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到醫院時才知道是蘇安然,那顆提著的心就此放下,但與此同時也升起了一點兒奇怪的心。
“你朋友跳江,幸好被好心人到救了起來。”醫生一邊跟說況,一邊遞給幾張紙,“這是的費用,你去繳一下。”
姜:“我不是……”
醫生打斷的話:“快去吧,現在還沒離危險,我先去看看況。”
姜看著手里的繳費單久久沒有。
好一會兒后。
拿出手機給莫陌打了一通電話出去:“查一下蘇安然父母的聯系方式,有了發給我。”
莫陌:“好的。”
蘇安然被推回病房是半個小時后。
姜第一時間跟醫生說明了況,表示自己不是的朋友,但救治已經結束,費用沒有人,醫院這邊也就含糊其辭沒怎麼跟細聊。
“手機的急聯系人設置的就是你,怎麼可能不是朋友。”
“放心,況不是特別嚴重,現在已經離生命危險了,過一會兒就醒。”
“你幫我們聯系一下的家人也行。”
幾番涉后,姜被迫留在了這里。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心中升起幾分疑心,有那麼一瞬間在懷疑這是不是蘇安然故意設置的一場謀劃,為的就是來見。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沒人會把自己的生命這般兒戲,萬一沒人救豈不是真死了?
在想這些時莫陌查到蘇安然父母的聯系方式發了過來,姜點開其中一個打了過去,沒一會兒對面就接通了,是一道渾渾噩噩的中年男聲:“誰啊!大半夜的打電話有病嗎?”
“請問您是蘇安然的爸爸嗎?”姜問。
“我倒是想當那小賤蹄子的爸爸,可人家看不上。”對面的話很輕佻,“找我什麼事,要嫁人了?還是那個親爸認了?”
姜沉默了一會兒把電話掛了。
能對兒那般稱呼,想來也不會來醫院。
又打通了另外一個電話,剛剛打了招呼說了況,尤蘭清那邊就氣急敗壞的罵了起來:“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別以為我會信這些小把戲。
“你告訴,別說要被判無期,就算被判死刑,也得把婚給我結了!
“要死,婚禮辦了再死。”
姜沒再說一句話,毫不猶豫掛了。
上大學時知道蘇安然家境不好,爸媽對也很差,但沒想到差這樣。
想這些時手機忽然收到蘇竹的消息,問明天有沒有時間,陪逛街放松心。
回了行。
蘇竹:“你怎麼還沒睡?”
姜:“在醫院。”
蘇竹:“???”
蘇竹:“又陪霍知舟去了?”
蘇竹吐槽:“這人心思是不是太深了點兒,大半夜的不讓你在家里睡覺休息還你去醫院守著他,真把自己當皇上了。”
“不是霍知舟。”姜也沒料到事會發展這樣,“是蘇安然。”
把晚上的事跟說了一遍。
沒聯系到合適的人過來接手,要走也難。
“你不是傻。”蘇竹口而出。
姜:“……”
蘇竹話語說的非常自然:“你給我那便宜老爹打電話唄,雖然蘇安然沒有進蘇家的族譜,但從緣上來說那也是他的兒,讓他來管。”
姜一頓。
沒考慮過這個事。
“算了,讓你打估計你也不好意思。”蘇竹在這些事兒上毫不在意,“我給他打。”
蘇竹說做就做。
一分鐘后給姜發了消息:【他四十分鐘左右到。】
姜本想問這樣不會難過嗎?但轉念一想,蘇竹活的很純粹,蘇安然的存在對來說造不什麼影響,是顧慮太多。
“你來了。”虛弱的聲音從病床傳來。
姜尋聲看去。
就見蘇安然睜開眼睛,面很差。
“很抱歉用這樣的方式跟你見面。”蘇安然說話有氣無力。
姜坐著等叔叔來,見脆弱又狼狽的樣子不問:“你就不怕自己真死了?”
“本來就是奔著死去的。”蘇安然聲音很空,眼中暗淡無,“但跳之前想著萬一沒死總得有人管管我,所以把你的手機號設置急聯系人。”
姜眉心微蹙。
聽著說的這麼輕描淡寫,心里泛起一緒。
“你想死?”
“活著又沒什麼意思。”蘇安然像是真的對那些事無所謂了,“迎接我的只有爸媽無窮無盡的麻煩和霍知舟那里的無期徒刑。”
“不至于。”姜理分析,“將財產全部返還,頂多判幾年。”
“姜。”蘇安然對這些一點兒都不在乎了。
姜抬眼看。
蘇安然看向的眼中落寞又憧憬:“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
姜沒回答。
“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大學開學那天你爸媽將你送來的畫面,那樣細致的關心和叮囑是我這輩子都沒得到過的。”蘇安然說,“更別說你還有那麼好的家境。”
姜等著說。
心中對此沒有太多波瀾。
“如果我是你,我能比你更有出息。”蘇安然說。
“或許吧。”姜從不對沒走過的路輕易下決定,總以為別人的路更好走,但真正臨其境時才會知道每一條都有不同的艱辛。
“抱歉。”蘇安然說。
姜眼眸微抬。
蘇安然整顆心都平靜了:“過去和現在對你造的所有困擾。”
姜沒再開口。
有些事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當初那場霸凌和造黃謠給造了太大的心里傷害,為此差點兒出現心里問題。
“但我還是嫉妒你。”蘇安然真切說自己的想法,“好的父母,好的朋友,好的老公都讓你遇上了,而我只有無盡的深淵。”
痛恨世間的不公。
憑什麼同樣是人,的一切跟姜相差這麼多年。
“你找霍知舟是為了讓他拯救你?”姜忽然想通了一些事。
“是。”蘇安然大大方方承認,“只有找一個有權有勢的人當靠山,我才能擺我爸媽的控制和無休止的擾。”
“那你有沒有想過拉你出深淵的人可能會將你帶另一個黑暗。”姜希能正視這個問題,“真正能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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