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禾剛出小區，又看見周闔之站在的必經的人行道上，今天沒開車，狀態不好，怕走神開車出了什麼事故，結果便看見他赫然站在那。

直覺，他在等。

趙禾還是有覺的，不過沒有之前幾次那麼強烈，尚且在可以忍的范圍，直接走了過去，在他面前停住腳步，聲音很輕，“找我？”

周闔之換了服，額頭傷的部位著膠布，看起來多多有些落魄，狼狽，“嗯。”

“還有什麼事？昨天我不是都說完了嗎？”

趙禾一臉不理解，“還是說你還想找個臨時關系？怎麼，學長，你這麼喜歡我的？”

“禾禾，我不否認喜歡你的年輕，可我不是只喜歡你的。”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喜歡的？”趙禾語氣充滿嘲諷，“不是喜歡我的，那你喜歡什麼？喜歡我這個人？想和我結婚？”

周闔之被懟得無話可說，嚨塞滿棉花似得。

不怪趙禾懟他，是他咎由自取，一開始被的年輕朝氣吸引，得知沒有談過，他有過罪惡，可很快被帶來的刺激和新鮮淹沒，短短七八個月的時間，他得承認，他是心了，淪陷了，也對不起，虧欠很多。

帶給的傷害是無意間造的，但那也是他造的。

趙禾靠近他，“是昨晚沒讓你得逞，今天又想了？嗯？”

“禾禾，我不是這意思。”

“不是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喜歡和我？裝什麼，周闔之，不如爽快承認。”

周闔之呼吸微沉：“禾禾，我也是第一次。”

趙禾一愣，很明顯不相信，表徹底木掉了。

周闔之低下頭來，“不管你信不信，我確實是第一次。”

雖然不是初吻。

“昨晚你說的話，我不能騙你，前段確實有一定影響，但不全是因為前段關系的原因。”

“你還喜歡麼？”

“禾禾，我們該斷的已經斷了。和你在一起時，我沒有想過別人。”

趙禾抓手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咬著牙，手指微，“你說什麼我就會信嗎？當我三歲小孩？”

“我是認真的，沒有騙你。”周闔之嘆了口氣，“我之所以沒有想過和你有未來，是怕耽誤你，我年紀不小了，你還年輕，你應該值得更好的，我一直都這樣想，卻又很暗想留住你，不想放手。”

趙禾很恍惚，一時時間該不該相信，“我不信你。”

可說出來的聲音已經沒有剛剛堅定。

遲疑了，搖擺了。

周闔之手捧住的臉頰，低下頭來，和額頭相抵：“禾禾，真的沒有騙你，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給你造這麼大的傷害。”

“你來又是什麼意思？彌補？還是想復合？”

趙禾眼底冷意閃過，咽了咽嚨。

周闔之說：“都想。”

“周闔之，你真把我當三歲小孩一樣騙，是我看起來這麼好騙？還是你這麼篤定我一定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