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莫陌如實回答。

“那你拍視頻？”姜問。

“留作證據。”莫陌對這些回答的認真，“如果唐白被砍傷了，可以用這個視頻當做證據讓對方賠醫藥費，如果唐白制服了對方，這也是對方犯罪的證據。”

姜這下真覺得莫陌跟唐白腦子轉的快了。

尤其是唐白。

中年男人沖上來那一瞬間他一秒都沒猶豫，直接爸，把這個老板都騙到了。

念及至此給唐白發了條消息，讓他安心配合警察工作，有任何需要給打電話。

剛點擊發送秦墨就從外面走了進來，黑西裝的他看起來比平時更加嚴肅薄涼，視線落在上開口就是一句：“外面發生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代。”

“嗯。”姜沒推辭。

“這是公司的組織架構以及各管理層的資料。”秦墨將資料遞給，“看完我帶你去認識那些人。”

姜接到手里說了一聲好。

這些人的資料和況在家里時媽媽就已經給看過了，每個人的信息和況基本上都能倒背如流，但知道歸知道，過程還是要走一下。

二十分鐘的時間，將資料全部翻閱完。

跟媽媽那份相比，這份只有簡單的基礎信息。

“好了。”姜將資料遞還給他。

之后一個小時時間里，秦墨帶著去了公司的各個部門，每到一個部門就跟介紹那里況以及各位管理，當然，所有部門下來將資料上那些人認識了一大半，還有一小部分出差去了沒在公司沒能認識。

“看看還有什麼想了解的。”秦墨走完流程問，“盡管說。”

“今天了解的這些還需要消化一會兒。”姜沒有提太多要求，“其他的等之后再說。”

秦墨沒有多說。

簡單說了兩句后，就送他們離開了。

兩人全程客套疏離，一點兒都看不出他們是表兄妹的關系。

“老板。”莫陌跟進電梯時，非常自然的問道，“剛剛您怎麼不去財務部看看。”

“財務是一個公司的核心部分，以我現在的份不適合去了解那些。”姜對這一切心知肚明，“剛才秦墨將我介紹給其他人認識時，有些人心里是有意見的。”

像醫康那樣的小公司還好，沒有那麼多的勾心斗角。

秦氏集團是上市大公司，秦墨突然很鄭重的跟他們介紹沒有任何名氣和就的，有些人多多都有想法，只不過礙于秦墨的份沒有表現出來。

“您說的對。”莫陌替打開車門。

姜坐進去。

正打算開口讓他去警局把唐白接回來時，坐進駕駛座開車的莫陌忽然開口道：“您又長了。”

姜：“？？”

姜狐疑的看著他。

“假以時日，您一定會為一個非常厲害的老板。”莫陌的話一本正經，“讓現在這些對您有想法，有意見的人刮目相看。”

“你這是？”姜覺得這話有點兒不對勁兒，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莫陌看了一眼車的后視鏡：“您沒聽出來嗎？”

姜：“我該聽出來什麼？”

莫陌：“我在鼓勵您。”

莫陌：“作為保鏢兼任助理兼任司機的我不想失業，希您能振作起來好好搞事業，不要因為旁人的眼和言語有任何不開心。”

姜：“……”

姜沒說話了。

此刻的深刻意識到越是像莫陌這種看起來認真的人，說話越容易扎人刀子。

“前面掉頭。”姜轉移了話題，“接唐白。”

莫陌：“？？？”

莫陌一臉不理解。

為什麼要去接唐白？他是沒還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想歸想，為了那點兒錢他還是老老實實掉頭朝警局那邊走，只是在快到的時候跟姜說了句：“老板。”

姜在低頭回消息：“嗯。”

“不要太慣著自己的下屬。”莫陌一本正經，“容易讓他得寸進尺。”

姜：“行。”

莫陌：“嗯。”

姜：“以后你做司機和保鏢的工作時，我沒讓你開口你別說話。”

莫陌：“？？”

姜滿足他的要求：“畢竟這兩項工作只需要開好車，保護好我的安全就行。”

莫陌張了張，終究所有話都咽了回去。

姜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他的反駁和狡辯，抬頭看了一眼他的后腦勺。

莫陌保持沉默，盡職盡責。

直到車子在警局面前停下，莫陌才非常認真的看著姜，清冷的眼睛此刻平添幾分委屈：“老板，你就這麼喜歡唐白嗎？”

姜：“？”

“他跟著您出門一天不到，您就因為他責怪我很多次了。”莫陌一字一句道，眼睛看著就沒移開過，“您太偏心了。”

姜腦子空白了一下下。

這行為，算不算小綠茶？

“剛剛我不是在聽你的建議？”

莫陌表不變，約莫兩三秒后他才用一如既往的眼神說道：“您說的對，您很好，我去看看唐白怎麼還沒來。”

話音落下。

莫陌利索開門下車，車門關上那一刻，姜看到他向來一本正經的臉上出現一不自在。

約莫過了五分鐘。

莫陌在車外接到了唐白。

唐白自覺的坐進駕駛座，一邊啟車子一邊說道：“讓您久等了，我走后沒有人再來找您麻煩吧。”

“沒有。”姜回答，“一切都很順利。”

唐白：“那就行。”

唐白在莫陌坐進副駕駛后，角含笑的開口問道：“大小姐。”

姜：“嗯？”

唐白問：“那我這算是應變能力快嗎？試用能不能通過？”

“能。”姜回答，視線卻在這一刻落在他后腦勺上，“但我有個問題。”

唐白跟有讀心似的：“您是想問我為什麼會知道那兩個人跟他是同伙？還能在那麼短時間解決這個麻煩？”

“嗯。”姜很是干脆。

整事件看起來，唐白仿佛開了上帝視角。

哪怕他跟莫陌是一起來當保鏢，莫陌也覺得他這個人還行，但這種事大意不得，該問的就得問，以防日后生出嫌隙和懷疑。

不出意外他們倆未來都會是邊信任之人。

“大小姐。”唐白說這話時帶著點兒吊兒郎當的淺笑，“你不覺得在我開車的時候問這個問題很危險嗎？方向盤可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