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先掛了。”司寧沒打算多說，“我這兒還有事。”

顧時西眉心微微蹙起：“你真不打算管他？”

司寧：“多大人了，還需要管。”

顧時西：“……”

司寧：“要管你管，我沒那閑工夫。”

當初的事霍知舟沒能徹底走出來，這一次總能讓他長個記，如果還想不通，還固執的認為承諾的事不管什麼況都得百分之百做到，那只能說他活該。

“你認真的？”

顧時西話剛說完，司寧扔下一句嗯就掛了電話。

看著“毫無人”的人，想多勸兩句又發現說再多也不見得聽得進去，最終滿心沉重的放下手機。

都不管。

他也不管了！

反正霍二剛剛那般無，他又何必湊上去熱臉冷屁。

想著這個，顧時西對江特助派來的司機說：“不去醫院，去機場。”

……

姜到家已經晚上八點過。

進去之前把狀態調整了一下，以防歲歲看到后擔心。

進門就看到姜安坐在沙發上打電話，見跟蘇竹回來跟對方寒暄兩句就掛了，放下手機問著：“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沒什麼事，呆的無聊就回來了。”姜沒在這事兒上多說，轉移了話題，“蘇安然沒來這里鬧吧？”

姜安：“來了。”

姜心中一：“那您跟歲歲……”

“我們沒事，還沒進來就被晏之攔住了。”姜安及時開口，沒讓過度擔心，“他在樓上跟歲歲玩兒，你上去跟他打聲招呼吧。”

姜說了聲好就跟蘇竹一起上了樓。

還沒走到玩耍的房間，就聽到葉晏之的聲音：“那麼問題來了，兇手是誰。”

歲歲脆生生的聲音響起：“A。”

“這麼好猜的嗎？”葉晏之有些懷疑人生了。

“據您剛才講的那些容，只有A符合。”歲歲對于這些游刃有余。

“你倆聊什麼呢。”蘇竹知道姜緒不太穩，進去后先開口調節氛圍，“這麼熱鬧。”

“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葉晏之知道倆參加宴會的事，也沒太多意外，反而拿著手里的書站起緒激的說著，“小姜姜，歲歲這小子不得了。”

姜來到歲歲旁邊坐下：“怎麼了？”

葉晏之將其中一頁遞過去：“你倆看看這個，誰是兇手？”

蘇竹：“A。”

姜：“A。”

兩人異口同聲。

“A什麼A，不是歲歲剛才那個。”葉晏之覺得倆忒不走心了，“里面只有小李，小張，小趙，小元，哪來的A。”

姜跟蘇竹對視一眼，多多有點兒尷尬。

葉晏之跟歲歲接的，這次跟發現了寶藏似的：“你倆仔細看看。”

姜跟蘇竹認真看了起來。

約莫十分鐘左右。

姜把上面的邏輯理順了：“小元吧。”

蘇竹點頭：“我也覺得是他。”

“是他。”葉晏之肯定了答案，視線在歲歲上看了一眼，帶著點兒小激，“但你們知道歲歲從我念完整個故事到得出結果用了多久嗎？”

姜想著平日里的互：“一分鐘？”

蘇竹：“五分鐘？”

“十秒！”葉晏之加重了語氣，“我都還沒想出來他就得出答案了。”

一次是巧合，但十幾個問題下來幾乎都是這個速度。

這小子。

天生就是破案的料。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自己看而是我念給他聽。”葉晏之說，“十幾個問題下來，他沒有讓我重復給他念第二遍。”

“你也不看看是誰跟誰的孩子。”蘇竹將手搭在姜上，“當初被各大高校搶著要，霍知舟高中保送國際名牌大學。”

葉晏之點點頭：“也是。”

姜了歲歲的腦袋，夸了他兩句。

歲歲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反過來把姜夸了一番。

一來二去。

幾人在書房待了好一會兒。

直到九點過他們看著歲歲睡下，才去了樓頂談事兒。

三人的椅子排一排，葉晏之看著比以往更加沉默的姜，關心的問道：“怎麼了？誰惹我們小姜姜不高興了。”

“不是不高興，只是需要時間來適應。”蘇竹了解，幫開了口。

葉晏之：“適應什麼？”

蘇竹：“。”

跟霍知舟不是聯姻，是自由真正喜歡過的人。

是真，恨是真，失是真，憾也是真。

葉晏之：“？”

葉晏之更疑了。

跟霍知舟之間不是早就已經談到離婚這一步了嗎？怎麼還需要適應？

“跟霍知舟明天回京州辦理離婚。”蘇竹知道自家閨閨心復雜時不喜歡開口說話，全程充當的解說，“從此不再聯系。”

葉晏之問的真誠：“明天怎麼離？”

蘇竹：“去民政局啊。”

葉晏之一句話口而出：“明天周六。”

蘇竹：“？？？”

沒什麼反應的姜也頓了頓。

拿過手機一看，8月31，周六。

這麼一個簡單明顯的問題，姜跟霍知舟沒發現，江特助跟蘇竹沒發現，就連氣到說不管霍知舟顧時西也不曾注意到。

所有人都被幾件事帶來的沖擊忘了時間。

“對哦。”蘇竹反應過來，視線下意識落在姜上，“那你明天還去京州嗎？”

姜還沒回答手機震起來，是霍知舟打過來的電話。

順手接了。

霍知舟低啞的聲音傳過來：“明天周六民政局不上班，你若依舊堅持那天離婚，我可以讓江于去辦。”

“好。”姜答應了。

不走特殊通道，也不喜歡麻煩別人。

但這個事，不想再拖。

電話對面陷沉默。

好一會兒后，才聽到霍知舟略微沉重的聲音說道：“嗯，明天見。”

“明天見。”姜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沒有。

電話掛斷，回答了蘇竹那個問題：“去。”

第二天下午姜被霍知舟安排的人接去機場，三個小時的時間到達民政局，兩人按照要求將資料提，和上一次一樣冷靜期一個月。

看著手里那張離婚冷靜期回執單，姜有種恍如隔世的覺。

上一次提這個之后經歷了太多事。

希這次一切順利。

看著的表霍知舟就知道在想什麼，他下心中緒用理智的口吻跟談：“你放心，承諾你的事我會做到，你要的離婚也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