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

跟酒店經理代完后，姜安看著姜問道：“你打算請他嗎？”

沒有明說是誰，但姜知道。

“不用請。”霍知舟了解姜，姜也同樣了解他，“他不會錯過歲歲任何一個重要節日，到了那天他會來。”

同一時間。

歲歲也在問這個問題。

只不過問的對象是霍知舟。

兩父子日常斗互損，歲歲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看在你是我第一任爸爸的份上，生日那天我給你留一塊蛋糕，不用太謝我。”

“不謝，不用留。”霍知舟漫不經心跟他聊著。

歲歲一頓。

不留……

是不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把蛋糕給其他爸爸留著。”他是不可能在霍知舟面前認輸的，“到時候你可別吃醋生氣。”

霍知舟眼眸微挑：“我是這麼小氣的人？”

歲歲干脆道：“是。”

霍知舟故意逗他：“我怎麼不知道。”

“我剛滿三歲那年你就讓我單獨睡。”歲歲一一例舉，對這些事他記得一清二楚，“還忽悠我三歲男子漢不會賴著媽咪。”

“嗯。”霍知舟大大方方承認。

“自那之后，我想挨著媽咪睡都得在你這里打怪升級才有機會。”歲歲一想到過去的事就有點兒小氣。

爸爸很他，除了他之外再也找不到這麼他的爸爸。

但同樣，爸爸對媽咪的占有也很多，每天晚上都想跟媽咪過二人世界，毫不考慮他作為一個孩子非常需要媽咪這件事。

霍知舟墨的眼睛過屏幕看著他：“忽然提舊事，是想跟我說什麼？”

歲歲：“沒什麼，就是提醒你你這人很小氣。”

霍知舟眉梢微揚：“是嗎？”

歲歲脆生生的：“是！”

“我收到你的看法了。”霍知舟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容易惹人生氣的話，“還有其他事嗎。”

歲歲：“……”

歲歲臉頰氣鼓鼓的：“沒了。”

臭爸爸！

就知道逗著他玩兒。

“生日好好過。”霍知舟看了一下日程表，沒有讓他在失落中待，“我忙完手中的事就過來，到時候要是有人攔我，還希歲歲小朋友幫我說說話。”

“看我心，哼。”歲歲傲了。

霍知舟笑了笑。

這得了便宜還傲的格，跟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跟你說了，我的拼圖還沒拼完。”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歲歲不打算再繼續打電話了。

霍知舟淡聲：“嗯。”

歲歲：“我掛了。”

霍知舟：“好。”

“再見。”歲歲說了這兩個字后，又飛快說了后面兩個字，“爸爸。”

這兩個字他說的很小聲，以至于霍知舟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已經掛了電話，即便如此，他還是聽到了那微不可聞又傲至極的“爸爸”二字。

他點開歲歲的對話框，在上面輸了幾個字：【生日見。】

歲歲捧著手機開心的笑了。

他知道媽咪給他買這個手機是為了方便他跟爸爸聯系，也知道爸爸跟媽咪之間肯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阻擋著，他尊重他們決定的同時也自私的希他們能和好，不說復婚做夫妻，只是可以說話的朋友也行。

他這些小心思姜跟霍知舟都懂。

但橫在兩人之間的隔閡太多了。

多到姜即便在知道他破碎的年和青春時，也只是心疼而非原諒。

“BOSS。”江特助聽完了全部通話，以至于腦門上有一些疑，“小爺生日那天您沒有任何行程，之前安排好的國會議也提前了。”

“我知道。”霍知舟說。

江特助：“？”

霍知舟沒過多解釋，將手機放下后直截了當的問：“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

“在秦氏集團門口沖出來的人是秦家旁支一個小輩安排的。”江特助將調查結果告訴他，“那人聽說姜小姐要為秦氏集團大東時心有不甘，就想壞掉姜小姐的名聲。”

霍知舟眸很深：“旁支？”

江特助：“查了好幾遍，確認是旁支。”

“給秦牧川那邊提個醒，不該的人別。”霍知舟代著，“若不聽勸我會親自教他們怎麼做。”

之前秦風找來，他只是順著他的話說。

但這次。

他是認真的。

比起不干涉任何事，他覺得護一生這個承諾更為重要。

“好的。”江特助答應的很快。

這事兒沒幾個小時就被顧時西知道了。

得知霍知舟沒再像之前一樣一板一眼的遵守他答應姜的承諾，而是開始鉆空子時心里是欣的，以至于了解完事后開始八卦：“江于不是說是秦家旁支小輩做的，你怎麼讓他找秦牧川。”

霍知舟沒接話。

作為顧氏集團總裁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看，那也是白活了。

“怎麼不說話？”顧時西在不是自己的問題上，向來不愿意過多思考，“信號不好？”

霍知舟把手機放在一旁，視線看著電腦頁面的市況。

顧時西：“？？”

顧時西：“喂？”

“秦家旁支小輩只是秦牧川放出來的煙霧彈。”江特助主解釋，知道自家BOSS懶得回答，“姜小姐買回份最影響的只是秦牧川，對旁支的影響微乎其微。”

“也是。”顧時西想了一下，認可了這話，“但你們沒有任何證據就去警告人家，會不會有點唐突。”

“BOSS做事不需要證據。”江特助說的特別認真，“即便唐突，他們也只能把這口氣咽下去。”

顧時西：“……”

他該說不愧是霍二嗎。

這要換其他人說這話，怕是沒人會服。

他很快說道，“秦牧川那邊需要我幫忙盯著嗎？正好我最近沒什麼事。”

“不用。”霍知舟自己的事向來喜歡自己解決，“你管理好自己的公司就行，霍司年最近作頻繁，極有可能跟搶你項目。”

“不會。”顧時西說的非常篤定。

霍知舟：“？”

顧時西像是知道他在困似的，主說道：“他最近比較復雜，大概率沒時間搶我項目。”

“林檀發現他跟溫家二小姐有婚約的事了？”霍知舟結合這段時間知道的事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