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沒能按時跟你去領證。”霍知舟嗓音有些低啞。

他記得自己早上眼前一黑，耳鳴的事。本想跟打個電話說明況，但剛拿起手機人就不控制的往地上栽，直到剛才才恢復意識。

姜：“沒事，待會兒去領也一樣。”

霍知舟嗯了一聲。

兩人之間陷沉默。

誰也沒再開口。

姜拿著手機站起，臉上是刻意表現出來的淡然和疏離：“我去跟周醫生和江特助說一聲。”

“能不能別走。”霍知舟拉住了的手腕，終究克制不住。

姜側對著他停住。

霍知舟目落在上，握著的手舍不得放開：“就一會兒。”

姜將眼中的緒調整好，再看向他時只有無邊無盡的疏離：“海城答應的事，希你說到做到。”

這話像一柄刀刺進了霍知舟的口。

他握著姜手腕的手一點點松開，直至無力垂下。

姜沒再看他一眼轉離開了病房，把他醒來的事跟江特助和周醫生說了。

眾人全部走了過來。

周醫生詢問著他的況。

霍知舟一一回答，視線卻越過眾人落在最旁邊面淡漠的姜上，像是真的不他了，眼中找不到半點兒。

“沒什麼大礙，只是需要休息。”周醫生跟他代。

霍知舟眸沉默。

周醫生又代一些注意事項：“另外，您一日三餐得……”

霍知舟：“江于。”

江特助立刻上前：“在。”

霍知舟：“去辦理出院。”

周醫生：“？？？”

合著他剛剛的話都白說了？

“好的。”江特助知道自家BOSS做的決定他跟周醫生都更改不了，也清楚此時此刻的姜小姐為了離婚是不會勸他的。

“霍總，您現在的不適合繼續加班。”周醫生大著膽子，“再這麼下去容易出事。”

霍知舟拿過一旁的服穿上，眸很淡：“我不加班。”

周醫生大著膽子追問：“那您慌著出院做什麼？”

霍知舟薄輕啟：“離婚。”

周醫生一頓，緩慢移視線看向姜。

病房陷沉默，所有人都很識趣的沒開口。

霍知舟將襯衫最后一顆紐扣扣上后拿過西裝外套下了病床，經過幾個小時的昏睡神已經恢復如初，他跟江于代：“備車，去民政局。”

“現在過去已經下班了。”江特助說這話時朝姜看了一眼。

希姜大發慈悲勸BOSS好好吃飯。

以免弄出胃病。

霍知舟視線落在姜上，擺明要現在去領他就讓江于去涉，若可以等到下午上班就先吃飯。

“下午兩點民政局門口會合。”姜將漠視貫徹到底，將手機放進包里，“我先走了。”

“我送您。”江特助開口。

“不需要。”莫陌快速站出來阻止，臉上比林封還一本正經，“我的大小姐我來送。”

林封對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莫陌出于禮貌回了一個。

眾人：“？？？”

這兩人莫不是有什麼病。

隨著姜跟莫陌的離開，寂靜了片刻的病房繼續陷詭異的氛圍中，眾人你看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后面的話該怎麼說。

誰也不想這時候去霉頭。

林封除外。

他大步向前來到霍知舟面前，像是不知道低氣為何：“BOSS，您該去吃飯了。”

霍知舟充耳不聞，滿腦子都是姜剛才冷漠的畫面。

“林封說您之前飯后反胃，吃進去的東西都白吃了。”江于說的比較委婉，“是真的嗎？”

霍知舟眼眸微抬。

林封：“！”

林封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是我說的。”

江特助關鍵時候毫不猶豫賣隊友：“不是你說的我們怎麼知道。”

林北：“嗯。”

周醫生：“嗯。”

“是你們讓我告訴姜小姐，姜小姐說的。”林封快速為自己解釋，不想霍知舟認為他不是一個能保守的人，“跟我沒關系。”

霍知舟眼中微微容。

江特助適當開口：“BOSS，為了健康還是多吃一點，胃是非常重要的。”

見他沒說話，江特助趁熱打鐵：“您不說話我當您答應了？”

“林北，備車。”江特助腦子意向轉得快，“我去訂餐廳。”

“好的。”林北配合行。

半個小時后。

他們出現在姜跟莫陌所在的餐廳。

看著他們走進來，莫陌一點兒都不給面子的拆穿：“大小姐，他們肯定是跟著您來的。”

姜：“不用管。”

莫陌：“好的。”

霍知舟他們的菜還沒上，姜跟莫陌就已經吃完離開了。

整個過程除了看到姜的影外，霍知舟一句話都沒跟說上。

江特助心態有點兒小崩，若不是他在查姜小姐在哪兒吃飯上多費了點兒時間，BOSS說不定也能跟多待上一會兒。

“BOSS，我……”

“以后別刻意定跟一個餐廳。”霍知舟按下那顆不控制的心，“我答應過，除了離婚之外不出現在視線之中。”

“可圈子就這麼大。”江特助覺得姜小姐這條有點兒難為人，“難保有些飯局會上。”

霍氏集團的主要場地在京州，但跟海城那邊也有些聯系。

要想在姜小姐跟秦家厲家接后還完全避開，著實有些困難。

霍知舟：“那就不去。”

江特助言又止，終究答應了：“好的。”

這頓飯霍知舟吃的不多，隨便對付了一下就放下了碗筷，江特助想勸，又在看到他沉默不語的面容時沉默了。

下午兩點。

姜跟霍知舟同時出現在民政局外，兩人帶好證件和相關資料走了進去。

看著他們郎才貌般配的影，林北偏眸看了江特助一眼：“就這麼看著BOSS跟姜小姐離婚？”

江特助：“嗯。”

林北：“只是提離婚BOSS就過得這麼糟糕，要真離了豈不更慘。”

江特助沉默著沒說話。

他跟他有一樣的顧慮。

但事已定局，不是他們能更改的。

“你就這麼看著姜小姐離婚？不打算說點兒什麼？”林北看著站在一旁一言不發清俊好看的莫陌開口道。

莫陌語調很正經：“說什麼？”

林北：“想之類的。”

莫陌一字一句道：“離得好。”

江特助：“……”

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