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可知道這是大逆不道?”
秦夫人瞪大了雙眼,剛剛還在嗚咽,轉眼就跳起來試圖跟蘇子衿理論。
見狀思茹和思韻立刻跳出來護在蘇子衿前。
蘇子衿倒是沒有任何驚慌或者意外的神,只沉聲道:
“夠了!我不想與你多說,若是你有本事大可以找了族老過來,咱們完過繼手續便是,我保證族老來了我絕對不會拒絕過繼,
但是你若不找族老,你也不愿從此安安分分過日子,是要同我吵鬧,那你也別怪我心狠手辣,除了如今這些我還有的是辦法對付你們。”
若是從前,秦夫人勢必還要再繼續糾纏一番。
可及到蘇子衿冷冰冰的目,秦夫人便立刻著腦袋,不敢繼續做妖。
如今的蘇子衿可和從前不一樣,說了要辦,那就是要狠狠辦,也從來不會假大空。
言出必行。
秦夫人拉著秦若軒,打了個哆嗦道:
“若軒,走!咱們離開!”
拉了一下,秦若軒沒,秦夫人低頭看向秦若軒。
秦若軒看著蘇子衿的目由剛開始的憤怒,逐漸變狠毒。
思茹從未見一個孩子用這樣的目看自己的母親,更沒想過秦若軒會這般恨蘇子衿,既覺得震驚,又有些害怕。
不過事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他們家小姐是執意要將秦若軒給過繼出去。
而秦若軒也是鐵了心要犧牲蘇子衿的利益,他要站在秦家人那邊。
也不必為此覺得震撼。
索破罐子破摔好了。
沒等秦夫人帶著秦若軒離開,蘇子衿直接對院子里如今管事的賬房道:
“看著夫人今日來鬧這兇悍的模樣,也不是個差的,往后夫人房里的米就不用煮了,煮寫糙糧日日送過去,
今日詛咒我去死,我也不必顧念什麼最后的面,犯了口業的人是時候吃齋念佛消除孽障,一個月十次的菜也不必有了。”
不得不說,秦夫人有些慌了。
如今秦家的吃食已經有些差,若是讓蘇子衿再這麼搞,一天好日子都沒得過。
就算是再傻,頭再鐵,秦夫人也知道如今食住行全在蘇子衿的掌控中,若是惹翻了蘇子衿們沒有好下場。
于是秦夫人抱著一希對秦若軒道:
“若軒,你勸勸你娘親,你畢竟是子衿親生的孩子。”
蘇子衿沒有給秦若軒開口的機會,只道:
“秦若軒,你也是讀過圣賢書的,你應該知道用人錢是一種恥辱,這些年秦家所有人包括你,也包括你心目中頂天立地的父親打人,都在用我的錢,
你們若是自己賺錢花,你們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和誰親近和誰親近,我管不著也不會管,但若要用我的錢,那就得聽我的安排。”
秦若軒一言未發轉就走。
秦夫人唾罵蘇子衿一句‘畜生’,趕忙拉住秦若軒。
蘇子衿很滿意如今秦若軒對自己痛恨的態度,也很滿意秦夫人如今心的搖擺和掙扎。
看著秦夫人和秦若軒正要離開,蘇子衿張口道:
“其實原本我想著管這個家我虧點錢就虧一點吧,再怎麼說和秦淮也做了八年的夫妻,秦若軒又是我親生的兒子,至于夫人呢,也是我的長輩,
有些東西就當是孝順婆母,雖然如今當主母是需要打細算些,可我家財萬貫的也不在乎這點子銀子,誰知曉婆母會反反復復為了這麼些小事來找我的錯呢,
既然如此,我只好收起我那點子用自己的嫁妝填補秦家虧空的蠢念頭了,但婆母放寬心,只要有我在秦家一日,必然不會讓您死。”
是不會讓死。
但會讓不如死。
其實以秦夫人的直覺來說,本不可能相信蘇子衿說的這些。
就蘇子衿如今的做派,說要把秦家所有人都殺了也不為過,而且這幾個月以來,不管他們是威脅還是說好話,的的所有招數全都用上了。
蘇子衿愣是一點面也沒有留。
就連那一次秦夯欠下賭債,蘇子衿也是眼睜睜看著祖宅被抵押出去,沒有出一分錢。
而且事后,蘇子衿還十分幸災樂禍,時時刻刻嘲諷秦家人。
所以秦夫人完全沒覺得蘇子衿還會心,甚至覺得蘇子衿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秦家人,還沒手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不過蘇子衿到底閘刀還沒有落下。
可是秦夫人是一個被緒支配的的人,不想過苦日子,也回不去從前的苦日子,恨不得這件事是真的,如果蘇子衿同意往后用嫁妝養著秦家,可以立刻跪下來給蘇子衿道歉。
這些日子,秦夫人頭一次到了什麼吃不飽但也不死。
往年這個時候秦夫人房里都是炭火環繞,只有今年沒有炭火不說,也沒有暖冬的裳。
那些個往常年看不上的料子,如今竟是連邊角料也穿不起,只能日裹著七八年前的量裁的舊裳。
甚至舊裳上面有了口子, 秦夫人也不敢直接將服扔掉,只能在上面打個補丁,接著再穿。
如今在秦家門里,無法出去,也不敢出去。
若是讓從前那些耀武揚威過的眷們看見如今這幅鬼樣子,指不定要被怎麼嘲笑。
這種覺比殺了秦夫人還要讓難。
秦夫人膝蓋一,馬上就要跪下來,直到抬起頭來看見蘇子衿似笑非笑的臉,才開始惱怒。
這……
這賤胚子就是在戲弄!
秦夫人看了一眼秦若軒,指著秦若軒能夠對蘇子衿起什麼作用,然而秦若軒除了一不站在那用恨恨的目看著蘇子衿其余也做不了。
這下秦夫人覺得更加屈辱了,老淚橫流。
秦夫人帶著秦若軒頭也不回的離開。
蘇綰綰就站在秋風院門外等著,看著秦夫人和秦若軒無功而返,蘇綰綰似乎有些意外。
這祖孫兩怎麼那麼沒用?
一個是親生孩子,終歸是上掉下來的,只要這孩子誠心求饒,母親不管自己親生的孩子做錯了什麼,都是會原諒的。
另一個是婆母,天然占據道德優勢,威利便行了。
也是說的份是個小妾,不好在蘇子衿面前多說什麼。
若是這兩人的份,哪里得到蘇子衿這麼囂張?
不過心中再不屑,蘇綰綰還是要安秦夫人,拉著秦夫人的手,滿臉耐心的安道:
“母親莫要擔心,姐姐若是不愿意在秦家困難的時候幫上一把,也沒關系,咱們秦家有祖宗基業,還有侯爺這麼大個份,
遲早有一天,秦家總會翻,姐姐讓母親的這些苦楚也會有報應,至于外之,咱們不用姐姐的銀子,往后也不用被姐姐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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