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西一頓。

是啊？

他聽霍二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還錢！”他毫不猶豫跟莫陌手，臉上的表有點兒兇。

莫陌：“易還有一個名稱。”

顧時西：“？”

江特助：“？”

莫陌正經臉解釋：“流水，付出去的錢如同流出去的水，要不回來的。”

顧時西磨了磨后槽牙。

他一定要找一個更氣人的保鏢氣回去。

“您應該也不想我將你們跟我老板說的那些話告訴霍總。”莫陌腦子轉的特別快，“您若非要我將這筆錢返還，我也只好告訴霍總我老板留下來的原因，是因為你們……”

“不用還了。”顧時西打斷了他即將口而出的話，“你拿著，隨便花。”

莫陌表沒有任何變化：“好的。”

三人的這場鬧劇里面的人并不知。

霍知舟幾次三番想跟姜聊天，但看到隔一會兒就拿手機回消息，半個小時接一次電話的頻率，又沒開口。

這不，剛回完消息的的手機又響了。

迅速接了。

不知對面說了什麼，有條理的回答了的問題，把電話那邊的疑問解決了。

霍知舟這才發現，結婚五年里只會黏著他，在家里當菟花的也有這麼雷厲風行的一面，既能當他乖巧懂事的妻子，也能當職場上獨當一面的小姜總。

“公司那邊這段時間就給你們理，有什麼隨時給我打電話。”姜還在跟電話那邊的人談著，“京州這邊有個項目，我想試試。”

“好嘞，您放心去談。”產品經理迅速回答。

姜嗯了一聲。

有產品經理跟技總監在，不用太心項目進度的事。

醫康做了這麼多年的項目，在這些事兒上他們兩個能比把控的更加好，只需要把項目拿回來，偶爾督促一下進度，后期讓人驗收和簽字就行。

“若需要項目，我可以幫你拿到。”霍知舟開口。

他本不知道姜在做什麼，但偶爾江于跟顧時西時不時會在他耳邊一些，有時候是他們的閑談，有時候是故意告訴他。

姜拒絕：“不用。”

霍知舟說：“怕秦家那邊找茬？”

“這是拿到份的能力考驗。”姜倒不介意跟他聊這些，“不可借助除自之外的人脈，一旦發現，即便考核通過份的事也懸。”

“沒人知道我幫了你。”霍知舟說，“你想讓秦家人看到什麼，我都能做到。”

要看到拿到項目的艱辛，他做一場戲就行。

只要消息散播到位。

什麼消息都會真。

姜仍舊拒絕：“我說了，不用。”

“你不必這麼實誠和較真。”霍知舟跟講道理，“只要不違法犯罪，過程中借助人脈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說是考驗，其實也是看你們能不能變通。”

姜眉心微蹙。

霍知舟問：“你覺得秦墨當初完家族任務時，是當一個素人完的嗎？”

姜想了一下：“應該是。”

霍知舟：“不是。”

姜：“？”

“一個素人沒有他那樣的資源和眼界。”霍知舟一語道破，他知道姜鉆進了牛角尖，“考核若足夠公平，應當抹掉你們所有人的記憶，斷掉一切人脈，那時的結果才是公平的。”

姜還在想。

霍知舟繼續說：“不僅是秦墨，秦風和秦江野作為秦家的孩子，你覺得海城的人會不知道？”

知道。

姜幾乎瞬間就得到了答案。

“表面上他們各自憑能力完任務考核，實際上暗地里都有人在推。”霍知舟自小在這樣的圈子里長大，看的也比較多，“只有你是純粹的素人。”

雖然當初那場宴會知道的人多，但外界并不知。

姜自小在京州長大，海城于而言就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姜已經信了，只是還有些沒緩過來。

“京州西北郊區方向是未來重點發展的區域。”霍知舟拿事實跟舉了一個例子，“醫院，房地產，學校，游樂場，商場，景區都會建立，文件還沒下發，你覺得普通人能提前知道這些？”

姜一頓。

困的腦袋在這一刻突然打開。

好像突然明白為什麼心里那奇怪的覺是什麼了。

資源……

“秦墨，秦風，秦江野做的項目看起來平平無奇。”霍知舟不想困在自己的執念里，“但提前知道資源的都不是簡單份，那些握著資源的人會不知道？”

“知道。”姜醒悟了。

“邊的人就是資源。”霍知舟給講最簡單的道理，“善于運用。”

姜沉默著沒說話。

懂霍知舟的意思。

但自己發現的這麼晚，是另一回事。

“你唯一需要做的，是不讓秦牧川他們知道你有形或者無形中利用了這些資源。”霍知舟一語道破，“這才是你們家族最大的任務考核。”

姜因為這番話益匪淺。

“鄰市那邊即將招標，拿到這個項目那邊所有醫院的系統都歸你們做。”霍知舟消息給，“之后即便不接新項目，也能靠維護系統運營公司。”

姜腦子在想這些事。

現在這個項目差不多五千多萬，扣除公司每月運營本以及設備，剩不了多，更別說公司賬戶上現在還貸著款。

視線落在霍知舟上，還沒開口，霍知舟像知道要說什麼似的：“我只消息給你，但能不能拿到這個項目看你自己。”

姜問：“不手？”

霍知舟尊重：“不手。”

“謝謝。”姜這話由心而發。

“不用。”霍知舟面一如既往溫，眼里全是，“只要你需要我隨時都是你的資源，有效期無限。”

姜自忽視這句話，反而問他：“你呢。”

霍知舟：“什麼。”

“外人的事你看得清，自己的事什麼時候想通？”姜視線落在他上。

霍知舟沒開口。

瞳眸一點點加深。

“按理說我不該干涉你的事，你要如何是你的自由。”姜話語說的很客觀，沒有半點兒流，“但人所托，忠人之事。”

“只是因為人所托？”霍知舟問。

姜無：“是。”

霍知舟視線一直看著：“沒有一點是你自己擔心我？”

姜：“沒有。”

“你騙得過顧時西跟江于，騙不過我。”霍知舟目就沒移開過，“你心里有我，也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