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檀的微微一震。

塵封已久的記憶如水般洶涌而來，往昔的點點滴滴在眼前放映，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見神恍惚，姜猜跟秦墨之間只怕有故事，不然也不會是這個表。

“不想說也沒關系。”姜問這個主要是想通過旁人了解一下秦墨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截至目前為止，還是難以相信他也參與了媽媽當初的事。

“認識。”林檀開口了，“曾經很要好的朋友。”

“這樣啊，”姜沒再多問，怕勾起的傷心事，若真是關系極好的好朋友，怎會在提起對方緒波如此厲害。

林檀主問：“怎麼了。”

姜：“沒。”

“我沒事。”林檀對于過去已經放下了，只是太久沒聽到這個名字記起了一些事，“你想問什麼就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姜盯著看了一會兒。

見不是在故作堅強后也就問了：“我想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有正義，對朋友仗義，對長輩孝順。”林檀提起他全是夸贊的話，“算得上是個好人。”

姜點了點頭。

跟秦墨接的不多，唯一的就是公私分明和氣場很冷。

跟林檀說的完全不是同一個。

“不過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他了，現在的他是什麼樣我也不太了解。”林檀補了一句，怕自己的話給姜帶來一些錯誤的引導，“你是找他有事嗎？”

“不是。”姜隨便找了個理由，“他畢竟是我表哥，總得了解一下。”

媽媽出事牽扯的事不可能隨便跟旁人說。

除了是自家事，還跟秦家有關。

林檀一怔，很快恍悟過來：“對哦，剛剛莫陌說你姥爺是秦老先生，算起來你跟秦墨是兄妹。”

一直以來姜是姜家和霍家的份在腦子里深固，以至于在問秦墨那一瞬間竟然沒有想到這個。

姜嗯了一聲。

林檀笑著跟說：“那你放心，秦墨對自家人還是好的，他就算壞也只針對那些心不正之人。”

“那我就放心了。”姜回。

林檀微微一笑。

片刻后。

言又止的看著姜，想問的話卡在邊不知如何開口，掙扎了差不多一分鐘才說：“怎麼想起來問我這個。”

霍司年都不知道跟秦墨曾經相識，姜怎會突然提起。

“之前跟秦墨坐一輛車的時候他問過我。”姜沒瞞。

林檀手指微微一：“他說什麼了。”

姜把當時的話跟說了。

秦墨問霍司年時沒多想，只當是隨便的一點兒閑聊，但秦墨問霍司年有沒有朋友時才反應過來秦墨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現在想來。

這個世界真小。

林檀聽完全程，眸子了：“他過的好嗎？”

“好的。”姜說的都是事實，客觀稱述，“現在的他是秦氏集團的總裁，在家族中有話語權，有人說他爸都有點兒怵他。”

林檀口那緒一點點消散點：“那好。”

姜拿起自己的手機點了兩下遞給：“這個是他的聯系方式，你看要不要加。”

如果單方面的掛念不會管這個閑事。

但秦墨在問，林檀也有緒，霍司年還是個人渣，倒不如將選擇權給林檀來選。

林檀點開秦墨朋友圈。

一條都沒有。

“謝謝。”林檀這話在今晚出現的頻率最高，將手機還給了姜，“我就不加了，很多年沒聯系加好友奇怪的，指不定以為我是借錢和要份子錢的。”

聽這話姜猜測他們之間應該很有故事。

但作為一個有邊界的人，不會隨便去問。

這一晚姜睡的很安穩，林檀卻在客臥睡得不太好，一會兒夢見逃離不了霍司年的掌控，一會兒夢見太久沒見到過的秦墨。

各種緒間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開瀏覽，在搜索欄輸秦墨兩個字，隨之而來的是各種秦墨取的就的新聞，最新一條他拿到了一個國合作。

點開其中一張照片。

上面秦墨西裝革履，鼻梁高，廓分明的俊臉比幾年前更加。

自從分開后沒再關注他的一切，下意識避免跟他有關的東西，為的就是控制好自己那顆心，以防多年前好不容易殺死的那顆參天大樹再次發芽。

但今天沒能控制住。

一轉眼，天亮了。

姜起床就看到林檀頂著略微憔悴的臉坐在樓下沙發上，哪怕化了一個淡妝，還是遮掩不住眼中的紅。

“我該回去了。”林檀站起，看向姜的眼神里是激和一不易察覺的復雜，“昨晚謝謝你，有空請你吃飯。”

“你現在回去，霍司年應該看得出你一夜未眠。”姜給提了個醒。

林檀說：“沒事。”

姜眉梢微揚。

像是沒想到能忽然樂觀了。

“你說得對，是我把自己困住了。”林檀忽然想試試，“我打算回去跟他好好談談。”

“有事兒電話聯系。”姜對于他人的決定基本上都尊重，“這半個月我大部分時間都在京州。”

林檀說了聲好就走了。

姜安排了司機送。

在車子消失在視線中時，給秦江野發了條消息：【你確定媽媽的事是秦牧川他們父子三人的謀劃？】

秦江野一個電話打過來。

姜接了。

“小表姐這是不相信我？”秦江野還是那不務正業的語調。

“你把當時聽到的對話跟我說一遍。”姜覺得這事兒有蹊蹺，“我確認一下。”

“你這是在為難你的小表弟。”秦江野散漫悠揚，坐在老板椅上轉了一個圈，“你還能復述上一次你跟表姐夫的全部對話嗎？”

姜想了一下。

不能。

秦江野嗓音微揚：“不能是不是。”

姜：“……”

“作為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我清楚自己的記記不住那麼多對話，所以就只記了重點。”秦江野拖腔帶調的。

姜問：“你怎麼沒想著用手機錄音。”

秦江野夸了：“小表姐真是個當偵探的好材料。”

姜：“？”

秦江野不不慢：“黑夜里點亮手機屏幕，是告訴他們我在這兒聽，你們快發現我嗎？”

姜無說出事實：“你沒點亮手機屏幕不也被發現了。”

秦江野一頓。

他朝他旁邊認真工作的秦書看了一眼。

秦書：“？”

秦書撲克臉：“有事？”

秦江野對他擺了擺手，年輕的臉上出現幾分揶揄的弧度，繼續跟姜聊著：“要不說你是我小表姐呢，腦子轉的就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