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從昏迷的深淵中緩緩掙扎而出,眼皮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每一次都顯得那麼艱難。
終于,巍巍地睜開了雙眸,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漸漸聚焦后,才看清周圍焦急的臉龐。
“溫棠——”一個低沉而充滿擔憂的聲音首先響起,接著,“棠棠——”另一道溫細膩的聲音隨其后,兩人幾乎同時撲到床邊,目中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與張。
溫棠的微微翕,嗓音干涸而沙啞,“你們……怎麼都在?”的眼神中流出一茫然與不解。
羅茜著溫棠,眼眶泛紅,幾乎是喜極而泣:“棠棠,你終于醒了,你差點兒嚇死我了。”握住溫棠的手,仿佛害怕一松開,溫棠救消失了一般。
謝天謝地,小姑終于蘇醒過來了,不然老頭子非得活剝了他。
溫棠的目緩緩移,最終落在了靳嶼年上。
靳嶼年一不地站在那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眼神中充滿了復雜的緒。
溫棠回想起恍惚中靳嶼年不顧一切撲過來救自己的那一幕,心中涌著難以言喻的。微微側頭,嘶啞著聲音,輕聲道:“靳嶼年,謝謝你。”
羅茜站在床邊,眉頭鎖,一臉不忿地哼道:“棠棠,你謝他做什麼,你這一切,還不都是他害的,不然的話,好端端,你怎麼會傷?你可別被他的假仁假義給騙了!”說著,羅茜狠狠剜了靳嶼年一眼。
溫棠聞言,臉上出疑的神,微微張了張,嗓子因為長時間的干涸而顯得異常難:“什麼?”的眼神在羅茜和靳嶼年之間來回游移,面上一片疑。
靳嶼年神復雜,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難以言說的芒。
他輕嘆一聲,沒有直接回答溫棠的問題,而是將手中端著著吸管的杯子遞到了溫棠邊:“你先喝點兒水,潤潤嗓子再說。”
他的作溫而細致,仿佛怕弄疼了溫棠一般。
羅茜瞧著靳嶼年的作,一時啞然。
這家伙倒是怪細心!
溫棠低頭喝了點兒水,嗓子好了一些。
靳嶼年解釋的聲音緩緩響起:“開車撞你的人是程玉瑤,羅茜說的也沒有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遭遇這些無妄之災。”
羅茜冷哼:“算你有自知之明。”
“程玉瑤就這麼恨我嗎?恨得想讓我去死?”
溫棠的聲音里帶著一不可置信的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驚心魄的瞬間,眼前浮現出程玉瑤那張扭曲的臉龐,在夜中顯得格外猙獰。
羅茜在一旁聽得心頭火起,咬牙切齒道:“那個程玉瑤,就是個瘋子!棠棠,你可千萬別怕,我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說著,用力握了握溫棠的手。
溫棠著羅茜笑了笑,“好。”
羅茜抬頭看了一眼靳嶼年,怪氣開口:“所以,靳總,你打算怎麼理這個罪魁禍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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