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綰眼珠子轉了轉,無比婉道:
“我是因為擔心姐姐,這才頂著病弱的出來,想要為姐姐求,姐姐即便恨我,又何苦這般挖苦我呢?”
蘇子衿看著蘇綰綰,滿眼都是好笑:
“比起你狡辯的這些言辭,我更加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有沒有懷孕!”
“姐姐,你什麼意思?”
蘇綰綰瞪圓了雙眼。
因為這一刻太過震驚,甚至忘記了要裝弱。
隨后,蘇綰綰又抹著眼淚道:
“姐姐,你害了綰綰肚中的孩子,綰綰已經說了不再追究,你又何苦再針對綰綰,綰綰真是沒想到你說侯爺和姑姑疑心綰綰便算了,如今還要說綰綰肚子里沒有孩子,姐姐,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對綰綰?”
蘇子衿冷冷道:
“你有空在這里和我狡辯,還不如想一下等會兒大夫來了之后你要怎麼應對,如今看在秦淮保你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等大夫來了,或者王主簿查出來什麼,你就給我等著,我當著全府人的面把你吊起來打,你不過是個納進門的小妾,
我要你肚子里的孩子,等你生下來我抱過來養就是了,我不讓你生孩子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我需要做那麼多來害你?
退一萬步說,我就算是真的害死你肚子里的孩子,那又怎麼樣?你有什麼資格找正室討公道?你有何面目來質疑我?”
“你……?”
蘇綰綰被氣著了,這個人現在怎麼這麼霸道蠻不講理?
著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繼續弱道:
“我……不管姐姐信不信,綰綰沒有質疑姐姐的意思,綰綰覺得和姐姐是骨相連的至親,如今又和姐姐一同侍奉侯爺,綰綰沒有姐姐說的那麼下賤。”
“你不下賤?是!每個人生下來確實是平等的,所以我在這里不用嫡庶之分來說事,單就說最近發生的事,你不下賤你能自己跳下水讓姐夫來救你?
你不下賤做出婚前茍且的事?你要是真的靈魂高貴,那你即便是對自己的姐夫一見鐘,慕多年,你也會因為他已經有了妻子,而把這個藏在心底,
若是你不下賤,這天下就沒有下賤的人!如今當了妾室你更是不安分,還要往主母頭上潑臟水!秦家人糊涂,我蘇子衿可不會任由你一個下賤的妾室欺負到頭上!”
蘇子衿勾起,嗤笑道。
一番話說下來,蘇綰綰直接啞口無言,秦淮更是臉鐵青。
“秦淮。”蘇子衿懟完蘇綰綰,轉頭對著面沉的秦淮道:“我嫁給你八年,為你育有一子,為你秦家出錢出力,我可有半點對不住你的地方?”
秦淮皺眉看著蘇子衿。
又想要說什麼?
蘇子衿也早料到秦淮不會回答,繼續道:
“你和蘇綰綰有了之親,我沒說過你什麼,你要納妻妹門我同意了,后面你們婚前茍且我也沒說過什麼,
今日蘇綰綰小產真相到底如何,我想你心里應該非常清楚,我本無需也沒必要害蘇綰綰,但你卻依然不分青紅皂白怪罪到我頭上,
我不知道你是想要借機讓我繼續給你們秦家出錢,還是單純就覺得你的糟糠妻已經不順眼了,要寵妾滅妻,
今日要你查清此事,在眾人面前還我一個清白,是我答應為你秦家解決秦夯的賭債換來的,我如今在眾人面前說明此事,
也是讓大家給我做個見證!我蘇子衿作為你的發妻在你秦家,不你秦淮待見,還被你們秦家人 欺辱。”
秦淮皺眉看向蘇子衿:
“你說這些話是何意?”
蘇子衿繼續道:
“字面意思,你們對我做什麼,我如今就說什麼!我蘇子衿對得住你們整個秦家,你們如今的所作所為禽不如!”
說完,蘇子衿又看了蘇綰綰一眼道:
“特別是你蘇綰綰,當年蘇家同秦家結親,你若是說一句你慕姐夫,這門婚事我讓給你,然而不管是你還是蘇姨娘都在家嘲諷我嫁的不好,
蘇姨娘甚至還說你格婉,深得家里長輩喜歡,以后定然是要比我蘇子衿嫁給一個繼承不了侯府的破落戶要好的,讓我以后遇到事不要來找你,
且不說我蘇子衿不是這種嫌貧富的人,以我的本事何須看你一個庶的面存活,可秦淮今年以從龍之功進京后,你們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不僅哄得從前看不上的秦家歡心,如今更是以妾室的份嫁侯府,還口口聲聲你對自己的姐夫一往深,你當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心思?”
蘇子衿這麼一說,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其中也包括秦淮自己。
蘇綰綰有些結結地道:
“姐姐,你不要胡說八道在侯爺面前污蔑我清白!我從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蘇子衿似笑非笑道:
“否認你就否認,結做什麼?莫不是慌了?”
“也是。”蘇子衿見蘇綰綰被自己的話震驚到不語,涼涼笑道:
“妹妹當初對侯爺不屑一顧,是因為秦家已經無法襲爵,而如今對侯爺一往深則是因為秦家飛黃騰達,這世態炎涼趨利避害也是人之常理,
哎,妹妹,其實姐姐有些想不明白,若是我死了你再嫁秦家,那你好歹是個正妻是續弦,如今你被納秦家是小妾,是寡廉鮮恥的賤人,
這對你來說有什麼好?直到我近來發現你頻頻搞事,借著你肚子里有了孩子,又是打麥姨娘,又是陷害我落了你的孩子,
你說你侯爺,可一個人便是不讓他為難,我嫁秦家那麼多年,秦家后院從來沒發生過太強烈的爭端,而你一來便不得消停,你說你到底意何為?”
“難道你是看著如今侯府的景好,你不服氣,所以故意嫁進來搞事,非得要讓侯府聲名掃地你才高興?”
蘇綰綰聽著蘇子衿的話,震驚到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迫于素來裝可憐的形象,也不能發。
只能繼續嚶嚶切切的哭泣道:
“姐姐,這都是沒有的事,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妹妹?”
蘇子衿知道這時候,即便是給蘇綰綰辯解,也說不出什麼好分辨的。
所以干脆就也不給蘇綰綰說話的機會:
“有沒有你其實大可不必在這里同我說,因為是非自有公斷,你等大夫來了,等王主簿查清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要怎麼辦!
我直接告訴你,你用各種手段嫁秦家,要走八萬兩銀子的巨額聘禮,這些我都可以不和你計較,但你妄想在我上安罪名,
想要秦家的后宅因為你大,又或者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奪取秦家主母的位置,那我告訴你,你的算盤打錯了,
再怎麼說我也是蘇家的嫡,秦淮的正妻,而你不過是一個道德敗壞、毫無名聲的小妾,你有什麼本事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