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董要大爺的聯系方式嗎？”江特助將紗布重新纏好后問，表一本正經，“我給您。”

“不需要。”厲致深掃了臉還有些泛白的人，“我還沒閑到要管一個無關要之人的事。”

說完就走，沒再逗留。

待他上車后才想起自己敲他車窗是想問他為什麼還不走。

轉過后車窗看了一眼后沒再多想，吩咐司機離開。

霍知舟沒有馬上走，他讓江于將車子開到一個比較蔽的地方停著，一直到晚上十點半煙花綻放，照亮別墅前那片天空他才離開。

他拿出手機給發了條消息：【生日快樂。】

姜看到了。

看著窗外不斷綻放的煙花，知道這是他給自己準備的。

海城和京州一樣沒有特殊況止燃放煙花，以前生日他每年他都去跟相關部門通，找個理由明正大的放，這次想來也一樣。

晚上十二點。

姜點開他的對話框輸生日快樂四個字，指尖移到發送那兩個字上，正要點下去忽然猶豫了。

雖說這幾天霍知舟沒再提讓跟他回京州的事，整個人緒非常穩定，可……他們始終還沒離婚。

考慮再三將那幾個字全部刪除。

恰在此時，霍知舟發了消息過來：【生日到了，想許什麼愿（與我無關的）。】

姜頓了頓。

以往每年生日會許兩個愿，一個是生日的，一個凌晨過后他的生日。問他為什麼不自己許一個，他說他唯一的愿就是跟在一起。

他的已經實現，不需要其他。

而結婚五年許的所有愿他都替實現了，無一例外。

霍知舟：【你說，我替你實現。】

姜退出了消息對話框，沒有回。

他們如今的關系，已經不適合再有這些曖昧不明的事，回了等于給他和好的希，有了希只怕更不會放離開。

霍知舟等了五分鐘也沒等到的消息。

他知道看到了，消息發出去對話框頂上那“對方正在輸中”幾個字證明了一切。

考慮再三他又發了一條消息給：【祝福收到了。】

姜：“？？”

什麼時候祝福了？

蘇竹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擰著眉心有點兒生氣的樣子，視線在亮著的手機屏幕上掃了一眼：“霍知舟氣你了？”

“算不上氣。”姜說的是實話。

蘇竹了被吹得七分干的頭發，在旁邊坐下：“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姜側眸：“什麼？”

“如果蘇安然查出來有問題，霍知舟主斷掉跟的所有關系。”蘇竹問的認真，“他再來找你和好你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姜想得清楚，“照舊離婚。”

“那就行。”蘇竹稍微松了口氣。

當天晚上。

兩人一起睡的。

一開始只是聊姜跟霍知舟的事，后來聊秦家和厲家，到后面蘇竹開始講公司里的各種八卦，以至于第二天起床時兩人哈欠連連。

蘇竹困得要死：“再睡會吧，反正今天不用上班。”

“你睡吧。”姜自己起床，熬了夜后腦子昏沉沉的，“我約了白阿姨談事，回來你。”

“行。”蘇竹拉過被子倒頭就睡。

……

上午九點半。

姜到了跟白律師談事的地方，剛坐下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走了過來，上帶著讓人不自覺安心的氣場，頭發梳起，給人的覺非常干練。

這是姜第二次見，但還是覺得驚艷：“白姨。”

“久等了。”白律師在對面坐下，說話時臉上帶著溫的淡笑。

兩人簡單客套了一番。

姜把在醫院的事重新跟說了一遍，電話里說終究是幾天前的事了。

“沒事，你去也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有意外收獲。”白律師對此倒不意外，那人畢竟是霍知舟，“既然無法談妥，明日我就去法院遞起訴材料，到時候你聽我安排就行。”

姜點頭：“好。”

白律師：“有一點我得提前跟你說清楚。”

姜：“您說。”

“這可能是一場持久戰，你得做好心理準備。”白律師把一切都提前跟講好，怕心態崩，“他極有可能為了不離婚耍些手段。”

姜提前了解過：“我知道。”

假裝沒看到法院的電話，導致材料無法送達，拖公告送達，之后再提什麼管轄權異議，訴訟調解。

有些行為不是真的有效，純粹為了拖時間。

各種環節拖下來，極有可能拖到一年后才正式走庭審環節。

“那行。”白律師將自己準備好的一切資料給，“你看看這些，沒問題的話我明天就去走流程。”

姜拿到手里看了看：“沒問題。”

白律師：“行。”

兩人又聊了一些細節，等全部聊完已經十一點過了。

姜本想請吃頓飯，但有其他飯局就沒吃，只是代回去路上小心，到家了給報個平安。

姜一一答應。

目送白律師離開后，姜也打開自己新買的車。

剛坐進去副駕駛的門被人拉開，接著蘇安然坐了進來，并以最快的速度系上了安全帶。

姜被嚇了一跳。

“我找你談點事。”蘇安然在開口前先說了話，“談完就走，不多耽擱。”

“下去。”姜心有余悸。

都沒辦法想象如果進來的是個殺人犯該怎麼辦。

明明上車時看了車子兩邊沒有人。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一副高高在上，誰都看不起的樣子。”蘇安然不喜歡這態度，“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談。”

姜看了一眼時間沒說話。

這個地方距離警察局有點兒遠，為了這事兒報警有點兒浪費警力，下次出門還是將莫陌帶上。

“上次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蘇安然舊事重提，“你若嫌五千萬多，我可以不要那筆錢，只要你讓霍知舟從今往后不許找我麻煩就行。”

反正霍知舟那邊已經答應給錢。

來找姜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萬一霍知舟知道真相后不遵守約定找麻煩，至還有姜攔著。

“就這麼怕霍知舟知道你假冒他恩人的事？”姜腦子都沒思考，下意識口而出。

蘇安然：“！！！”

蘇安然瞳眸震驚，口劇烈跳著：“你……你什麼時候知道。”

姜愣了一下。

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后頓了頓。

剛剛那話只是蘇竹在面前說了太多次假設和懷疑，以至于剛剛沒多想隨意敷衍一句。

現在看來，這是誤打誤撞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