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姜反問，“如果那些是你的喜歡請你拿回去，我無福消。”

說完站起，不打算再待下去。

事已經破。

沒有再待的必要。

“等等。”霍知舟住。

姜腳步一停，轉過搶在他前面說了那話：“如果你想用蘇竹和葉晏之……”

霍知舟：“你不問一下我的傷勢？”

兩人同時開口。

氣氛瞬間陷沉默。

霍知舟眼底掠過一不易察覺的傷，只是片刻就消散。

“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修養兩三周就能出院，截至目前為止沒有發現并發癥。”他沒將刺人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告訴自己的況，“你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姜說的很快，手卻不自覺了。

霍知舟視線還落在上。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麼口是心非。

“不擔心就不擔心。”他沒拆穿，“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到家跟我發條消息。”

姜沒回答，抬腳就走。

即將到門口時，霍知舟住了：“。”

姜的手放在門把手上。

霍知舟看著距離的背影說道：“我不會對蘇竹和葉晏之怎麼樣，但也不會跟你離婚。”

姜開門出去。

沒有任何停留。

“你們……”顧時西剛開了一個口，姜就從他邊路過很快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

“看來BOSS跟姜小姐談的并不愉快。”江特助覺得有些心累。

顧時西：“這不明擺著嗎。”

姜進了電梯后就把錄音關了，知道霍知舟聰明，但沒想到話都沒說完他就把看穿了。明明都沒有提離婚這事，他是怎麼往那方面想的。

事實上。

從姜來那一刻霍知舟就猜到了。

他很清楚不是來探他的，倘若擔心他，在出事那天就跟著江于一起來醫院了。

現在才來，大概率是想趁著心里的那狠心把離婚的事也一并提了。

畢竟姜安一直想跟他離婚。

而海城，是姜安一切資源人脈的聚集地。

……

姜出醫院后還沒攔車回家就先被人攔住了去路。

兩個穿著西裝的保鏢滿臉嚴肅的站在面前：“請跟我們走一趟，我們老家主有請。”

姜：“？”

什麼老家主？認識嗎？

沒搭理他們，越過他們打算走，天化日之下他們總不能強行將綁了。

這是醫院門口。

人流量巨多。

“還請您不要讓我們為難。”保鏢再次攔住，“老家主只是想見一見您，跟您說兩句話。”

“不認識，不想說。”姜拒絕的很快，視線掃了一眼西裝上那個秦字徽章，心毫無波瀾，“再不讓開我報警了。”

兩保鏢下意識看向不遠的黑轎車。

車門被打開。

一個穿著唐裝的老年男人從車上下來，頭發花白，面部皺紋，手里杵著一龍頭拐杖，但看起來神矍鑠。

“老家主！”保鏢整齊問好。

老家主杵著拐杖走到姜面前，深邃如湖泊的眼睛看著：“像……真像……”

姜：“？”

這是厲致深那邊的人？

老家主眼中有慈閃過：“你是姜吧。”

姜不答反問：“您是？”

“我是你姥爺。”秦老爺子說這話看著，眼睛仿佛過在看另外一個人，“方不方便跟我回一趟秦家，咱們好好聊聊。”

“我沒有姥爺，我媽媽姓姜不姓秦。”姜拒絕了。

“你姥姥姓姜。”秦老爺子從懷中取出一張照片遞給，“這是以前拍的照片，你看看上面那個是不是你媽媽年輕的時候。”

姜接過。

上面的確是媽媽。

“你要不想跟我回秦家聊，我們就去對面找家清靜的店談。”秦老爺子上帶著威嚴，只是跟說話時候下意識收斂了些，“再不然，就去你家。”

姜眉心蹙了蹙，對他的印象非常不好。

第一次見面就威脅，想來當初沒用這種辦法對付媽媽。

“想好了嗎？”秦老爺子問。

姜將照片還給他，面上的疏離冷淡很明顯：“對面咖啡店，十分鐘。”

如果這個人去了家里，無異于給媽媽添堵。

過去二十多年時間里媽媽從未提過以前的家，想來是在那個家里到了很多傷害。

秦老爺子答應的很爽快：“好。”

一行人去了咖啡店。

毫無意外。

整家店被清場，里面除了姜之外只有秦老爺子和他旁那個管家，門口是整整齊齊的幾個保鏢。

“您找我什麼事，直說吧。”姜開口道。

“你這格跟你媽媽很像。”秦老爺子臉上帶了點兒和，語氣比之前多了分沉重，“不愧是養大的。”

姜沒接話。

媽媽沒告訴過跟他們的恩怨。

也不知道如何面對。

“你媽媽這些年過得還好嗎？”秦老爺子沉默半天切正題。

姜覺得他很虛偽，也不管這話會不會將人得罪，直接說了：“您并不關心，何必多此一問。”

但凡真在意，媽媽昏迷這些年怎麼不出現？

秦家家大業大，得知消息并不難。

歸結底就是不在意。

秦老爺子：“還在恨我？”

“不知道，媽媽并未提及過你們任何人，想來在心里，你們只是人生中一個無關要的過客。”姜實話實說。

秦老爺子眼中掠過一緒，面變得有些沉重。

好一會兒后。

他換了一個話題：“聽說你跟霍知舟在談離婚。”

“這是我的私事，與您無關。”姜愈發覺得他那些問題假的不行。

連跟霍知舟的事都知道，怎會不知媽媽昏迷了幾年。

明知道還問這種話，要麼是隨便說的客套話，要麼是故作深假意思念。

“你這孩子怎麼渾帶刺。”秦老爺子對很是縱容，“姥爺找你只是想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助，秦家家大業大，只要你需要都可以給你用。”

“媽媽呢。”姜越來越想回到過去抱抱媽媽。

秦老爺子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姜看著他神的眼睛，直截了當的問：“當初遇到事的時候，您有跟說這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