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跟你講過嗎？”許玖一點兒都沒餡，說的跟真的似的，“沒年之前幾乎都住在孤兒院，年后上大學勤工儉學。”

“誰勤工儉學儉出來那麼多錢。”姜反問。

許玖自然應對，單手撐著下：“我閨閨啊。”

姜：“……”

“別不相信。”許玖滿臉真誠，“你媽媽可厲害了，要是跟霍知舟是同齡人，你男人都不一定斗得過。”

“那怎麼選了我爸？”姜問的特別認真。

有那麼獨到的眼界和厲害的能力。

不可能連男人的真面目都看不清。

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這個……”許玖抿了抿，沒料到這小家伙每次都能問的那麼準，“事業和總不能兩全，事業過于功，看人的眼自然差了些。”

“如果媽媽真如你說的那般厲害，不可能選擇跟爸結婚。”姜比任何時候都清醒，“爺爺當時對并不是很滿意。”

那樣的況下。

一個事業有，格極好，三觀正，長得好看的人，得多想不通才會去走這種崎嶇之路。

許玖：“……”

姜繼續說：“他們的結婚，更像是一場合作。”

提前簽訂婚前協議，婚一切財產互不相干，再加上兩人平日里的相。

以前覺得爸媽相的很好，很恩，現在想想他們的太穩定了，穩定到像是一場刻意維持的戲。

“你這孩子，神神叨叨些什麼。”許玖有些汗流浹背了。

“你不說是媽媽不讓你說，還是把這事兒告訴了其他好朋友沒告訴你？”姜問的流暢，“如果是后者我不勉強，畢竟我提一次你心里就難一次。”

許玖：“？”

許玖哪兒得了這刺激：“哪兒有什麼別的朋友，鐵閨只有我一個！”

姜極度敷衍：“哦。”

許玖：“你不信？”

“信。”姜一臉真誠。

“你這表分明不信。”許玖舊事上頭，也就說了些事，“當初太厲害，那些人都被奪了芒，一個個的可嫉妒了，只有我堅定的抱住了這大。”

“哪些人？”姜問。

“圈子里那些。”許玖說的自然。

姜從手機里點出一張照片遞過去：“包括他嗎？”

許玖下意識看過去。

見是厲致深時眉心微不可見的擰了擰，但只是一瞬就恢復正常：“你怎麼還留著他的照片，不是跟你說這人不是好人，跟他牽扯嗎？”

“我見到他了。”姜沒有瞞著，“他還給了我名片。”

許玖頓時神了：“你收了？”

姜：“收了。”

許玖緒有點兒急了：“你怎麼能收呢，這人就是個人渣混蛋垃圾，你……”

姜：“才怪。”

許玖一頓：“什麼。”

“我沒收，扔垃圾桶了。”姜謹記的話，知道許姨不會害自己，“你平時緒都很穩定的，每次提到他你都很生氣，他跟媽媽是不是關系匪淺。”

許玖張了張，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說媽媽是孤兒院長大的，那就不可能是媽媽的親人。”姜猜測，“被你這般罵只有一個可能，他渣了媽媽。”

“就不能是合作失敗，他卷錢逃跑？”許玖沒料到姜猜的這麼準。

“這個你可以明說。”姜腦子還是好使的，“沒必要藏著掖著。”

許玖扶額。

行吧。

小東西變聰明了，不好敷衍。

“他厲致深，是你媽媽唯一談過的一場。”許玖考慮再三把這說了，“他們談了五年，最后他還是背叛了你媽媽娶了別的人。”

姜沒有一點兒意外：“怪不得他看我媽媽的眼神里總是帶著悲傷。”

“悲傷個屁！”許玖對他有著深深的怨念，要不是他姜安也不會背井離鄉，“他只是覺得后來娶的那個人比不上你媽媽，后悔了而已。”

聽著這些，姜蹙了蹙眉心。

那個人面相不像是這樣的人，可人心難測又豈是外表看得出來的。

“總而言之，離他越遠越好。”許玖心里是濃濃的不待見，“他這樣的人，本不配來見安安。”

姜答應了：“好。”

之后兩人聊了些別的。

許玖不想過度追問姜安以前的事，姜不想提跟霍知舟，兩人只談了各自的近況和一切其他話題。

這不。

很快吃完了。

兩人一起朝醫院去看姜安，在近期會完全蘇醒，姜想看到醒過來。

還沒看到姜安，們就先看到朝姜安病房走的厲致深和他的書。

姜剛要說，許玖就快步沖了過去，在厲致深踏姜安病房那一刻將他拽了出來：“你來這兒做什麼？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厲致深一頓。

看清手的人后，眼中的寒意褪去，很淡的幾個字：“聽說安安醒了，來看看。”

“醒不醒都跟您沒關系。”姜走了過來，跟許玖一起站在門口攔住他們的去路，“上次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

厲致深視線落在上定定的看著，眸底深有住的緒。

看他這般，許玖心沒來由的一。

這人……

不會知道小東西是他孩子了吧。

“我是你媽媽的故人，不信你問許玖。”厲致深溫耐心的說。

“許姨已經將您渣我媽媽的事都跟我說了。”姜態度疏離，看他跟看陌生人差不多，“若無其他事請您離開，這兒不歡迎您。”

厲致深朝許玖看了一眼，跟姜解釋著：“知道的不全面，我可以解釋。”

姜拒絕了：“不需要。”

厲致深的手了：“你恨我？”

“厲先生說笑了，我與您素不相識談不上恨。”姜對他沒有多余的，“只是作為一個兒替媽媽攔住一些無關要之人而已。”

厲致深眼睛里的緒一點點變化，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一句：“打擾了。”

姜沒說話。

厲致深離開時看了許玖一眼：“想出去跟你談點事，有沒有時間。”

許玖：“沒有。”

厲致深看著。

沒有說話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威脅。

許玖年輕時了太多這種低氣，以至于堅持不過十秒就敗下陣來，抬腳往外走去：“最多一分鐘，談完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