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視線落在他上，在揣測他這話到底是真是假。

同一個事說了三遍，這次更是冒著命危險來救，只為跟霍知舟談談。

霍司年是這樣的人嗎？

不了解，也沒深。

但就霍知舟以前跟的叮囑來看，他不是。

“我明白你的顧慮，也知道你擔心我在利用你。”霍司年一眼看出姜的想法，語氣真摯，“但這事沒有可利用的地方，真要有一個，那也是希他全心全意做我的競爭對手。”

“抱歉。”姜開了口，拒絕了，“雖然你救了我，但這事我沒法答應你。”

的事不是可以用外界條件換的。

能影響做決定的，只有。

“你不用跟我說道歉，救你除了想以此換一個機會，更多是因為我知道你對知舟的重要。”霍司年徐徐道來的語氣很舒緩，“你要出事了，他不知道急什麼樣。”

姜沉默著沒開口。

霍司年的話太真誠了，真誠到挑不出一病。

“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上班。”霍司年看了一眼腕表，“有什麼我們之后再說。”

“我想問你個問題。”姜想再試探一下。

霍司年禮貌有涵養：“你說。”

“在你心里，霍知舟是個什麼樣的人。”姜這次多了些許認真，需要通過這個來判斷霍司年的這些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

霍司年輕笑了一下。

姜：“？”

“不怕你笑話，我對他其實了解的不太多。”霍司年大大方方，“唯一確定的一點是他很在乎你。”

姜默了。

現在忽然明白霍知舟為什麼一再跟強調霍司年心思深了。

大大方方的話語和坦然的表，讓即便心懷警惕，也還是不知不覺間被他的真誠所染。

“先去上班。”霍司年催促著。

姜說了一聲好，又關心了幾句后才離開。

回去的地鐵上，有些出神。

仔細捋了一遍事，還是想不明白霍司年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按照霍知舟的說法，吊燈砸下來是霍司年提前安排好的。

他不怕出意外真死了嗎？

帶著這些疑的回到公司，剛坐下沒一會兒白簡就將五萬塊的獎金和一張洗碗機兌換券給了。

“這是昨晚節目表演的獎金和獎品。”白簡跟說。

姜眼睛一亮。

瞅了一眼，五疊整整齊齊的百元鈔票。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從里面了四疊出來遞給：“你給他們分一下，一人一萬，洗碗機的話……等我賣了再給大家平分。”

“不用給這麼多，我們四個分一萬就行。”白簡主說，“節目編排和核心都是你準備的，沒有你我們只能得一個參與獎。”

“拿著！”姜強勢塞給，“沒有你們再好的節目也得不到這個名次，這是你們應得的。”

白簡朝薛淺等人看了一眼。

最終他們收下了。

不收的話，指不定得推推拉拉到什麼時候。

但他們也在收之前跟姜說了一下：“錢我們可以收下，但洗碗機你自己拿著，用也好賣也罷都是你的，不然我們不收。”

“行。”姜也沒多啰嗦。

當天下午就把這個洗碗機的兌換券在公司問了一下有沒有人買，打折出。

這個子掛了差不多半小時都沒人問，姜便在一個二手平臺上把洗碗機的型號給掛了上去，原價買要三萬左右，二萬五轉賣。

用不著，不如賣了救急。

“你……真賣？”白簡看到了那條帖子。

姜：“嗯，反正我也用不著。”

白簡抿了抿，終究什麼都沒說。

這事兒很快被在霍氏集團上班的霍知舟知道了，看著姜掛在原易論壇上那條子，他眸一點點加深，還是江特助打電話來才讓他回神：“BOSS。”

“什麼事。”霍知舟拿著手機，語調微沉。

“今天中午姜小姐去了霍大的病房。”江特助將消息告訴他，“兩人聊了十多分鐘。”

霍知舟抬眼：“知道他們聊了些什麼嗎？”

江特助：“不知道，里面沒有監控。”

霍知舟挲著手里的簽字筆，好一會兒后才跟他代道：“繼續盯著，下次提前匯報。”

江特助：“好的。”

電話掛斷后。

霍知舟把玩著手機，好一會兒后給顧時西發了條消息：【姜媽媽的事你查清楚了嗎？】

顧時西：【沒有，毫無線索。】

霍知舟：【把回來查。】

顧時西：【！！】

顧時西：【你終于想通了？！】

顧時西：【那我待會兒就給發消息。】

霍知舟漆黑的眼睛涌過一緒，若非必要，他一點兒都不想將那家伙回來。這個念頭剛過沒多久他手機上就來了一通未知電話，他也沒掛，選擇了接通。

“聽顧時西說，你讓我回來幫你查東西？”電話里傳來一道散漫慵懶，又帶著幾分邪佞的音。

霍知舟：“是。”

人：“確定？”

霍知舟：“確定。”

人：“行，我收拾收拾馬上回來。”

說完也不管霍知舟聽沒聽到，利索的掛斷電話。

霍知舟了眉心將心底的緒下去，在沒有監控的況下想得知姜跟霍司年談了些什麼只能靠這家伙的黑客技。

畢竟那里有霍司年的保鏢，聽是聽不到的。

姜不知道他時時刻刻都在關注霍司年那邊，賣洗碗機兌換券的子一直到下午五點都沒人搭理，就在準備刪掉先去兌了時，有人來了。

“姜。”羅總監來到面前。

姜停下手里的工作：“羅總監。”

“我看你發了個帖子在賣洗碗機的兌換券。”羅總監說的比較猶豫，見周圍沒人看著他后才小聲說道，“你能不能賣給我。”

姜：“？”

羅總監將手機拿出來：“我待會兒轉你二萬八，你補我三千現金。”

姜更疑了。

這是什麼作。

“行不。”羅總監問。

“行是行。”姜對賣給誰沒有太多執念，又不會跟錢過不去，“但您為什麼不直接轉我二萬五？還要折騰一番？”

“年人的，你不懂。”羅總監點開銀行件，跟說著，“你把你銀行卡賬號給我吧，我轉你。”

姜也沒過多追問，直接發了過去。

二萬八到賬。

了三千現金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