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之間大概率有矛盾。”司寧還在說，“但認了能給姜的未來爭取到最大限度的自由。”

“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姜安給了一句話。

司寧一頓。

姜安對于當初的事不再在意，但不在意不代表徹底釋懷：“況且，比起我們他更想認這個親，我們沒必要主，要認也是他拿著誠意來求我們。”

并且決定權在們手里。

這個除了最開始撒了點兒種子，后面長出后芽還一腳踩死的人，憑什麼收獲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

“也是。”司寧認可了的說法，“不過你們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好，霍知舟緒到極致的時候容易偏執，那個狀態的他誰也攔不住，極有可能做些常人無法理解的事。”

姜安眼眸微抬。

沒料到看起來禮貌謙遜的人也會有這一面，最終所有話化作一句：“好。”

司寧又跟說了一些，姜安全部記住。

兩人結束完話題已經是十分鐘后，還是霍知舟給發消息強行結束的：【你還打算在下面待多久。】

司寧：“……”

司寧收了手機站起跟姜安辭別，姜安見有事也沒多留。

這次的談話，姜跟姜安都沒跟對方說這事兒。

之后幾天時間里。

姜照常園醫院兩邊跑。

回去一是為了換洗服，二是不想霍知舟生疑。

前幾天才跟他談完，若做的過于明顯難保他不會狗急跳墻做出一些更為過分的事來。

周三下午。

姜陪媽媽做完當天的康復運后就回了一趟園，這次挑著霍知舟去上班的時間回去就是為了把證件之類的東西帶出來，為之后離開做準備。

管家一如既往打招呼：“姜小姐回來了。”

姜：“嗯。”

管家：“先生不在家。”

姜：“我知道，我回來拿點兒東西。”

直奔樓上主臥，打開柜子找到那些證件，一一確認后放進包里。

剛講包合上打算離開，后就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接著低沉的聲音從后傳來：“你在做什麼？”

姜渾一僵。

他不是不在家嗎？

“拿點兒東西。”下緒轉看著他，說的很自然，“這個點兒你不是在上班？怎麼回來了？”

“聽人說你離開醫院回了家，擔心有需要我的地方就回來了。”霍知舟不不慢開了口，視線卻落在在拿著的包上掃了一眼。

姜心里清楚這話他是故意說給聽的，明著告訴的一切行蹤他都知道。

很淡的說：“以后這種事你不用特意趕回來。”

霍知舟聲音溫潤：“我總得在你需要我的時候在。”

姜：“……”

姜不想跟他多談。

說得越多越容易出變故。

“媽媽那邊待會兒還有一項康復運。”隨便扯了一個借口，“我先走了。”

“等等。”霍知舟拉住的手臂。

姜被迫停下腳步。

霍知舟看著那淡漠又疏離的臉，低聲問：“就這麼不想跟我在一起？”

“我們之間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相，不必急于這一時。”姜畫起大餅來也是會的，“但媽媽那邊需要人陪著做康復運，事有輕重緩急……”

“我問過醫生，今天的康復運在你回來之前已經做完了。”霍知舟沒有任何猶豫的拆穿。

姜：“康復日程表上的是做完了，但周醫生代的還沒有。”

霍知舟：“什麼。”

姜說的理直氣壯：“陪媽媽說話，刺激的大腦。”

霍知舟盯著的臉，見面不改后的話語一轉：“走吧。”

姜：“？”

霍知舟：“我陪你去。”

“不用。”姜拒絕的很快，“你忙你的事就行，醫院那邊有我就夠了。”

“我是你老公，理應跟你一起去陪著媽。”霍知舟說的話讓沒法反駁，“還是說前幾天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為了敷衍我？在你心里還想著跟我離婚？”

當然想。

但這話不能直接說。

這個關頭，經不起霍知舟帶來的任何風浪。

“我是不想耽擱你的工作。”說了一個較為合適的理由。

霍知舟眸一點點變黑。

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不會耽擱。”他沒有表現出來，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走吧。”

事已至此姜還想拒絕也沒用，只好跟他一起下樓出門。

剛走出別墅的大門，還沒坐上車旁的霍知舟就帶著低沉的嗓音住了：“。”

姜側眸：“怎麼了。”

“今天7月10號。”霍知舟目看著。

姜疑臉。

莫名其妙提這個做什麼。

“按照民政局工作人員說的，12號是最后可以去領離婚證的時間。”霍知舟的視線就沒離開過，“你怎麼不提？”

姜眼中毫無波的跟他對視：“你說呢。”

霍知舟又說：“你若想離，我可以陪你去。”

上過一次的當姜不會再上第二次。

陪去又如何。

又不是要跟領證。

一旦表現出想跟他離婚的心思，誰知道他又會拿什麼來威脅。

“不用。”下緒回了他，“先上車。”

“前幾天司寧告訴我喜歡一個人就好好跟談，而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一意孤行。”霍知舟面誠懇，“我想知道你最真實的想法。”

姜努力平的緒在這話后有一點點冒起來的征兆。

霍知舟顯然是在：“如果你想離，一點都不喜歡我，我會放你離開。”

姜深吸一口氣。

好一會兒后。

帶著點兒緒的問他：“有意思嗎？”

敢百分之百保證若應了一句想離，他會毫不猶豫不顧及前幾天跟的約定，會在討厭跟他親時倒打一耙說是先說的不離開結果還是違背了。

太了解了。

他就是個神經病。

“什麼意思？”霍知舟緒很穩。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到現在愿意為我思考我很高興。”姜淡漠著一張臉將這話扔給他，“媽媽那邊還等著我，別再耽擱了。”

說完抬腳上了車。

霍知舟坐在的旁邊，眸一直看著沒再上當的。

姜安醒后變了好多，若是以前會毫不猶豫的說想離，不放過任何一能離開他的可能。

現在卻小心謹慎到讓他挑不出一點兒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