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你在哪兒。”顧時西言語有些急,說話的語氣都比平時快,“霍二出事了,你能不能來一趟京州。”
姜瞳眸微怔:“他怎麼了。”
“暈倒了,現在在醫院。”顧時西盡可能說清楚況。
姜繃的心稍稍放下。
這一個月里沒人在耳邊提霍知舟,霍知舟也沒聯系。
忙碌的工作和每一頓需要絞盡腦應對的飯局,讓每天沒有空閑時間去想那些工作以外的事,以至于在聽到他出事時,心臟下意識的繃。
或許是不想歲歲的爸爸出事。
又或者五年里的在心里扎太深。
“這段時間他過的很不好。”顧時西站在病房外,視線過探視窗看著病床上面憔悴,神不濟的男人,“你能不能過來看看他。”
姜沉默了片刻:“我不是醫生,看了也沒用。”
顧時西有些急了:“你都沒看怎麼知道沒用。”
姜沒說話。
顧時西繼續勸說:“看在他這些年對你還算不錯的份上,你就過來看他一眼,等他醒了就走好嗎?”
“抱歉。”姜下心拒絕了他的提議,“我這邊還有很多事要忙,先掛了。”
“姜,你……”
顧時西后面的話淹沒在掛斷的電話中。
姜把手機拿在手里,腦子里有很多緒在戰。
如果不是比較嚴重的況顧時西不會聯系,可如所說,不是醫生去了也沒用,他們不應該再有牽扯了。
“顧總的電話。”莫陌提醒。
姜垂眸。
手機上不斷跳躍著顧時西的手機號。
頓了好一會兒才掛了電話,附帶給他發了條短信:【我跟霍知舟已經沒關系了,以后跟他相關的事都別再找我。】
顧時西氣的想砸手機。
他一拳砸在墻上,骨節泛白。
“姜小姐沒同意?”江特助看他的表猜了一個大概。
“枉費霍二平時對那麼好,關鍵時候看都不來看一眼。”顧時西心里有氣,“我倒沒想到真能狠得下心。”
“BOSS之前做的那些事對姜小姐傷害太大了。”江特助也難,但能換位思考,“會在意也正常。”
更何況不一定是狠心,也有可能是怕。
怕看到BOSS現在的樣子后會心,會心疼,會忍不住再跟他有牽扯。
“蘇安然的事是霍二不對,但又一點兒都沒錯嗎?”顧時西擔心過度,以至于有些話開始口不擇言,“是霍二唯一在意的人,出現這種事不想著解決霍二的心理問題,而是直接提離婚,對霍二又有多在意?”
江特助沒說話,視線就這麼看著他。
顧時西:“夫妻應該有福同有難同當,倒好,福了,遇到困難就退。”
越說,顧時西越氣。
霍二的錯占大頭,但姜同樣跑不了。
“要解決問題,總得知道問題。”江特助從始至終都是一個明事理的人。“BOSS的格您又不是不知道。”
他從不將傷疤給別人看,也不會用傷疤來換取他人的心疼和在意。
他希所有對他好的人,都只是因為當下他這個人,而非過去。
這一點。
姜小姐做的極好。
比所有人都尊重,理解,包容BOSS,這也是為什麼他會一直把當總裁夫人的原因。
“反正姜也有錯。”顧時西說不贏開始破罐子破摔。
“您先回去休息。”江特助提議,“BOSS這邊我來看著,他醒了我第一時間跟您聯系。”
“不用。”顧時西拒絕了,“我在這兒守著他。”
媳婦兒沒來,總不能兄弟都不在。
江特助見他堅持也沒多說,只是見BOSS繼續陷昏睡時給姜發了一條消息:【姜小姐,您不用過多擔心,BOSS只是沒休息好造的勞累,沒有顧總說的那麼嚴重。】
姜幾乎秒回:【嗯。】
江特助:【您早點兒休息。】
看著這句一如之前五年尊重禮貌的話,姜淺的抿了抿。
手指在上面打了幾個字:他為什麼會暈倒。
結婚五年霍知舟的非常健康,檢報告上全部都是正常指數,即便偶爾工作繁忙需要熬夜,他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暈倒這兩個字,跟他本很不符合。
字剛打完,又迅速的刪掉,重新發了一句過去:【你也是。】
江特助心中五味繁雜。
三個字姜小姐三秒鐘就能打完,但生生花了將近二十秒。
這要沒點兒什麼,他把自己的手機吃了!
“大小姐。”莫陌在沒有外人的時候都是這麼稱呼,其他公眾場合都老板,“您要去機場嗎?要的話我現在訂票。”
姜:“不用。”
莫陌盯著,客觀的話:“您的眼神說要。”
姜:“……”
莫陌又說:“需要訂票跟我說,我隨時準備去京州出差。”
當天下班回家后,姜神狀態不是很好。
本以為第一個項目拿下來后可以好好睡一覺,把這個月的奔波熬夜等全部都補回來,但失眠了,凌晨兩三點腦子還異常清醒。
第二天一早。
躺到早上七點過才起的床。
剛下樓,鍛煉完回來的姜安就注意到的異常:“昨晚失眠了?”
“有點兒。”姜大大方方承認,這段時間因為擔心項目的事一直失眠,吃不好,睡不好,飯局下半場還被迫喝了些酒,這些媽媽都知道,刻意藏反而容易被看出端磊。
“出什麼事了。”姜安問。
“沒什麼大事。”姜自然走到桌上倒了一杯水,“只是在想第二個項目怎麼拿到。”
第一個那麼費力。
第二個怕是更難。
截止現在一切都是正常流程,秦牧川他們還沒出手干涉,一旦他們手腳。難度估計會翻好幾倍,得提前想個萬全之策。
“不著急,慢慢來。”姜安安,順帶跟說,“霍司年來了,在歲歲的琴室閑逛,說是找你有事。”
“找我做什麼?”姜隨口一說。
話語口而出那一瞬間,想到了昨晚那通電話。
“不知道。”姜安注意到了細微的緒區別,“你去看看。”
姜說了句好就放下手中的水杯離開了。
沒一會兒到了琴室,視線落在鋼琴面前那個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的溫潤男人上,了一聲:“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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