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什麼態度。”霍母對就是一頓訓斥，臉很差，“姜家就是這麼教你規矩的。”

姜沒接話，只是給莫陌遞了一個眼。

在莫陌行之前，霍騁先一步開了口：“你伯母說話有些不好聽，別放在心上，今天來找你是有正事的。”

姜不認為跟他們有什麼正事可言，且不說之前那些矛盾沒法忘記，就昨天聽到的那些話和顧時西跟講的事，也沒辦法對他們兩人心平氣和。

“你跟海城秦家和厲家是什麼關系。”霍騁問的直接。

“你想問什麼。”姜對上他的視線，態度比以前還疏離不待見。

霍騁看了看四周，提議：“進去聊？”

“不了。”姜對他沒什麼好的態度，拒絕的非常直接，“我跟你們的關系還沒好到可以邀請進家里，有什麼就在這兒說。”

當初跟霍知舟結婚他們全力阻止，對毫不待見。

若非霍知舟護著，這五年期間只怕會被他們找不麻煩。

“你不覺得你對長輩的態度有點兒欠妥嗎？”霍騁臉沉了下去，“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曾是你爸媽。”

“當初你要歲歲養權時，不是說不是我爸媽？”姜是個記仇的人，對于當初的一切記得很清楚。

霍騁如同利劍的眼睛看著。

霍母面容刻薄。

兩人都不喜歡，但又礙于現在的份想進一步接。

“當初的事我們沖了。”霍騁難得下心底的火氣，“我們也是擔心歲歲跟著你過的不好，要早知道你姥爺是秦老爺子，爸爸是厲董事長，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會將歲歲養權給你。”

姜就這麼看著他們。

不明白霍騁來找修好關系的目的是什麼，就算承認了秦家和厲家的份又如何，憑之前那些事也不可能跟他們關系多好。

他們又何苦大費周章，拉低脾氣來找？

“你當初怎麼不說你跟秦家和厲家的關系。”霍騁又說，“你要說了，你們的婚禮我們肯定給你辦的更加隆重。”

“還有其他事嗎？”姜沒有要閑聊的意思。

霍騁臉有些掛不住。

他沒想到他都這般卑躬屈膝了，這死丫頭還這麼不給面子。

秦家又怎麼樣，厲家又如何，還不是養出這麼個沒教養的娃子！

“如果沒其他事，我這兒正好有件事想問問兩位。”姜眼睛在他們兩人上一一掃過，“聽說當初你們為了讓霍知舟學會游泳，將他往海里，江里扔？”

霍騁：“是。”

他承認的很干脆。

姜看著他：“你們就不怕他不小心淹死了？”

“他是霍家的孩子，沒那麼容易死。”霍騁說這話時眼中沒有半點兒擔心。

“他是人。”姜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狠心的父母，“一個巨浪打過來就可能要了他的命。”

“我怎麼管教孩子還不到你來置喙。”霍騁板著一張臉，“他現在不活的好好的？別以為你是厲董事長的兒就可以隨便管別人的家事。”

姜突然明白霍知舟為什麼那麼執著于那個承諾了。

不僅僅是年朋友的去世，還因為溺水絕時被人拉出深淵的重生。

對一個幾歲的孩子都那麼殘忍，這兩人又怎會是善類。

“莫陌，送客。”姜口著一團東西。

莫陌迅速照做。

霍父霍母想說點兒什麼，被莫陌強行塞進了車里。

霍騁的司機不想開車，可在看到莫陌那極強的迫時乖乖啟車子離開，沒一會兒就消失在姜的視線之中。

“找到親爹就翅膀了。”霍騁咽不下這口氣，這麼多年什麼時候過這種待遇，“以前見到我們哪次不是乖的跟個鵪鶉一樣。”

“我就不明白了，你找干什麼。”霍母對此非常不理解。

“如果真是海城厲家跟秦家的孩子，那上的價值可就多了。”霍騁眼里只有利益。

“多也跟我們沒關系，已經跟知舟離婚了。”霍母眉心蹙著，“要我說就不是個善類，這種人就不適合進我們霍家的門。

“你看看這次離婚分走了知舟多財產。

“再來一次，那還得了。”

霍母越說越激，臉奇差，顯然在意霍知舟分給姜那些財產。

“若能帶著秦家和厲家的份嫁霍家，那就是強強聯合，到時候其他世家都會被我們甩在后。”霍騁眸子里都是算計，“百年霍家都能保持第一。”

霍母對現在的霍知舟非常滿意：“沒有，知舟一樣能做到。”

“聯姻能帶來的東西，為什麼要走彎路。”霍騁一點兒都不掩飾自己的心思。

“跟知舟才離婚，短時間不可能復合。”霍母想著這段時間兒子出事，這人都不曾出現的事，“與其想這些，不如等知舟帶領霍家越走越遠。”

霍騁視線看著窗外：“他們不復合，不是還有老大。”

霍母：“你說司年？”

霍騁：“嗯。”

霍母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瘋了！禍害我一個兒子還不夠，還要把我另外一個兒子也禍害了。”

“知舟帶領霍家往前走和姜給我們帶來利益不沖突。”霍騁愈發覺得自己的想法可靠，“你給司年打個電話，讓他晚上回來吃晚飯。”

姜不知道他們有這樣離譜的心思。

看著他們離開后就朝自己的臥室走去，腦子里不由得浮現小時候的場景。

明明對于那段記憶不是特別清晰，可此時腦海中卻記起了小霍知舟在水里絕撲騰喊救命的樣子，他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小，越來越無助……

無人搭理他。

現在他有話語權有能力霍騁他們尚且這樣，那小時候他還只是個孩子時，又經歷了些什麼。

顧時西知道的，或許只是冰山一角。

又或者那些一筆帶過的話里，全是霍知舟灰暗沒有的悲慘年。

“老板。”莫陌見樣子就知道在想什麼，“你在心疼你的前夫哥嗎？”

姜：“？”

前夫哥？

莫陌提醒：“別忘了來時我提醒您的話。”

姜問：“什麼。”

莫陌記得清清楚楚：“不管霍總的樣子多慘，況多差，都不要緒上頭說話，可以關心，可以問候，但請將平日的疏離堅持到最后。”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