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問題？”顧時西腦門上一串問號，“想割個雙眼皮，微調一下五不是很正常嗎？”

“用得著取現金？”司寧查了很久才查到的這個。

顧時西問：“你怎麼確認這筆錢是用在整形上？”

“我查了當時的監控。”司寧坦然說，沒有半點兒瞞，“取完錢的第二天又去了一趟醫院，進去兩三個小時才出來，最重要的是，網上沒有的復診和第二次門診記錄。”

監控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出來。

時間太久很多都不好查了。

但門診記錄表面上說只存兩年，實際上要查還是能查到。

顧時西挲著下：“這確實有點兒奇怪。”

“要不要繼續往下查？”這畢竟是霍知舟的私事，接近真相的事還是等他自己拿決定，“醫生資料在里面。”

霍知舟聲音涼到沒邊：“讓你查了。”

“沒讓。”司寧語調輕緩自然，渾上下都著一子漫不經心，“我這不是閑得無聊網上瞎逛逛。”

霍知舟把文件袋給了江于：“去海城。”

江于：“好的。”

司寧眼尾輕挑。

這是……不查？

“你不說點兒什麼嗎？”顧時西竄過去跟他一起往外走，“蘇安然這事兒不仔細查？”

“沒必要。”霍知舟扔了三個字。

蘇安然做什麼都跟他沒關系。

整容整形他不關心。

就是改頭換面過，救命恩人的事也擺在那里，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顧時西往后看了眼司寧：“你不勸勸？”

“跟我有什麼關系。”司寧對待任何事都于一種縹緲的狀態，“幫他查這個已經是看在朋友的份上，他不領，我沒必要上趕著。”

顧時西：“……”

算了。

還是先把姜的事解決。

他拽著司寧就往外走，把塞進車里，萬一在海城出了什麼事的效果比他大。

與此同時。

姜那邊。

跟姜安和歲歲一起在線上挑選了三個家政公司的阿姨，兩個安保公司的保鏢，讓他們明天下午來試試，合適的話就留下并在旁邊租一棟樓給他們住。

挑完才去拿了充滿電的手機，看到上面好幾個霍知舟的未接來電，眉心微不可見的擰了擰。

考慮再三沒有回。

當天晚上吃完飯后姜帶著歲歲去散了會兒步。

消消食才領著他去洗澡。

在他洗澡這段時間姜安找到姜，跟聊了一會兒天：“如果霍知舟找過來你應付不了就拖著，等我回來理。”

姜答應：“好。”

瞧著的神，姜安問：“有心事？”

“下午五六點的時候他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姜不知道現在什麼心，“大概率是見家里門鎖著一個人都沒有。”

姜安了的頭：“不管之后他跟你說什麼，做什麼，堅定你現在的想法。”

“嗯。”姜點頭。

“他若真對蘇竹和晏之他們了手，一切有我。”姜安有錢有能力，對這些威脅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你不要有任何搖。”

姜全程乖巧答應：“好。”

姜安抱了抱。

這一晚姜睡得并不踏實。

夢到霍知舟來海城將打暈帶了回去，在反抗想離開時他抓住，眼神涼薄又堅定的告訴：想讓我放你走，除非我死。

被嚇醒了。

額頭全是冷汗，心中驚魂未定。

“媽咪……”歲歲迷迷糊糊的了，小手無意識抱住的胳膊，“你是做噩夢了嗎？”

“沒。”姜平息著自己的心，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睡吧。”

本來是怕歲歲換了新環境睡不好才挨著他睡。

結果睡不好的人反而是。

后半夜再也沒睡著，腦子里全是夢境中霍知舟說的那句話，一想到他夢里看自己那個眼神心里就下意識了。

同樣睡得不安穩的還有霍知舟。

一整夜他都盯著姜的消息對話框。

他都想好了只要姜給他發消息告訴他現在在哪兒，他可以不計較昨天的一切，可以當做一切都沒發生。但一直等到天亮，消息對話框毫無波。

沒有發消息也沒有回電話。

刻意在他世界里消失了。

“BOSS。”早點七點過江于出現，“您的早餐。”

“十點之前把姜帶到這兒來。”霍知舟看都沒看早餐一眼，話語涼薄的下了命令，“讓司寧去照顧歲歲，別讓他擔心。”

既然不主，他便找。

“姜小姐不愿意呢……”江特助有些拿不住。

霍知舟涼眸里不含：“用我教你？”

江特助：“明白。”

八點過。

姜安吃了早餐出門。

前腳剛走不到十分鐘，江特助就派人去偽裝快遞給姜打了電話，讓出來簽收。

姜沒有懷疑，昨天確實網購了一部分東西。

剛接過快遞還沒簽字，后頸就被人劈了一下，眼前一黑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暈了。

江特助從不遠那輛黑轎車里下來，見到這畫面后眉眼間掠過一歉意，還是讓人把姜帶上了車。

姜醒來是一個小時后。

躺在床上看著陌生的酒店環境，了發疼的后頸。

沒慌。

心里猜到大概率是霍知舟做的。

“姜小姐……”門口的江于及時出聲，言語間都是心虛，“您還好吧。”

姜收回了脖子的手，面上表很淡：“霍知舟呢。”

江特助輕咳一聲：“BOSS在外面等您。”

姜從床上起來。

江特助匯報況：“BOSS，姜小姐醒了。”

坐在沙發上的霍知舟抬眼朝姜所在的房間看去，沒一會兒就見淡著一張臉從里面出來，眼神跟他撞上的時候面無表。

兩人就這麼看著，誰也沒先開口。

“你們聊。”江特助察覺到氛圍不對溜了，“有事您我。”

門被關上。

偌大的套房只有他們兩人。

看著膽子長了不的人，霍知舟沒能按捺住先開了口：“沒什麼話要跟我說？”

“你將我綁來，不應該是你有話要說？”姜反問。

霍知舟：“我要聽你說。”

只要說只是來這邊玩一段時間，他可以接。

哪怕是在騙他。

“沒什麼好說的。”姜看他的眼神跟上一次比，又陌生了很多，“如你所見，我背著你來了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