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我不打算勸。”司寧斜靠在沙發上，輕松愜意，“只希你想一下，如果因為這事姜跟歲歲離開你再也不回頭，你會不會后悔。”

霍知舟左手握著瓶倒酒，一言不發。

他的人生有太多的后悔。

最后悔的那件在年時已經發生了。

“我先走了。”司寧將手里那杯沒飲料跟他倆了一下站起，“回來這麼久還沒正式去看過師父。”

喝完就走。

沒多余的話。

顧時西拼命跟使眼想留下。

司寧看都沒看他抬腳離開，要有多灑就多灑。

“司寧的話不無道理。”顧時西著頭皮找話，在這個事兒上他一直都不敢多提，“沒人想看到你這樣，包括他。”

霍知舟一個眼神看去。

顧時西乖乖閉了。

霍知舟見一直息屏的手機：“再給打個電話，就說我人事不省。”

顧時西秒懂：“好的。”

霍知舟：“讓林北配合你演一下。”

顧時西：“……沒問題。”

霍知舟怕事不功，又拿起手機給護送姜的司機發了消息。

姜接到電話時剛到園還沒下車。

“你要不還是來接一下霍二。”顧時西開口點明目的，言又止帶著幾分艱難，“他不跟林北走，在這兒一直說要你來。”

隨著這話傳來的，還有林北約約的聲音：“姜小姐現在很忙，您就跟我走吧。”

顧時西：“你看要不要過來一趟？”

姜下定決心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不了。”

“如果不是不得已我也不會跟你打第二個電話……”顧時西絞盡腦想辦法，“你也知道他不是個輕易喝醉的人，如果不是心里實在難也不至于這樣。”

姜沉默著沒開口，等著他說。

顧時西眼見有戲：“就這一次，下次他要再喝我保證攔住他。”

“顧總，BOSS不愿意跟我走怎麼辦。”林北演戲很到位。

“我這不是在打電話想辦法嗎？”顧時西隨意回了句，“你先看著他，別讓他到跑。”

聽著他們的對話，姜毫不猶豫將人拆穿：“霍知舟不是個會因為難過買醉的人。”

顧時西和林北下意識看向某人。

某人沒開口。

兩人知道姜這話大概率是真的。

“如果他真的醉了就把他扔那兒。”姜還在氣頭上，怎麼可能去接他，“醒了不用你們說他也會自己回來。”

顧時西：“……”

林北：“……”

姜/姜小姐的心可真狠啊。

姜說完毫不猶豫掛了電話下車，沒理會那邊是什麼況。

被霍知舟叮囑的司機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多說引起姜的懷疑。

“姜小姐，這是您在楓悅華庭那邊的東西，BOSS讓我們分類收拾好帶過來了。”剛進去管家就指著幾個箱子里的東西，“您看看有沒有的。”

姜掃了一眼。

還真是心急。

說好之后一起去，結果讓人帶回來了。

“沒有。”那邊本就沒什麼，重要證件幾乎都隨帶著。

念及至此忽然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之前蘇竹剎車失靈那天是在霍知舟這邊住下的，媽媽那份財產轉移書怕被霍知舟發現順手放在枕頭底下，走的時候沒帶。

快步朝主臥走去。

床單已經被張媽換了好幾次，也不知那份資料被扔了還是在霍知舟手里。

去的時候張媽正在換床單洗，看到來遞給一疊紙張：“姜小姐，這份資料先生放在枕頭底下好幾天了，不知道是忘了還是什麼，我也不敢問。”

姜接過。

正是媽媽給的那份財產轉讓書。

“這是我之前放的。”沒有瞞，現在看來霍知舟沒翻枕頭看，張媽每次換洗床單都將東西歸原，以至于這個東西暫時沒人注意。

“那就好。”張媽說。

姜收好東西：“謝謝。”

“太……姜小姐。”張媽到邊的話立馬改了，習慣后改口總是時不時就瓢。

姜一頓。

察覺到他們稱呼的變化后，意識到這是霍知舟讓他們改的。

“按理說我一個傭人不該摻和您跟先生的事。”張媽四五十歲，言又止復雜至極，“但您跟先生的我們都看在眼里，從心里來講，我們都希您跟先生能夠白頭偕老。”

姜沒有過多解釋：“我知道。”

張媽張了張，到底沒有說太多，把床單被套換好后就抱著換下來的離開了。

姜將資料放在自己的行李箱里，正當打算去做點兒什麼時，忽然意識到現在的滿心思除了賺錢以外再也生不起旁的心思。

以前花布置裝飾家里，想方設法讓這個家每天都能有細微的不一樣。

現在毫無念頭。

想著這些，起去了書房。

的繪畫工被搬到了那邊，沒有心思做旁事的只能找點兒工作做。

剛把電腦件打開，圖層都沒新建管家就上來了：“姜小姐，門外有客來訪，要不要放進來？”

姜：“？”

管家及時補充：“來人是蘇安然。”

姜：“跟我沒關系，你去問霍知舟。”

“先生說了，園的一切由您做主。”管家態度極好，言語間多多帶著點兒引導之意，“他的意見在您之下。”

姜心里輕嘲一聲，上卻說道：“那讓滾。”

管家：“好的！”

姜：“？”

他怎麼覺管家就等著這話？

沒一會兒外面就響起了蘇安然尖銳的聲音：“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去，知舟說過這個地方我來去自由，你們沒有權利攔我。”

“那是以前，不是現在。”管家客套疏離。

“你讓他出來，我跟他對峙。”蘇安然心里氣不過。

“先生不在家。”管家一本正經回答，“不過你要是想見這個地方的主人，我倒是可以幫你問問愿不愿意見你。”

“你說姜？”蘇安然幾乎瞬間就猜到。

管家：“是的。”

樓上聽得一清二楚的姜：“……”

知道蘇安然這事兒要是不解決，是沒辦法安靜下來畫畫的，索在管家再次上來時，跟他一起下去了。

兩人相見，蘇安然心中滿是不甘心，姜則顯得平淡很多。

“前段時間先生已經將房子過戶到您的名下。”管家心的遞上平板，“您有這個家的全部權限，包括但不限于刪除其他人的進出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