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姨娘的得意不過才持續一個晚上。
昨日夜里蘇綰綰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哄得秦淮在房里過夜。
第二日一早,蘇綰綰送秦淮出門,滿目溫可憐:
“侯爺,晚上我做好你最吃的蔥油在屋里等你。”
秦淮看也不看另一邊屋子的麥欣春,當著的面,將蘇綰綰抱在懷中:
“恩,等我晚上回來,重新買一簪子給你。”
蘇綰綰無比溫道:
“侯爺,綰綰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夠了,簪子不簪子的不重要,那簪子丟了綰綰著急并不是心疼錢,而是在意侯爺的一片心意。”
“那就更要給你買簪子了,你這般乖巧懂事,本候絕不會虧待了你。”
秦淮說完便帶著云崢出門。
麥欣春的目也跟隨著秦淮的影漸漸變得黯淡無,抓著服的手一點點松開,轉要回自己屋子里呆著。
這時候,蘇綰綰走到面前,譏笑道:
“喲,這不是昨日還風無限的麥姨娘麼?今日怎的這般憔悴。”
對比起來,蘇綰綰一衫,靈,顯得無比俏。
麥欣春掀起眼皮:
“綰姨娘想要干什麼?”
若是旁人,蘇綰綰不屑于這般小人得志,但不知為什麼看到麥欣春的時候,心底總是按捺不住怒火:
“當然是來看看麥姨娘呀!聽侯爺說,這幾日都是麥姨娘陪著他的,麥姨娘還跟他說了不話,還有麥姨娘在老夫人面前多麼多麼得臉,在下人里面評價又多好多好,
我聽著心里真是羨慕啊!天底下怎麼會有麥姨娘這般風的姨娘呢,簡直連府里的夫人都要被你的風頭蓋過去了,沒想到一夜過去竟然混現在這個樣子。”
蘇綰綰眨著雙眼:
“你說,昨夜的事侯爺到底相信誰呢?又為何昨夜睡在我房里?難道是走錯了地方?”
蘇綰綰的每一個字都中了麥欣春的心窩肺管子。
麥欣春聽著這些話,怒道:
“綰姨娘,咱們都是姨娘份,侯爺今日宿在我房里,明日就能宿在你房里,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反正風水流轉,你用不著這麼得意。”
蘇綰綰抬起手,想要朝著麥欣春的臉重重揮舞掌。
麥欣春早有準備,側著子往旁邊躲開,打人的蘇綰綰立刻就撲了個空,踉踉蹌蹌的馬上就要摔倒。
見狀,麥欣春趕忙將蘇綰綰扶住:
“哎喲,綰姨娘,你這肚子里還懷著孩子,你就不要到跑了,免得到時候孩子有什麼閃失,我們這些賤命可擔待不起。”
麥欣春昨日從蘇子衿口中得知了一個消息——
蘇綰綰這個孩子留不下來。
前面做了那麼多努力,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局面,要是被蘇綰綰扣上一個謀害侯府子嗣的帽子,之前的一切就要付諸東流了。
麥欣春轉了轉眼珠子,忽然心生一計,故意大聲道:
“綰姨娘,你可要好好地,昨日的計謀你已經使過一次不奏效,今日就別再用這般同樣的招數了 !就算是你真的敢拿侯府的子嗣開玩笑,我也不敢接啊。”
說罷,麥欣春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竟然滴出淚水:
“綰姨娘,你就放過我吧!”
蘇綰綰聽著這些話,簡直氣到想要笑出來:
“你……你沒完了是吧!”
什麼時候開始的!
運用的爐火純青的招數竟然被這個賤人學了去,還進化了。
思妗聽到靜趕忙從里面出來:
“綰姨娘,麥姨娘,你們這是又怎麼了?綰姨娘,就當奴婢求求你了,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侯爺骨的份上不要折騰了!還有麥姨娘,我家姨娘現在懷著孕,就算有什麼不妥的,也請你看在懷著孩子的份上多多擔待。”
麥欣春眼里的淚水說來就來:
“思妗姑娘,可不怪我,今日綰姨娘送走了侯爺,也不知看我什麼地方不順眼,忽然跑過來說些有的沒的,后面還要打我,差點摔倒了不說,還想要怪在我上。”
蘇綰綰聽著這些話,只覺得無力招架:
“你……我什麼時候說了怪你了!”
麥欣春立刻給蘇綰綰見禮:
“綰姨娘自己沒站穩,不怪我就好!這件事和我沒關系啊!”
說完,麥欣春像是躲瘟疫一樣快速關上門,再也不理門外的蘇綰綰了。
蘇綰綰一場下來,沒占著麥欣春什麼便宜。
想了想,蘇綰綰又去找蘇子衿。
昨夜里的賬本蘇子衿沒有看完,蘇綰綰來的時候蘇子衿并不意外,頭也沒抬繼續看賬本。
蘇綰綰還是那招,噗通一下跪倒在蘇子衿面前:
“長姐救我!”
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說起這段日子到的冷待更是悲從中來,讓人聽了便想要替出頭。
當然除了鐵石心腸的蘇子衿和旁邊一臉鄙夷的思茹。
見說起自己的慘狀不管用,蘇綰綰又繼續說起們從小一起長大的誼。
讓人聽了莫不以為們是難舍難分的雙胞胎。
蘇子衿頭就沒有抬起來過:
“你與其來這里找我,你還不如找找秦夫人,才是統管這宅的人,有發話自然沒有人會來議論你,還有……
蘇綰綰我記得你有心疾,大夫曾經說過你不能懷孕生子,若是強行產子恐怕會有生命之憂,你……肚子里的孩子確定不要找個厲害的大夫給你好好看看?”
劉大夫行醫多年,醫老到,對于尋常的病癥自然手到擒來。
但蘇綰綰患的是心疾,有名的疑難雜癥。
蘇綰綰聽著蘇子衿的話,傻眼了!
的命安危對比起現在秦家的流言蜚語,好像算不得什麼。
不過在蘇子衿面前,蘇綰綰肯定是不會承認這點的,著眼淚道:
“長姐,你不懂,我對侯爺的深沉,一片赤城日月可見,便是生下這孩子要我下十八層地獄我也是愿意的;
這肚子里的孩子,我已經問過大夫了,他們說會盡全力幫我保胎的,不會有什麼問題,長姐就不必為我憂心了,這孩子我定要平安生下來。”
蘇子衿差點就信了。
如果不是蘇綰綰從的秋風院走后不久,門房就來報說綰姨娘出去了。
而且坐的秦家那輛最大的馬車,去找最好的大夫。
會真的以為蘇綰綰非常這個孩子。
畢竟母是一種天,一直認為一個母親從知道自己懷孕開始,便會有割不斷斬不掉的維系。
除非那孩子十分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