來也沒覺得蘇子衿會擔心蘇綰綰進門之后的境，一聽甚至不惜把陪嫁丫鬟嫁給秦夯當姨娘，心里十分舒暢。

思儀道：

“夫人，我們家小姐只說了這個， 別的事奴婢也不知道了！如今奴婢只擔心一件事，那就是小姐若真將我嫁給夯爺，那我往后怕是無法幫您打探消息了。”

秦夫人塞了幾兩銀子給思儀，道：

“這件事你辦的漂亮！要把你送給夯兒至也要等蘇綰綰進門，還不著急，若是真有那麼一日，我再找人替了你的位置就是！總之咱們秦家不虧待忠心之人。”

思儀說了兩句推辭的面話。

在秦夫人以為真不要銀子要收回去之前，把那幾兩碎銀攥在手中。

福壽堂里，秦夫人想起蘇子衿今日那張狂的樣子，再對比思儀口中蘇子衿驚慌失措的模樣。

坐著笑了半天：

“看來這綰綰還真是我們家的福星啊！只要進門，何愁蘇子衿不服！”

秦夫人暗暗在心中發誓，一定要把失去的錢財全部奪回來。

……

蘇子衿很快知道思儀出去傳話以及福壽堂的態度。

今日秦夫人在福壽堂鬧了這麼一遭，讓原本還聽秦夫人號令的婆子們稍稍偏向蘇子衿這一邊。

不用做什麼，自然有人從中間傳話。

思茹還沒明白過來，追著蘇子衿問道：

“小姐，為何你要讓福壽堂的人都覺得你已經慌了？”

總覺得自家小姐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但是小姐要如何實施不明白。

蘇子衿淡淡道：

“自然是讓們更加堅定——要把蘇綰綰娶進門。”

思茹還是一頭霧水。

蘇子衿笑起來：

“我如今還不能離開秦家，更不能讓秦家人知道我有離開秦家的想法，一則，我的毒還沒有查清楚，老夫人如此惡毒，難保什麼時候不會對我下毒；

二則，我也不是什麼好人，讓我看著自己的仇人活得如此滋潤絕無可能，蘇綰綰進門只會讓秦家陷萬劫不復，我自然要幫他們一把。”

思茹還是不明白：

“為什麼進門會讓秦家萬劫不復。”

蘇子衿沉默不語，心里已經在盤算著自己下一步要干什麼。

……

福壽堂小佛堂。

宮里的人走了不久，秦老夫人便派人去查了小郡主的事，還跟秦淮也代過，讓他若是有空也跟著去查一查。

不到五個時辰，秦家的人便將坊間所有的傳聞全部搜集一空。

此刻，秦老夫人面十分僵聽著江嬤嬤的匯報。

“這位樂平郡主世很神，據說剛出生便被人扔在王府門口，也沒人知道親生娘親是誰，桓王至今未曾娶妻，府中連個妾室通房都沒有，

但他二話沒說便認了，當今陛下繼位后還親自封為郡主，取名樂平，作為桓王獨，小郡主可謂是集萬千寵于一。”

桓王。

若是臨關侯府能夠在桓王面前臉……

秦老夫人又問：

“除此之外你還查到什麼事。”

有關皇室的聞旁人不敢輕易議論，不過樂平坊間的傳聞很多，有心打聽這些消息是瞞不住的。

“小郡主一直在找母親，這幾個月在京城攔了不人家的馬車，桓王殿下和圣上不止沒攔著的荒唐舉，

還獎賞了那些被小郡主攔著馬車的人家，若有和小郡主投緣的，只要小郡主去過的人家，都能升進爵！”

“譬如新任的兵部尚書，就是因為小郡主去了一趟他們家，故而連升三級呢！”

江嬤嬤慨道：

“老夫人，如此說來這可真是天大的富貴降臨我們侯府，這小郡主還要到咱們家讀書呢！”

“得小郡主青眼之人就可以升進爵，這待遇怕是公主都沒有。”

這話雖然是傳出來的，但無風不起浪。

秦老夫人知道這些消息面上還是有些僵，面上表十分微妙，也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江嬤嬤連忙彎腰看向秦老夫人：

“老夫人，為何您還是有些悶悶不樂的？”

秦老夫人跪下在佛堂前上了三炷香，問江嬤嬤道：

“江嬤嬤，臨江候府即將過門的小妾得樂平郡主青眼，風頭甚至要過正妻，你說這對咱們秦家而言是好事還是壞事？”

江嬤嬤愣了一下，原本也沒想這麼多。

猶豫著道：

“寵妾滅妻，這對秦家來說不是好事！”

秦老夫人沉默了一會兒道：

“這事兒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