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甩開他一個字都沒說上了樓。

想著他說的那些話，心里的擔心蔓延的愈發快。

萬一他真的做什麼過激的事。

這個念頭剛出來，媽媽和蘇竹說過的話一句又一句竄上來：霍知舟的目標是，只要不回頭，他發發瘋就算了。

可真的會算了嗎？

在兩種思想斗爭中，姜艱難的度過了一個多小時。

結婚五年間霍知舟沒對發過火，這段時間行事爛到沒邊但也跟生氣談不上關系，不知道他發火會造什麼后果，更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房門被敲響。

霍知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歲歲已經進小區大門了，還有幾分鐘到。”

姜打開門。

看都沒看他一眼從他邊跟他肩而過。

霍知舟跟走在一起，主緩和關系：“我只是怕你不打招呼就離開，不是要嚇你。”

姜沒應聲。

打了招呼還走得了嗎。

“你若氣不過可以拿我出氣。”霍知舟拉過的手，寸步不離的陪在邊，“不要一個人悶著，對不好。”

姜停下腳步，直言說：“你不覺得你很虛偽嗎？”

霍知舟：“嗯？”

“你要真覺得生氣對不好就不會讓我有生氣的機會。”姜對他心有不滿，從某種程度來說更希兩人和平離婚。

霍知舟反問：“那你呢。”

姜還于氣頭上：“我什麼。”

“你說的那些話有幾句真幾句假。”霍知舟嗓音低沉，“你說的不離開，但你心里真是這樣想的？”

氣氛瞬間僵持。

兩人相對而立誰也沒再開口。

直到——

“媽咪！”歲歲脆生生的聲音出現，邁著兩條小短跑進來抱住姜，“我好想你。”

姜的心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媽咪也想你，這幾天過的怎麼樣，開不開心。”

歲歲眼睛亮晶晶的：“開心！”

姜溫的抱了抱他。

看著這一幕霍知舟眼底有溫和劃過，正打算他們去那邊坐著聊兜里的手機就響了，屏幕上赫然顯示蘇安然三個字。

霍知舟眸微沉。

這幾次打過來的時間都這麼的巧。

要說這里面沒點兒什麼他是不信的。

“我接個電話。”霍知舟低聲跟他們代了一句。

姜看到是蘇安然的來電，什麼都沒說牽著歲歲上了樓，一會兒問他不要不要吃夜宵，一會兒跟他聊著夏令營的趣事。

聊到一半，歲歲忽然聚會神的問：“媽咪，姥姥現在好點兒了嗎？”

“好多了。”姜說，“可以慢慢走路，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能跟我們差不多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走。”歲歲口而出。

姜一頓。

口那個地方掀起了一點兒波瀾：“你……”

歲歲朝門外看了一眼，見自家老爸還沒上來果斷開口：“你跟爸爸沒離婚功，爸爸也沒跟那個阿姨斷了聯系，以您的格肯定想走！”

姜今晚遭遇的繃心驟然一。

無形中有一力量開始支撐。

“您該不會沒想過帶我走吧？”歲歲睜著圓溜溜的眼睛。

“我怕你不想跟我走。”姜見他都說了，也沒再藏著掖著，“這里畢竟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你的朋友都在這邊。”

“對我來說您才是最重要的。”歲歲口而出。

姜拉住他的小手：“那我把你悄悄拐走？”

歲歲笑得狡黠：“是我主跟您走。”

姜跟他說著實：“這事兒我不打算告訴你爸爸，等你姥姥況再好些后，我們找個時間離開。”

“嗯！”歲歲點頭。

“你不問為什麼？”姜沒想到事比想象中的順利。

“要是跟爸爸說了，爸爸肯定不讓我們走，他不想您離開。”歲歲人小，但很多事兒他都看得清，“但這件事是他錯了。”

他也不想爸爸媽媽分開。

可媽媽在這兒不快樂。

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謝謝寶貝。”姜抱住了他，能夠得到孩子的理解和支持對來說很重要。

兩人談完沒多久霍知舟就上來了，看著兩人看他的眼神，他眉眼間多了點兒疑。

這表……

“是那個阿姨找你嗎？”那個電話不僅姜看到了，歲歲也瞄到了上面的備注。

“有點事兒要我過去理。”霍知舟沒否認，手了他的短發，“待會兒你自己乖點兒，別讓你媽咪總心。”

歲歲問他：“你能不去嗎。”

霍知舟一頓。

“我不喜歡。”歲歲難得這麼跟他談，主要還是想臨走前爸爸能給媽咪留下點兒好印象，“自從出現后，我們這個家都散了。”

姜抱著他的手下意識收了些。

霍知舟薄抿一條直線。

好一會兒后。

他開了口：“抱歉，這是爸爸以前欠的，現在得慢慢還。”

“你要走了，以后就只是霍叔叔。”歲歲難得說一次威脅的話。

他懂很多事，可也只是個孩子。

平日玩兒歸玩兒，鬧歸鬧，真要離開了心里還是有一點不舍。畢竟爸爸是除了媽咪之外對他最好的人，若非必要，他都希他跟媽咪在一起。

“說得好像你現在的是爸爸一樣。”霍知舟手在他腦袋上輕輕彈了一下，“自己乖一點兒，我很快回來。”

說完抬眼看了一下姜。

而后什麼都沒說抬腳離開。

走出別墅上車后，他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發了一條消息出去：【蘇安然利用的開心嗎。】

霍司年：【？】

霍司年：【出什麼事了？】

霍知舟：【嫂子應該還不知道爸媽給你訂了一個未婚妻的事，要不要我告訴。】

看到這條消息的霍司年眸微深。

指尖在屏幕上挲。

霍知舟一個電話打在他手機上，開口點名目的：“別再用蘇安然打擾我跟姜的相，不然我不介意用同樣的手段還給你。”

每次蘇安然都在他跟姜關系稍微和諧點兒時打電話過來。

一次可以說巧合。

但三番四次只能是被背后有人作妖。

蘇安然自己不可能有那個本事，那就只有之前跟有過聯系的霍司年。

“隨時恭候。”霍司年不不慢，渾不在意。

“我要直接給嫂子一千萬，告訴之后不會被你找到，你覺得會不會離開你？”霍知舟每一句話都直擊痛點。

“你要不嫌浪費可以試試。”霍司年依舊那副樣子，“正好我也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