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致深對此毫不在乎，年輕時這樣的眼神又不是沒見過，結果哪次不是秦牧川輸的狼狽不堪。

“厲叔叔這行為是不是有點兒過分？”秦墨語調平穩，卻帶著一點兒涼意，“我爸怎麼說都是秦家家主。”

“他要不是秦家家主，剛剛就不是讓他自己出去了。”厲致深說。

秦墨墨的眸看著他。

兩個大男人對視著。

還是姜出現才破了這僵局。

走到秦墨面前，直接了當的跟他說：“我想跟你談談。”

秦墨移開視線：“好。”

兩人就在厲致深復雜的視線中走出了別墅。

看著心事重重的姜，秦墨沒有將對厲致深的緒轉移到上，很淡漠的問：“你想談什麼。”

“我媽媽當初的事故你有沒有參與。”姜一點鋪墊都沒有，在他最放松的時候問出這個最敏的問題。

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這事要不要跟秦墨攤牌。

思來想去結合這段時間的相后打算直接問。

如果秦墨是。

得重新規劃一下敵人。

他能參與之后還能面不改保持這種紳士禮貌，代表未來不管什麼事都得對他保持十足十的警惕，對于他的話更是一個字都不能信。

要忙的事很多，不想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

秦墨一怔，沒料到會問這個問題。

姜沒有催他，等他回答。

“秦江野怎麼跟你說的。”秦墨片刻恢復正常，淡漠的臉上沒有太多表。

姜沒回答。

秦江野雖然欠，但至今為止他沒做出個太出格的事。

不在場的霍知舟os：歲歲的事還沒跟說。

“姑姑的事我很抱歉。”秦墨第一次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但答案并不明朗，“你就當我做過，在所有人面前都敵視我。”

姜：“？”

什麼當他做過。

秦墨看著面前這個小表妹，提醒：“這樣的問題，建議你別在秦風和我爸面前提。”

姜：“我知道。”

選擇秦墨問，就是知道他有百分之六十的概率是好人。

這人雖然冷漠疏離，可整相的過程中卻很尊重人，一個壞人是沒辦法做到這麼多細節還做到那麼好的。

“嗯。”秦墨淡淡的一聲后轉離開。

姜沒有再問，目送他上了車。

下一秒。

莫陌閃現在邊。

姜：“？？？”

莫陌盯著越走越遠的車，正經臉回答：“現在看來，您這位大表哥沒問題。”

“他是沒問題。”姜經過那兩句對話肯定了心里的猜測，“但我懷疑你有問題。”

莫陌人機問號臉。

姜說：“聽老板跟別人的談話，是不對的。”

莫陌幫重申自己的工作：“為助理兼保鏢兼司機，得二十四小時跟在您的邊，除去特殊況以外，您沒有允許的況下不得擅離崗位。”

“作為保鏢和司機，你的話有點兒多。”姜跟他日常斗，“作為助理，你過度干涉上司事。”

莫陌說：“為老板排憂解難是我的職責。”

姜沒再逗他，跟聊著正事：“你真覺得秦墨沒問題？”

“沒有。”莫陌看人這方面一直都很準，“據他剛才的言語和表，夫人的事不是他做的，他應該是因為某個原因被牽扯進去。”

姜也覺得是這樣。

只是秦江野記不得當時的全部對話，也不好判斷。

送走這些外人后姜重新走回別墅，進去才想起家里還有一個不速之客。

“吃水果嗎？”厲致深端著一個果盤，上面是剛剛切好的各種新鮮水果。

姜拒絕：“不吃。”

厲致深一點兒失落都沒有，很自然的接過話：“那我跟你媽媽端上去了，忙了一下午應該有點兒了。”

姜嗯了一聲。

如果厲董事長年輕時沒有傷害過媽媽，倒是很支持他們在一起，但有些事只能憾和可惜。

半個多小時后。

姜跟姜安和歲歲一起吃了飯。

原本以為厲致深會留下來蹭飯，但飯菜正式上桌時他卻離開了，像是真的把自己當媽媽的下屬？

“怎麼了？”姜安見神恍惚。

姜搖頭：“沒什麼。”

姜安猜測：“因為厲致深？”

姜抿了抿，在斟酌有些話該怎麼說。

“我們之間不必有顧慮，想說什麼就說，想問問題就問。”姜安說的真誠，“真有什麼不想回答的，我會直接告訴你。”

“有個事我心里疑很久了。”姜見厲致深跟媽媽的關系，才想到一些久遠的事。

姜安問：“什麼。”

姜說：“您還沒醒時許姨跟我提過厲叔叔，大概意思是他辜負了您娶了別人，對您的愧疚也是因為后來娶的人不如您在后悔。”

姜安認真聽著。

“但后來又聽說他無妻無子。”姜把心中的疑慮都說了，“兩者之間好像有點兒矛盾。”

以前沒問是怕媽媽聽到會難過不開心，但今天對厲致深在家里走來走去，媽媽默許了他來當“免費牛馬”，這才下定決定了解。

“不矛盾。”姜安神很穩。

姜：“？”

姜安告訴了原因：“你許姨那樣跟你說，估計是怕你在不知道舊事的前提下跟厲致深相認，這才隨便給你撒了謊。”

“那他真無妻無子？”姜問。

“你不認他，那就是無妻無子。”姜安告訴了這個事實。

姜心里稍稍放下。

倘若厲致深真如許姨說的那樣會覺得非常膈應，但當初他對媽媽做的那些事，也是個沒有擔當和責任心的渣男。

“不必跟自己增加心理負擔。”姜安知道考慮事比較細，“大部分事都可以順應自然，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養足神。”

姜點了點頭。

一旁安安靜靜吃飯的歲歲忽然抬起頭問：“我見到厲董事長怎麼？”

姜安思索一番：“看你心，姥爺，厲爺爺都行。”

從緣上來說應該是姥爺，但拋開緣只看輩分，厲致深的確是歲歲爺爺輩了。

“那見到秦老先生呢。”歲歲又問。

姜安：“秦老爺爺。”

歲歲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

相比起這邊融洽的氣氛，秦牧川那邊簡直氣瘋了，回到家的第一時間他就發了一通火，還把柜子上價值幾十萬的瓷瓶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