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秦老夫人的話，江嬤嬤有贊同的地方，也有不贊同的地方。

王姨娘和一樣，從小生活在底層。

他們費勁氣力想要掙出泥濘，這沒有什麼錯。

人如果不是生存都有困難，誰會想要去借助旁人的力量破局呢？

王姨娘在京之前，也是個可憐的苦命人。

只是后來……

王姨娘和蘇綰綰都被金錢和寵吞噬，變了同樣迫害旁人的人了而已。

這點，

江嬤嬤不支持們。

甚至覺得們淪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罪有應得。

因為王姨娘的快樂建立在林氏的痛苦上，蘇綰綰對蘇子衿的迫，也是另外一種給苦難人制造生存危機的迫害。

秦老夫人嘆道：

“有什麼世我管不著，我還不一定能活到那個時候，總之現如今蘇子衿還沒有除掉，那我們就不能讓人因為寵妾滅妻看我們秦家的笑話。”

對于秦老夫人竟然決定除掉蘇子衿的想法，江嬤嬤表示自己很震驚。

抬起眼打量秦老夫人的神，發現十分堅定，江嬤嬤更是心驚不已。

江嬤嬤只能略過這個話題，小心翼翼地道：

“老夫人思慮的確實是，只要侯府一天有夫人，那綰姨娘就不能越過夫人去，真這樣只會讓旁人看我們侯府的笑話。”

秦老夫人點點頭：

“說起來，這侯府這麼多人，很多人看事還沒有你一個嬤嬤徹。”

江嬤嬤道：

“這一切全因老奴跟在老夫人邊，老夫人格局大，故而老奴久而久之也就通許多。”

秦老夫人最近覺子疲乏，說一會兒話就開始疲憊。

今日說了這麼久，更是疲累，再也不想說話。

看了看喝到一半的藥碗：

“這藥太苦，喝的我肝膽都是苦味，我一口都不想再喝了，你給我拿出去。”

“那老奴讓廚房重新熬一副不苦的，等您醒來了再喝新的，老夫人您現在的不好，這藥大夫說了一頓都不能停。”

鬧了這麼久，秦老夫人現在就連說話都沒有了力氣。

不過臨睡覺之前，秦老夫人還是不忘了囑咐江嬤嬤道：

“若軒這幾日，你就讓多和麥麥呆在一起，蘇綰綰不是個什麼好東西，若不是一直鬧事，侯府也不會淪落到今日這幅田地，我不能再讓和若軒接了！”

“是！”

江嬤嬤從福壽堂退出來，想起方才秦老夫人的決定，心里想著秦老夫人糊涂了那麼多次，這一次總算是做了一回正確的決定。

秦若軒是夫人的嫡子，蘇綰綰仗著秦若軒對的信任，做了多傷害夫人的事。

江嬤嬤捧著秦老夫人的東西走出福壽堂門，想要換個人給秦老夫人侍疾。

一打眼就看到麥欣春來了，就在門口等著，后還跟著一個拿東西的丫鬟。

江嬤嬤板著一張臉問麥欣春：

“麥姨娘來福壽堂做什麼？”

麥欣春十分恭順的彎著腰：

“江嬤嬤，我是聽聞老夫人今日又暈了過去，所以特地來看老夫人，老夫人不喜歡吃藥，但是我可以在旁邊哄老夫人開心，這樣藥也就沒有那麼苦了，

而且我還帶了老夫人喜歡看的刺繡過來，老夫人年輕的時候繡工極好，現在老了就教我繡花，我是想著給老夫人盡孝。”

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麥欣春趕忙遞上自己帶過來的東西給江嬤嬤查驗。

江嬤嬤看到麥欣春對老夫人如此有孝心，而且不爭不搶的，也沒有要和家里主母搶風頭的意思，對麥欣春多了幾分認可。

江嬤嬤臉終于好了一些，道：

“老夫人剛剛睡著了，麥姨娘帶來的這些東西不太管用了，姨娘拿回去，有空來看看小爺，老夫人這邊暫時不需要麥姨娘擔心了。”

“是。”

麥欣春給江嬤嬤行禮道：

“那麥麥就先行告退了？”

江嬤嬤想了想，等麥欣春往外走了幾步，又突然住麥欣春道：

“剛剛你站在門外，聽到了什麼？”

麥欣春像是沒有聽懂江嬤嬤說什麼：

“嬤嬤，我才剛剛到福壽堂，我就聽見您開門出來的聲音。”

江嬤嬤警告麥欣春：

“你沒聽見什麼，這對你來說是好事，但是就算是你聽見了什麼，也要管好你自己的，不然在秦家，你活不下去，聽明白了嗎？”

麥欣春低著頭：

“是，嬤嬤。”

江嬤嬤冷著臉離開。

而麥欣春則是回了晚香院。

晚香院里，蘇綰綰已然回到屋子，被打痛了在房間里面鬼哭狼嚎的。

麥欣春趕忙關上房門，讓丫鬟換上自己的服躺在床上，而后又換上丫鬟的裳去了秋風院。

“你在福壽堂聽見了什麼？”

蘇子衿一聽外面有人求見，就知道肯定是麥欣春。

麥欣春很是著急道：

“福壽堂如今老夫人安排了一個很兇的嬤嬤守在外面，奴婢想要湊近聽他們在說什麼是沒辦法的，但是我剛到的很清楚的聽見說要除掉蘇綰綰，不讓和若軒小爺接。”

蘇子衿抓了手下的衫道：

“蘇綰綰如今這模樣，的確是犯到了侯府的利益。”

秦若軒可是秦家現如今唯一的后代。

蘇綰綰想要翻，就只有牢牢抓住秦若軒。

然而這或許對蘇綰綰是好事，但這樣只會給侯府帶來禍事。

一旦蘇綰綰犯侯府的利益，秦老夫人那個老狐貍就留不得了。

麥欣春走到蘇子衿邊，跪在地上，低著頭道：

“夫人，奴婢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

“您不覺得有個地方很奇怪嗎？明明您才是若軒小爺的親生母親啊！那蘇綰綰和若軒小爺才不過兩個月的時間，為何他如今就那麼喜歡蘇綰綰。”

蘇綰綰淡淡一笑：

“你覺得能是什麼原因？”

麥欣春搖搖頭：

“奴婢猜不出來。”

“但是奴婢實在是覺得奇怪，這世上哪有人不親近自己的親生母親，反而去親近一個姨娘的，莫不是下了降頭？”

蘇子衿微笑著沒有說話。

秦若軒是不是被下了降頭，已經不想去想。

既然已經選擇不認這個兒子，自然秦若軒遇到什麼事都同無關。

前世，已經盡了全部母親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