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衿讓思茹回府把麥欣春喊到面前。
此時麥欣春到現在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夫人,您把我到這茶館有什麼事?”
蘇子衿抬眼看了一下麥欣春,面上掛著淡和冷:
“你跪下!”
在秦家麥欣春只跪過秦老夫人和在納妾的時候跪過秦夫人,可如今在蘇子衿面前,看著蘇子衿帶著威的目, 忽然心頭發虛。
麥欣春二話不說,噗通一聲跪下,滿是忐忑道:
“夫人,可是奴婢做錯了什麼?”
蘇子衿把胎藥的單子拍出來問:
“說說,你是怎麼給蘇綰綰下胎藥的,還有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沒有。”
麥欣春之所以敢告訴蘇子衿這件事,并不是真的愿意效忠,而是蘇子衿手中沒有證據,真要是查下來,若是查不出來,那蘇子衿就是污蔑。
如今,蘇子衿將切實的證據拍在面前,麥欣春終于開始害怕了。
就知道,蘇子衿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
麥欣春眼珠子轉了轉,連忙給蘇子衿磕頭道:
“夫人,一切正如夫人所料想的那樣,奴婢是趁著給老夫人熬藥的時候在綰姨娘的湯藥里面下了毒,
廚房魚龍混雜,所有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沒功夫去注意人,所以奴婢才能功得手,求夫人寬恕,麥麥如今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奴婢這就去給綰姨娘道歉。”
蘇子衿冷笑一聲:
“看來你還不老實,思茹去把夫人到這里來。”
思茹作勢要出去。
麥欣春這時候也顧不得瞞了,牙膏一般的說起那一日平安符的事:
“夫人,求您不要把我的事說出去,麥麥如今真的知道錯了,您是不是因為我上次騙楚楚小姐的事生氣?
其實那個平安符里裝的是胎藥,我就是不希楚楚小姐查出來,才故意在面前撒謊,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麥姨娘,你這還真是嚴實啊,都到了現在,你還不肯和夫人說清楚真相嗎?”
思茹剛剛就在場聽了全部過程,更是對麥欣春的殘忍心驚膽寒,怒聲呵斥道:
“你上背的事,夫人所有的都已經查清楚了。”
聽到這里,麥欣春一雙眼睛里全是慌,約約猜到了什麼,但又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覺得不可能,蘇子衿不可能往那個方向查。
但是思茹已經要走出房間了,不能讓秦家人知道做的任何事,再也顧不上其他,不停地給蘇子衿磕頭:
“夫人,麥麥知道錯了!所有的事麥麥都認,都是麥麥糊涂,還請夫人饒命!”
麥欣春并不后悔自己把做過的事告訴蘇子衿,并且還讓蘇子衿查到實證的決定。
因為以蘇子衿的聰明,就算不說,蘇子衿遲早有天也會查出來。
到那時候,蘇子衿只要手指頭,秦家上下就都會知道。
今日蘇子衿把喊到這里來,定然是查到了更多的東西。
對比起蘇綰綰,在蘇子衿面前承認要好得多,而且是侯府正妻,對這個妾室有一切生殺大權。
形勢比人強,如今只能在蘇子衿面前低頭。
思茹看著麥欣春冷道:
“麥姨娘,孩子什麼都沒有做錯,他們有活下來的權利,漁民尚且放生帶籽的母魚,你為何一定要對小兒下手。”
“思茹姑娘我知道錯了,我一時糊涂才會想到這種損的法子,我日日燒香拜佛洗清罪孽,不過夫人也說了綰姨娘的那孩子就算我不手也是留不住的呀!”
思茹直接給了麥欣春兩掌:
“你拿蘇綰綰來玷污我們家小姐的耳朵,我說的不是。”
蘇子衿開口道:
“好了,思茹。”
麥欣春還以為是自己的事過去了,蘇子衿要放過,忙不迭迎跪在蘇子衿面前:
“夫人,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一時糊涂!我保證只此一次,從今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夫人放過我,不要將此事說出去。”
蘇子衿坐著,巍然不,冷道:
“麥欣春,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在你心目中難道只有你自己最聰明?”
蘇子衿抬起手,讓麥從外面進來。
在看到麥的第一眼,麥欣春的面就徹底發白。
不過……
心里還是打定了注意,舅父舅母的事,絕對不能認。
就算是蘇子衿查到了,舅父一定不會允許舅母說出去的。
只要蘇子衿不知道這件事最大的就可以守住。
費盡心思籌謀了那麼多,真要是讓秦家知道是個假貨,所有的一切都會化為泡影。
“夫人,此人是我的同鄉,我平日里跟他學一點醫,胎藥的方子就是他給我的,這怎麼了嗎?”
蘇子衿瞥了麥欣春一眼,也懶得繼續和糾纏:
“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但你都不中用,算了,思茹,你去將秦家所有人都過來,我讓他們所有人都來聽聽這個麥欣春到底是個什麼人。”
麥欣春有些慌了,同時開始威脅蘇子衿:
“夫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當初告訴你這些,我是為了向你投誠!你反過頭來不信任我查我就算了,你現在還想賣了我!你不能這麼不講道義!”
扮可憐沒有用,麥欣春便想著來的。
蘇子衿若是這麼強行不講道義,轉頭就讓吃大虧,那也讓其他人再也無法安心給蘇子衿賣命。
蘇子衿早知道麥欣春不是一個那麼容易被馴服的人。
聽到麥欣春如此狡辯,死到臨頭了還想要反咬一口,心中冷意更甚:
“麥欣春,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思茹,你把外面的人帶進來。”
隨著蘇子衿一聲令下,麥欣春年邁的外祖父外祖母、舅父舅母都一起從外面走進來。
方才聽完張舅父的話,蘇子衿趕著就讓馬車把張外祖父也一起接過來。
看到自家親人風塵仆仆的出現在面前,上還穿著布裳,麥欣春一時之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