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兩人一起用完晚餐。

霍司年回書房理工作，林檀本打算裝裝樣子過去陪他，卻在端起水杯那一刻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

以為是讓去跟孫總吃飯，為上次的事賠罪。

正想怎麼拒絕，經紀人的聲音就從電話里傳了過來，語氣比以往平和很多：“林檀，你老實跟我說你現在跟誰在一起。”

林檀一頓。

沒料到會問這個。

因為霍司年不喜歡別人知道跟他之間的事，他從不允許在外面承認跟他的關系。

即便經紀人，也不清楚。

“你別急著否認。”經紀人直截了當的說，沒給撒謊的機會，“我在這個圈子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你什麼況我多也有些猜測。”

林檀拿著手機的手微微收。

經紀人一改之前的態度：“你不說，之后你火了被出來我怎麼幫你急公關？”

“火？”林檀沒想到這個字還能從自家經紀人里說出來。

是個小藝人，也是經紀人手中眾多藝人中的一個，只不過因為出挑的樣貌和專業的演技被另眼相看，以至于從帶那一刻起就對寄予厚。

但自從拍一部“雪藏”一部，還不肯接潛規則時，便不再對抱任何希。

“你之前積的所有戲都抬上來了。”經紀人沒跟拐彎抹角，“我看了一下排片，最遲下周三開始你的戲就會陸陸續續上。”

林檀一怔，下意識朝書房方向看去。

但只是一瞬就把這個念頭否認了。

不可能是霍司年。

他不喜歡被過多人關注和發現，不想自己出現在熒幕上被人說，喜歡。

可除了他還有誰？

“就算你跟了人我也能理解。”經紀人說的直接，“只要能紅，能火，不犯罪，我什麼都能接。”

林檀當然知道能接，不然也不會給安排孫總的飯局。

“沒有人。”林檀緒還是平穩的，沒讓自己表現出半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真不知道？”經紀人保持懷疑。

林檀嗯了一聲。

經紀人還想再多問。

林檀卻讓幫查一下是誰幫的忙。

毫無意外這句話得到了經紀人的拒絕，一個十八線開外一部戲都還沒上的無名人，怎麼可能有這種待遇。

林檀知道是這個結果，這話只是為了不讓過多追問故意這樣說的。

電話掛斷，林檀站在房間里久久沒，心里翻江倒海的不知該作何緒。

所有戲被抬上來應該高興，可一想到霍司年的手段又有些拿不準，以他的格極有可能會在小火之后曝被人包養，退圈。

他從不在乎給帶去的傷害。

他會用盡一切手段達他的目的。

也沒法說包養的那個人是他，一個毫無名氣和家世背景的藝人去瓷商界大佬，只會讓被網絡嘲的更厲害。

念及至此。

端著水杯去書房找了霍司年。

打算搏一搏。

沒人會無緣無故將的戲全部放出來，要麼是跟有糾葛，要麼故意跟霍司年找事，不管哪一種，都可以確定越過霍司年將戲放出來的這個人份不一般。

“叩叩。”

“進。”

林檀端著熱水進去。

將水杯放在他面前，言又止的站在那里沒。

霍司年注意到了的表，一把將拉在懷里：“有事？”

“有。”林檀眼中帶著點兒復雜的看著他。

霍司年溫熱的手指在指尖挲，態度和以往一樣溫潤好相：“你說。”

林檀：“謝謝你。”

霍司年眉梢上挑。

林檀眼中有溫：“愿意讓我繼續工作。”

霍司年問：“什麼工作。”

“經紀人都跟我說了，你就不用再瞞了。”林檀故意的，演技極好，各種小緒小表拿的非常到位，“如果不是你，還有誰將我的戲全部放出來。”

與其后面膽戰心驚，不如現在拿到明面上來說。

要麼霍司年再次攔截，省去全網黑繼續當十八線藝人。

要麼霍司年無法干涉，事業正式啟。

霍司年著的手一頓，溫潤的眸子變得深黑。

“不是你？”林檀頓住了。

“你經紀人告訴你，你的戲全部放出來了？”霍司年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林檀：“是……”

霍司年將從懷里抱下：“你先去休息，我這兒還有事。”

林檀言又止，最終只說了一個字：“好。”

沒有多問，霍司年的格永遠猜不，能做的只是一次又一次賭。

要麼輸，要麼贏。

書房的門被關上，霍司年上的氣息陡然涼了下來，狹長溫潤的雙眸此刻籠上一層深黑的危險，他拿過手機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一分鐘后。

他得到了答案。

他把電話打到了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上。

霍知舟接到電話時剛跟江于代完事，他接聽鍵一個字都沒說。

“林檀的事是你做的。”霍司年的話是肯定句。

霍知舟：“是。”

霍司年語氣帶著涼意：“你應該清楚我們之間向來互不干涉，我沒管你，你也別來手我的事。”

“你是不是忘了上次將項目搞黃的事。”霍知舟提醒道。

如果不是霍司年手。

那麼多努力和費心，京州的項目早就到手。

霍司年沒否認：“事出有因，不是故意為難。”

霍知舟大大方方承認：“我是故意。”

“霍二。”霍司年氣息很涼，聽得出來他因為這個事在生氣，“別挑戰我的底線，你應該也不想我們之間鬧的太難堪，我要真手，姜也不會好過。”

“你可以試試。”霍知舟語氣很平淡，對一切早已謀劃完。

霍司年眼睛掠過一深沉。

霍知舟好心提醒：“除了我，還有海城厲家和秦家做靠山，你要想放手一搏也不是不行，但這輩子你都沒有機會從我手里搶到霍氏集團掌權人的位置。”

電話對面一片沉默。

霍知舟直擊他心：“霍司年，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